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尘埃终有光>5.爱情的萌芽(1)

大学时,同寝室的女孩曾经无意间问过苗菀一个问题:单恋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苗菀想了想,回答说:就是一场万人马拉松。

前方漫长一段路途,你永远不知道这一路上究竟有多少对手。从起跑线出发时还是斗志昂扬,但跑到中途,或许就会因为疲惫或是各种原因而放弃;又或者即使坚持到最后,却也不见得,那个唯一的冠军会是你。

可在这条漫长的跑道上,她还是固执地独自坚持了三年。

*

大二开始,苗菀兼职了一份家教,给一个上初中的小女孩周末补习英文和数学。

做到现在接近一年,正碰上小女孩升初三的暑假,女孩妈妈想要请她来强化补习,苗菀斟酌过后,便辞掉kfc的兼职,家教课变成了一周三次。

平时苗菀给女孩上课很轻松,可要是像今天这样碰到好朋友造访,她整个人都会变得不好。

和痛经战多年,她永远都屈居下风,这个小妖精就像行踪诡谲的世外高人,出招阴险狠毒,又完全不按常理,经常将她击地措手不及。

傍晚她结束补习课从女孩家里出来,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太好。但好在她勉强撑过了一次课,没开口请假折损今天的工资。

苗菀进了电梯,门刚刚合上,楼层数字开始跳动,她的间腹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又来了!

疼痛第一下来袭时,她就几乎站不稳。她试着用双手撑在电梯壁上,将被慢慢靠过去,却没有力气。等到疼痛越来越强时,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一下滑倒在地上……

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前所未有的剧痛。

苗菀陡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想试着站起,却完全不行。只要动一下,剧烈的疼痛感就瞬间碾压全身。

这里头也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能动,便紧紧抱着腹部,蜷缩在角落里。

直到电梯下行到半途,叮地一声停稳,门缓缓打开。

有脚步声走进来,苗菀也没有抬头,只是死咬着嘴唇,疼得眼泪模糊,攥紧自己的拳头。

“你怎么了?”进来的人显然察觉到她的异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声音,那是个年轻的男人。见苗菀依然没抬头,他又轻声说:“你不要害怕,我是医生。”

所有的警惕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刻才慢慢打破,苗菀抬起头,满脸是泪,对方的面孔浸润在泪眼模糊的视线中,变得轮廓朦胧。

“你——”那声音不知为何停顿了几拍,但又很快开口,“是腹部痛?”

苗菀艰难点了点头。

那个人没有再多问,拉开她捂在腹部的手臂,隔着衣服将手掌贴到她上腹,轻轻按了按,“这里,还是下腹?”

“疼……”被他一碰,莫名的剧痛更加肆虐,“不是这里,下面……”

他闻言,手又挪了一下。

苗菀被这个动作吓到,身体像触电般颤了一下。对方似乎意识到什么,旋即收回手掌,却严肃问她:“你是在经期吗?”

“嗯……”

“以前疼痛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厉害?”

“第一次。”

苗菀一边说话,眼泪一边无法控制地往下掉,她觉得很丢人,立马用手臂擦掉。那人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等到电梯完全停稳下来,她想要慢慢爬起时,被一双手稳妥地从地上抱起来

“哎……!”

“单这么问无法确定你是什么情况,你必须和我去医院。”

陡然被个陌生男人从电梯里掳走,不害怕才怪!

如果不是痛到动弹不得,她这时绝对会跳起来,将这个奇怪的人暴打一顿然后逃之夭夭。可现在,被塞进车里的苗菀就像只死虾,弓着背蜷缩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体内的每一波疼痛反增不减,脸上干了又湿,爬满泪痕。那个人又开始不断向她问感受、症状,刚开始苗菀还能吃力回答他几个字,可越到后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跳和呼吸都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上方终于变成了白晃晃的颜色,耳边的嘈杂开始越来越远。

说实话,她对生活其实没那么大热情,可还是怕害死亡。意识涣散之前,她的最后一点努力便是用手死死抓着什么,紧握成拳,将潜意识中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紧紧握在手里。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可她已经听不清了。

很快,自己冰凉的手忽然被覆上一层温暖的温度。

就像被放上热炉的冻巧克力,紧握的拳头在那层温暖中开始变得柔软,力量一点点融化,手指才慢慢松开。

直到最后,完全放松下来。

凌晨时分,当麻醉醒来时,疼痛的感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苗菀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身体还没有从麻醉中恢复,就像一滩不听使唤的稀泥。她只好放弃,视线瞄到坐在床边的人,有气无力开口:“大姨,你怎么来了啊?”

“还说呢,你可吓死我了。”大姨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幸好护士从你手机里找到我电话打过来,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苗菀想了想,又问她:“那你有见过,把我送到医院来的那个人吗?”

“我就知道你是被人送来的,但那个人……我也没看到。”

那可怎么办,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声谢谢。

想到之前还对他人品有所怀疑,苗菀心里更有些过意不去,郁闷把头缩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被子外忽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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