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误会了,《鹊桥仙》的确是那位叫做子杰的才子所做,小女子只是巧合之下看到的而已。”宛若卿解释道。
“呵呵,那祈天灯一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我等却是不信的。”
沈照还未开口,苏文天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暂且不说,姑娘素有才女之名,区区中秋词,怕是信手就能拈来,姑娘百般推诿,莫非是看不起在场的才子?”
那日七夕诗会,苏文天是在场的,当然也知道那首词并不是宛若卿所做,不过经过昨日一事,苏文天名声尽毁,心中对于云英诗社已然恨极,费尽艰难才取得了参加今日诗会的资格,若是不让她们也当众出丑,心中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便在这时,那沈照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这位兄台所言有理,今日诗会,本就是切磋诗文,以文会友,姑娘若是还要推辞,便真的是瞧不起我等了。”
苏文天刚才一开口,沈照心中本就已经存了一丝怀疑,此时便顺着他的意思,这女子到底有没有那样的诗才,待她作出一首词之后,自然就知晓了。
“沈兄言之有理。。。。。。”
“是啊,姑娘不必再推诿了。。。。。。”
“我等也想见识一下我京城才女的诗才。。。。。。”
场中众人以沈照为首,纷纷出言附和。
赵柔和云英诗社的女子见此,俏脸上的表情都变的有些难看。
切磋诗文本是自愿,逼迫别人作诗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沈照等人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宛若卿面有难色,她不是作不出来中秋词,但此时临场发挥,水准只能算作一般,那苏文天必定会借题发挥,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宛若卿和云英诗社几位女子的表情,苏文天一一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嘲弄之色。
“便是瞧不起你们又怎样,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无耻至极!”
便在这时,有一道声音非常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场中有瞬间的安静,随后便有几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怒色,纷纷转过头去,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月光下,白衣女子抱剑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他们。
“你是何人?”
“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诗会之上,切磋诗文本是常事,何来无耻之说?”
“姑娘今日若不能给个说法,我等怕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那声音,众才子纷纷转头望着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子,一脸愤慨的开口。
对于这些心高气傲的才子来说,面子无疑是十分重要的,被一个女流之辈当面骂作“无耻”,他们怎么能够忍受?
倘若不是这女子长得绝美,众人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怜惜之心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质问两句这么简单了。
沈照的脸色,也明显的有些阴沉下来。
作为京城第二才子,逼迫一位女子作词,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妥,但他平日里高来高去惯了,无论是有何言语或是举动,都有无数人附和,至于妥与不妥,沈照并不在乎。
但这样被人直接指出来,这就是明显的不给他面子了。
沈照眼神微冷,看着她说道:“今日这中秋诗会规模虽大,但京城之中才子更多,不知有多少才子无缘参与,云英诗社的诸位才女既然受邀参加,才华自然有过人之处,若是拿不出一首像样的词作出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无耻便是无耻,任你找再多的理由,还是无耻!”那女子俏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丝毫不客气的说道:“文采不见的有多好,脸皮倒是够厚,对一个女子如此刁难,不说才子,怕是连男人都算不上!”
堂堂京城顶尖才子,居然被一个女子怀疑有没有文采,是不是男人,饶是沈照的养气功夫再好,也差点没忍住心中的怒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这女子的一番话,亦是说的这些才子哑口无言。
这样为难一个女子,说出去的确不光彩,不过她居然说沈照的文采不见得有多么好。。。。。。这句话,怕是杨彦州也不敢说吧?
看来,这女子似乎并不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二才子,沈照沈公子。
这些人心中所想的,宛若卿和甄子墨都不知道,两女有些呆呆的望着对面那女子,熟悉到极点的绝美面容,与那画上的一模一样。
“请恕沈某眼拙,不知姑娘又是哪里的才女?”沈照眼神咄咄的望着那女子,脸上明显的可以看到怒意:“姑娘既然看不起沈某,想必才华必定超过沈某许多,不如趁着这次诗会比较一下,若是姑娘拿出的诗词超过沈某,沈某心服口服!否则的话,今日之事,还请姑娘给个说法!”
沈照这番话说出来,明显的是有些比斗的意味了。
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仅仅是切磋这么简单,这样的事情在读书人中屡见不鲜,两位才子以诗文相斗,输了的,承认自己才华不如对方,这对于惜名如命的才子来说,将是他们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
当然,沈照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对方不过是一介女流,论诗才,怎么能比得上他?
这时,宛若卿快步的走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匆忙说道:“他是京城第二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