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子杰竟然将自己四人画得惟妙惟肖,如同镜中人一样,奇特的是他竟然可以画出人物的眼神,画中人的眼睛似乎正在瞧着自己微笑。
唐白平心中暗叹,完了!这钦差真不是凡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人怎么可以将画画到这种地步,叹为观止,真是叹为观止啊!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可以做钦差。
结果不用说也知道陈子杰完全碾压了唐白平,看到唐白平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铁青色,陈子杰说道:“其实书画本来就不是用来比的,两种风格不同的画,如何能够拿来比较,又如何能够做出正确的评判。”
说实话唐白平的画功已经很高超了,估计整个大神也没几个能超过他,只是陈子杰看到唐白平有点侍才傲物,有心挫挫他的锐气,所以才同意和他比试。
唐白平受了打击后,自然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陈子杰知道他需要时间适应,也就不再挽留,心想如果他能从这次打击中接收教训,修改心性,好好做学问,如果进了官场,自己自然会照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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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碧荷地波浪。远远近近几艘小船儿划行在水面上一膝高的荷叶丛中,若不站起,彼此难得看见。
二十几个御林军划着小船儿远远地将这一片包围起来。以防游客闯入。天师兄妹一船,莫清河和吴济渊一船,陈子杰果然履行了诺言,和颖儿独自划着一叶小舟荡漾在连天荷涛之中。
颖儿欣然坐在船头,撩起清澈的湖水洒在碧绿地荷叶上,湖水流溢,渐渐地凝成一颗颗小小的水珠,船儿轻轻前行。密密麻麻的菱叶儿受水力挤压,自动地分向两边。
一朵朵小巧玲珑地洁白菱花,点缀在绿叶红莲中间。淡雅而清新。颖儿把菱根翻开,欣然搜寻着一颗颗红色的果实,把那摘下地菱角放在裙子上,已经攒了两大捧。
忽地,一尾被惊动的大鱼翩然跃出水面,在颖儿的眼皮子底下划了一个弧形,一声砸进水里,溅起一片浪花。把她吓了一跳。陈子杰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颖儿俏然白了他一眼。神情极是动人。她乌亮可鉴的秀在额前微微有些凌乱,晶莹剔透的水珠沾在白晰娇美的脸颊上,仿佛是从肌肤下渗出一般,陈子杰看了双眼一亮,刚想开口夸她,却又住了嘴。
颖儿瞧见他表情,眼底闪过一抹幽怨神色,她拿起一枝红菱来。垂着头轻轻吟道:“菱儿个个相依生,秋水有情总觉冷。”嘴里吟着诗,她地眼角已偷偷瞄向陈子杰。
陈子杰倒真配合,连忙卖力地鼓了两下巴掌,说道:“好诗,好诗……”,颖儿有点儿泄气:“相公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陈子杰却不知颖儿是以诗挑情,他鼓了两下巴掌见颖儿仍有些闷闷不乐,便讪讪地松开浆道:“划了这一阵儿,倒有些饿了们先吃点东西吧。”
颖儿应了一声,将菱角拢起,走回舱中坐下,伸手取过漆的亮地食盒,食盒一共四层,她将里边的菜肴一样样取了出来,放在中间的小桌上。
吴府这食盒底部是铁的,内置炭火,上边一层隔水层,所以放了这么久,盒中食物仍是热的,这南人吃菜讲究精致,盒中菜肴每样都不多,大概只够吃上几口的,花样却不少,头一碟儿是一块方肉,厚嘟嘟,福得得,滋润丰满,一张肉皮更是金光灿烂,令人瞧了食欲打开,乃是一块肥瘦相间的上好猪肉。
第二道菜是东湖虾仁,以东湖上特产的‘吓煞人香’与河虾一起烹调而成,色香味俱佳。此菜像桂花芋艿、油氽春卷、油炸金砖、灌汤小笼、卤鸭、爆鳝,尽显东州文化精巧的特点。
荷中荡舟,花间采莲,佳肴美酒,又有红袖添香,纵是不饮也都醉了。何况四周是高高探出水面地荷叶,中间只有一个巧笑倩兮地美人儿相伴。
颖儿还是第一次和陈子杰单独相处、第一次与他并案饮酒,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欢喜滋味,一饮了酒,反而更加开心。
礼尚往来,一行人,兴尽而返,莫清河也盛情邀请天师兄妹去东州城一游,这兄妹二人在杭州只是接受了道观众人的一番迎接,便乘了吴府地车轿赶往苏城,并不曾游过东州城,所以欣然而来。
一路无事,张天师便和莫公公在舱中下起了围棋,别看张天师的象棋下的臭,那手围棋却十分高明。陈子杰不懂围棋,瞧了会儿觉得无趣,又在舱前瞧了会儿风景,就返回了自己的客舱。
陈子杰一返回东州,听说李雅已经,连忙召见她。
李雅把自己在川西两州的调查结果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原来李雅先到了川州,这里是潘必达驻守大军总部所在,只是潘必达为人十分警慎小心,所做的任何事情视乎都很合情合理,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么说潘必达没有异心了?“陈子杰问道。
“我原先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我到了西州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发现潘必达在西州征兵,而且征的大多数都是身强力壮鬼国的百姓!“
“这事我也知道,关于潘必达在西州征兵的事情他事前已经给皇上上过奏折,说是鬼国的遗老遗少不服从大神国的教化,似有反叛之心,而大神国的军队要分别驻守两州之地,军力紧张,潘必达建议就近征兵,一来可以缓解兵力紧张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