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十七想起棋曜之前那一片肺腑之言,又乐得不行。
棋曜垂眼看她,转身绕到办公桌面前,手轻扣着桌面,认真道,“从今天开始,我得给制定几套饮食方案了,一切奔着孩子去。”
“……”十七笑不出声儿了,拉着脸,低声说,“我觉得孩子的事儿,应该顺其自然,这样命中率更大一点,棋曜君,您认为呢?”
棋曜目光淡然的看着十七,轻飘飘的从她脸上飘过,然后走出办公室。
“你可以顺其自然,院长,我那还忙,先走了。”
十七点头,友好相送,“中午一起吃饭啊。”
棋曜脚下停了下,“到时候再说。”她多少次放他鸽子了?
吃饭这事儿,还是要同时下班才能确定滴,约好这词儿对他俩没啥作用。
中午十七提前就等在棋曜办公室了,去医院外面的餐厅吃的饭,整个用餐过程中棋曜都在查资料,十七说话他都简单应下。
饭后回医院,一般这么早回医院,棋曜都是在十七的办公室休息的,躺一会儿到上班时间再去他那边,但今天棋曜依旧抱着电脑不放,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脑。
十七瞄了眼儿,好吧,他是在为调理她身体做准备,顺便在做准爸爸的功课,十七直接睡午觉去了。
下午棋曜接待了位老朋友,棋曜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着小护士领进来的人,愣住。
小护士轻声道,“棋医生,这位小姐是慕您的名来的。”
棋曜诧异片刻后回过神来,起身跟进门的周岚儿握了下手,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客套一点。
“周小姐,是吗?”棋曜笑着问道。
周岚儿点头,然后坐下,看着棋曜,仔细端详他那张脸,“以前见过几次都没仔细看,现在细看,果然很像一个人。”
棋曜依旧温和的笑,“周小姐说的人,我知道是谁,我妻子的前夫,也是周小姐的兄长是吗?”
“对,你确实很像我哥哥。”周岚儿应着,随手拿了张医院的宣传单,随意翻看,轻笑,“听说你是中韩混血?”
棋曜不置可否,“没想到周小姐对棋某的事这么感兴趣……”
“棋曜,世上真有这个人吗?”周岚儿忽然身体往前倾,目光只看向棋曜,“我应该能查到你的身世吧,如果真有其人的话,对吧?”
棋曜依旧笑得坦然,“当然能查到,周小姐今天来是想咨询什么呢?我们医院最近推出……”
“棋医生难道认为我的脸还不够完美?那么你认为我的脸应该还需要做哪些修整呢?”周岚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棋曜拿着完美比例,刻板的说着话,周岚儿忽然笑出声来,“原来棋医生对我是这么了解,都不用仔细看看我的脸就能说得这么准确。”
棋曜停顿,看向周岚儿,“周岚儿今天来既然不是为了咨询美容微整形方面的问题,那么棋某就不能多招待了。”
“赶人?”周岚儿起身,优雅散漫的在办公室里走着,“是恼羞成怒吗?”
棋曜不答,后靠在椅子上,忽然问了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周小姐特地来找棋某,是因为我娶了你曾经的大嫂吗?”
周岚儿望着墙上的广告明星,没回答棋曜的问题。盯着广告明星看了良久,周岚儿转身问棋曜。
“我们以前见过,还很熟悉!”周岚儿直直看着棋曜的眼睛,“你给我的感觉,非常非常熟悉。”
棋曜失笑,“你的哥哥……”
“不!另有其人。”周岚儿再道。
棋曜摊手,笑着摇头,“周小姐,恕棋某在上班时间不能跟你在开玩笑。这样吧,下班后我带上我太太,我们三人约个地方叙叙旧,聊聊天?”
周岚儿摇头,又坐回去,“算了吧,我也不是傻的,看不出你的敷衍来。棋医生,你们医院的疤痕修复手术如何?”
“疤痕修复?”棋曜微征,“难道周小姐有这方面的困扰?”
“对于最严重的创伤留下的疤痕,你们医院的修复手术能恢复几成?”周岚儿再问。
“这个,还是得看严重程度和受创面积……”
棋曜话没说完,周岚儿坐着侧身,看向办公室门口,“他这样的情况呢?”
棋曜顺势抬眼,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伫立在门口,棋曜几乎是抬眼时刻瞳孔剧烈收缩着,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瞬间袭卷整个心底。
门外的男人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走进来,鸭舌帽压得很低,脸部看不到半分,走进来,步步靠近,带着死寂和阴暗的气息在办公桌前停下来。
周岚儿前一刻还嚣张不屑的眼神在黑衣男人靠近时变得心疼和忧伤,伸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然后,一点一点推开他的袖子。
整条手臂,皮肤肌肉像是被刀子剜掉了一坨一坨的肉一般,不,是更惨烈的撕裂挖夺!
不能算是条手臂,那是没有血肉的骨骼,几处凸起的肌肉都像被烫伤一般。
疤痕?
不,疤痕哪里能形容这样触目惊心的伤!
周岚儿提了口气说,“像这样的疤痕,全身都是,棋医生能帮我这位朋友大恢复几层呢?”
棋曜惊震在椅子上,目光直看着那条丑陋又令人心惊的手臂,心底震撼不轻。这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他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
万分之一活命的机率,他怎么可能遇到?
棋曜强行镇定,清了清喉,语带惊讶的问道,“全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