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曜脱了外套,将屋里的温度调好了,这就开始收拾屋子。
十七懒洋洋的眯了几分钟后,睁开眼,看向棋曜,“先睡觉吧,这么晚了收拾什么呀?明天再收。”
“大概收一收捡一捡,不然这地上东西这么多,多容易绑着。”棋曜不以为然的出声。
这人就这毛病,忍受不了脏乱,一定要收拾得干干净净。
十七轻轻翻了个身,撑在沙发上看棋曜,良久才轻声问,“棋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棋曜手上一顿,目光变得暗沉,下一刻继续将地上的盒子,易拉罐,纸板之类的东西往垃圾袋里装。回头看了眼十七,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反问。
“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你哪会儿在派对上为什么那么激动?你那样的表情,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大秘密。”十七闷闷的出声。
“没有的事,只是周先生那样的人,我觉得城府很深。”顿了下,棋曜转头看向十七,“我并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诋毁他,只是他对我说的是一套,对你说的,又是另一套。我不明白他在你面前为什么是那样伪善的态度,但我知道,他目的不单纯。”
“棋曜,你知道吗?你很聪明,你可以安静的不说一句话就能把人看明白,可这次你猜错了。浩宇真的没有说半句你的不对,他跟你以前并不认识不是吗?他来我们医院做手术,或许是有目的吧,可他找的是你,并不是我。”十七无奈的出声。
总算是把话说开了,棋曜快速将地上东西捡一捡,然后拉着笤帚再扫一遍。
扫了两下他停下来,表情很认真,“你被他骗了!”
这事儿上,他就冷静不了!
卑鄙的家伙,居然以退为进,装起可怜来了,直可惜他没将周浩宇的话录下来。那么阴险卑鄙的人……
十七忽然爬起来坐着,盘着腿儿瞪着的棋曜,“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棋曜叹着气,又开始扫地,“有些事情我没办法一两句跟你解释清楚,总之,那人心怀不轨,以后不要再跟他走近,琪琪,相信我。”
“棋曜君承认这是在吃醋吗?”十七冷哼。
棋曜愣了下,忽然回头看十七,“你以为我是蛮不讲理的妒夫?”
“……”十七语塞,给堵了片刻后才回应,“那你为什么一出现就那么咄咄逼人的对浩宇?”
“浩宇浩宇,喊得倒是挺亲热!”棋曜咬牙出声,拿着笤帚快速扫了一遍,人去了阳台。
十七呲牙,“喂,棋曜君不是以绅士闻名于s医疗美容医院吗?你的绅士风度呢?”
“有人觊觎我老婆,这时候绅士有个屁用!”
得,温文尔雅的棋曜君也口不择言的爆了句粗。
十七拍着肚子道,“宝贝女儿啊,听到没有,你爹地刚才飙脏话哦……”
棋曜一阵风似地刮进来,俯身捂住十七的嘴,“宝贝儿,这么做就小人了啊,你怎么能挑拨我们父女间的关系?”
十七拨开他的手,撇嘴,“你刚不一直在说周浩宇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棋曜叹气,目光黯淡下去,低声道,“我去拖地。”
十七抬眼,棋曜拿着拖把拖地,脸色至始至终暗沉着,刚才短暂的欢乐消逝。
“棋曜,你到底怎么了?”十七低声问。
棋曜摇头,“赶紧去休息,很晚了。”
十七坐着不动,“你有话就说呗,反正我高兴不高兴听着就是。你有话不说,我也猜不到,今天的事儿一天压一天,以后还能好好生活吗?”
“你说得太严重了。”棋曜笑着停下来,看着十七,“去睡觉吧。”
十七摊手,“好吧,就算你心里不痛快,但我相信强大的棋曜君内心是可以化解和释怀一切的,那我就先睡啦。”
十七进了房间,确实有些扛不住了,冲了澡就赶紧窝上床。
棋曜在阳台站了很久,夜色中带着冰冰凉凉的雾气扑面而来,冷风一阵一阵的挂响,鬼魅的树影在眼前铺开。棋曜按着头,目光比这黑夜还沉。
棋曜在外面站了半小时,终于进了屋,关上窗和窗帘,屋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棋曜看着摆在角落里的婴儿手推车,目光忽明忽暗。
周浩宇的话,有几分真?
若不是那混账先前说了这事,他又怎么会在找到十七的时候,看周浩宇在场一再失控?
棋曜进了房间,和衣上床,半侧着身躺在十七身边。
他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似乎还罩着一层寒霜,屋里温度比较高,一进来这头上的霜花子就花了,身上、头上都有几分湿意。
大概是这股子寒气儿窜进了十七的鼻尖,十七打了个喷嚏,结果醒了,睁开眼,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下裹紧被子。
“还不睡啊?”十七问他。
棋曜点头,“就睡,琪琪,我家,嗯,好像近三代中有出现过小孩生下来是先天性心脏病,我们,去做个全面检查吧?”
“啊?”十七那原本是被阵凉气儿弄醒的,迷迷糊糊来着,一听棋曜这话,瞬间清醒。
棋曜大掌按着十七的额头,又将她按了下去,“没什么严重的,就是做个羊水穿刺就能检查出来,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健康的。”
“啊?”
十七又惊讶的反问出声,棋曜轻轻摸着她的头,“别怕,很简单的检查。”
“可要是……要是有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十七害怕的出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