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月子里接连受了刺激,直接大病一场。..n百度搜索
棋曜原本打算即日离开的,可十七这一病,他走不了,不忍心走,担心别人照顾不好她。
晚上十七睡得沉的时候,棋曜偷偷进了房间,脱了鞋,光脚进去,这才不至于踩出声音来惊醒她,他也、可以看她一会儿。
十七一个人睡的时候不敢关灯,屋里摆着三展暖暖的台灯,棋曜慢慢靠近床边,像偷东西的贼一样,生怕弄出半点声音。
靠近床边,他半跪在地,看着她还缠着纱布的手,心又阵阵疼起来。几度伸手,想轻轻执起轻握,却怕她醒来,结束他靠近她的机会。
棋曜灼热的泪滚下来,泪眼看着十七,她脸色通红,只轻轻靠近她的手就能感到她身上的温度太高,看来是夜里温度又起来了。棋曜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反复几次,最终都没有摸到她的脸。
十七翻身咳嗽,棋曜心底一痛一惊,即刻狼狈的逃窜出去,怕她看到他,害怕她再度失控。
他想她,疯狂的想。
但不能见她,不能再去刺激她,他再出现是害了她,所以,他必须走,必须离开。
棋曜逃窜出病房,被贴着墙面,掌心捂着嘴痛哭,滚烫的热液从眼眶中倾泻而下,沉重的喘息声一波又一波的被他压下。
棋曜捶着胸口,无声痛哭,扶着墙壁慢慢往茶水间去,进去将门反锁,沙哑的哭声伴随着浓厚的咳嗽声响起,水龙头开到最大,厚重的咳着,沙哑的哭着,眼泪随着涌出的自来水冲进下水道。
短暂又幸福的爱,他感情的归宿,昙花一现的美好,如今,破了,灭了,就快没了。
他将带着三年多的美好回忆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孤独终老。他只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他深爱的女孩可以释怀,将他原谅,哪怕,再喊他一声“哥”。
如果,那时候他还在世,他爬也爬回来见她。
十七病情稳定之后,棋曜走了,没有带走泡泡。他也带不走泡泡,不管泡泡的生父是谁,泡泡都是唐家的孙女儿,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离开。
他是多余的,从小时候跟着辛依来到京城,进入唐家,他就是多余的。
他的身份尴尬,上学时候他有车接送,却无法说清楚自己家是做什么的,更无法解释自己无父无母却生活得那么好。
在唐家,他不是主人,也不是下人,就像饭桌上一样,唐三爷坐首位,一边是辛依和十七,另一边是世渊和世爵,而他,永远都是多出来的那一角。
多余的人,还妄想娶十七,如今,白日梦醒了,他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周浩宇带着亲子鉴定去找唐三爷,被三爷的人暴打一顿后直接扔了出去。
对唐家来说,孩子没有父亲,父亲是谁,根本不重要。
周浩宇不甘心,三番四次的去医院想要见十七。唐晋腾知道后,仅用两天时间让周家的中恒化妆品公司易主,公司股东大换血,周家被排挤在外。
周家企业没了,周父一气之下,撒手人寰。
周家在准备丧礼时候,周浩宇去了医院,放到了一个医生,将人拖进安全通道,避开摄像,换上对方的衣服,上楼,找到十七的病房,
周浩宇推开门,十七刚睡着,这些天她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中,总感觉棋曜在叫她,但睁开眼看却又没人,精神越来越乱,睡眠也越来越不规律。
“棋曜……”
脸上有被抚摸的感觉,十七猛地清醒。
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周浩宇。十七目光暗下去,她又做梦了,梦到和棋曜相遇的时候,他信心满满的来公司面试,那么阳光,那么明朗,梦境交错中,看到背着她回家的小全哥,他很累,脸上汗水大颗大颗的滚,可她赖在他背上不肯下地走路,所以他一直坚持着,再累也不说,就那么一直背着走。
“琪琪,琪琪,你醒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周浩宇一把握住十七的手,样子激动,目光看着十七,“老婆,我们复婚吧,我们现在有女儿了,插足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也被我赶走了,我们以后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
周浩宇的眼神,近乎魔怔的僵直,看着十七,抓紧十七的手,枯瘦的手勒得她手生疼。
“放手!”十七推开周浩宇,从床的另一边滑下地,大声叫着,“救命,来人啊,把这鬼东西弄出去,来人啊……”
周浩宇忽然疯狂的大笑,“老婆老婆,这呢,你得按铃,按铃医生他们才会来……”
周浩宇按了床头的铃,十七回头看着近乎发疯的周浩宇,周浩宇仰着头,重重吸了口新鲜空气,然后将鉴定报告扔在十七脚边。
“这是我和泡泡的亲子鉴定结果,女儿是我的,不是寇全的,你看清楚了啊老婆,不是寇全的……”
周浩宇森然笑着,十七忽然用力推开靠近的人,“女儿是棋曜的,不是你的!”
“嘘——”周浩宇一指放在唇边轻轻吹着,“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你不怕这事儿让记者知道吗?”
“你的父亲,我斗不过他,我父亲一生的心血,就被他说收购就收购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为了打压我,连你的陆姜哥哥都在被打压的人当中,我爸,死了,我如今拖着这副身体还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我知道我这副身体你也看不上了,还好,还好我跟我爱的女人生了个女儿。唐三爷想毁了我。毁了有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