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良时燕婉>1.楔子 写在正文之前的故事

朋友们都说,这样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这样如胶似漆的粘着是会遭天嫉妒的。所以,我喜欢音乐最激越处的戛然而止,喜欢在花开到盛处折下把玩,喜欢于极沉溺时忽然抽身——十分红处便成灰。对于喜欢的人和事,我一向选择在七分热度时放手,甚至不肯看它凋零的过程。

但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时良的缘故。这个身姿挺秀面目清俊的男子注定是我命中的克星。

当他薄如锋刃般的双唇轻轻吐出:爱你。两个字时,我便已沦陷,不能自拔。

于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让我任性一次,只任性这一次。

我们牵手、拥抱、接吻······做一切情侣间该做的事情,可每每午夜梦回处,看着身畔时良熟睡的侧颜,我的心里总是没有来由的惊悸与慌乱。难道幸福也会让人觉得恐惧吗?

冰城的冬季格外漫长,然而时良家位于冰城江北的别墅里却暖洋如春日,隔绝了室外一世的冰雪连天。

冰城是时良的家乡。这一次,我是随他回家见他所有的长辈。

我把头深深埋在时良胸口的衣襟上,双手紧紧环扣在他的腰间,怎样也不肯起来。

时良叹息:你现在粘我成这个样子,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好呢?

熟悉的慌乱感觉再次袭来,我益发紧的扣住他不松手,闷声道:若你不在了,我就去死。

大眼睛,你说什么?时良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终于不再腻着他,抬头看他时已换上满眼的笑意盈盈。只是他不曾发觉,方才被我埋头倚偎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濡湿。

燕婉,他依依的低声唤我,清俊的面庞上满是宠溺:你看你的眼睛,它们是那么活泼泼地,仿佛自己有生命一样。

我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好听的嗓音在胸腔里发出的共鸣。

燕婉,他再次叹息的唤我的名字: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心忽然被幸福惊着了一般,漏跳了一个节拍。

我们结婚吧。时良重复道。轻轻拥过我。平静地面庞上不见波澜,深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并没有被我及时察觉的恍惚。

并没有小说,电视剧里那般狗血的剧情上演,我的父母很喜欢他们眼前的这个温良如玉的小伙子,他的父母也对他口中的那个娴雅聘婷的我很是满意。结婚的房子是现成的,至于装修风格是简欧还是现代有什么关系呢?婚礼则由时良的父母一手包办,真的,是中式是西式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新郎是时良就好。婚礼请柬印了五百多份,我看着一张张已经打印好的请柬,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我们认识这么多人吗?

时良看着我爽朗的笑出声来。每次他笑的时候,他的眉眼总是会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他总是能让我的心快速的安定下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安静等待做我的新娘就好。

安静,真的只要我安静等待,幸福就会这样轻易到来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良喜欢一个人在阳台上整夜整夜的发呆,而我却开始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每每深夜当我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时,身旁的半边床榻总是空的。而时良清隽的面容隔着阳台落地厚厚的玻璃窗在香烟明灭如星子的微弱火光中时隐时现。那是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的阴霾。

我知道,一定是有不幸的事情要发生了。

上帝不允许我快乐太久。当那一刻来临时,我正读到这句话。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距离我们的婚期,还有七十四天。

时良出门的时候很仓促,仓促到遗忘了带上他从不离身的手机。

手机滴答作响,凭声音判断是一条微信消息。好奇心的驱使让我看见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字句简洁而寻常:属于我们的圣托里尼还会不会来。我的脑子忽然就空了。

于是解锁了时良的手机密码。之前忘了交代:我姓燕叫燕婉。欢愉在今夕,燕婉及良时的燕婉。我的职业是电子密码破译员,工作单位在总参三部。如你所见,我是一名专业的特勤人员。如假包换。

而时良则是一家新兴科技公司的年青ceo,他的父亲更是一家知名国有企业的法人代表,那个企业的知名程度足以到任何一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包括他父亲,包括我自己。

王子和公主的美梦童话在那样一个月色清朗的夜晚如水晶球骤然落地般地支离破碎,曾经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看似牢不可破的坚固誓言在坚不可摧的现实面前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我在时良的手机里看到了三千页不止的聊天记录与触目惊心的合影照片。那里面是一个个我未知的夜晚,时良和另一个女人的温柔旖旎,缱绻缠绵。以及一场关于交易,关于婚姻的阴谋。很不幸,我是他这场天价婚姻交易毫不知情的女主角。

距离婚期还有七十二天的时候,我开始一张一张的收回婚礼请柬。面对着一张张或疑惑,或震惊或嘲弄的脸,我一遍遍解释着: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结婚了,总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不想结婚了而已。

面对父母的震怒,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跟时良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想结婚了。对不起。好,好,我滚就是了。爸爸妈妈保重身体。

没有人知道我独自经历了怎样一个山呼海啸般的夜晚。当我再次见到时良,已是翌日的凌晨五点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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