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上官峰和邓武之表情都很严肃,李大军安静的开着车,此时,路灯已经亮了。
“政委,林秀华和他父亲林清泉的墓地,在哪”上官峰过身来问了问正在后座抽烟的邓武之。
“这个我还真知道,因为那个年代一般都不火化,从年开始,才强制火化,墓地也是那个时候才兴起的,整个江城就只有老东三路上的乾坤陵园一处,一般人不接收,但是林秀华亲戚执意要火化后在墓地安葬,说是林清泉生前一直主张的,所以当时林秀华的一个远房叔叔专门找到汤队长帮联系的墓地,具体手续是我帮着跑的,所以这个事现在除了我,还真没有人知道了。”邓武之手里拿着车后座的水**掸着烟灰,带有几分骄傲的表情说着。
“咱们明天去一趟,线索太少了,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上官峰说完,也了一支烟。
第二天一早,上官峰刚要和邓武之出去,王一伟敲门进来了。
“队长,陈静的案子,我这有条线索,跟你汇报一下。”由于王一伟对断手案比较熟悉,而且又提拔为副队长,所以上官峰把之前的案情梳理工作交给了他。
“说吧,什么线索”上官峰再次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昨天我让刘元成深度查一些背景资料,发现了就在陈静死的那天下午,她预订过这个月号的机票,是到国外的,出发地是邻省的省城,我借着这个线索,联系银行部门还查到她名下在国外的银行有存款,折合万人民币。”
“本来一个在国外存好了钱,而且是要走的人,突然就自杀了还那么忏悔这是不是有不真实”上官峰听完,面色冷静的看了看邓武之和王一伟,用眼神在征求着意见。
“确实,不合常理,而且这个人如果真是自杀,也没必要订什么机票扰乱咱们的视线,况且万,哪是小数字,在那个国家万就能买到一套别墅,万可以不用工作花一辈子,这个案子一定还有问题。”邓武之对之前的案子大致也有了解,只是不够深入,刚刚听完上官峰和王一伟的对话,他也加深了对案情理解。
“那现场没发现痕迹啊,而且我们的人立刻就包围了那栋楼,他打扫完现场,再跑出来,时间根本来不及的。”王一伟觉得这一切十分不可思议。
“坏了,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关键的,巩章和陈静的房子,那个人也许就在那里躲过了我们的封锁,一伟,你带人马上过去。政委跟我去乾坤陵园。”上官峰再次起身出了办公室,李大军早早地等在了楼下,上车后上官峰与邓武之又分析一会案情,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到了乾坤陵园,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烧纸钱的味道。
“当年的乾坤园可是全市唯一的公墓,后来兴建的多了,这里配套基础建设没跟上,反倒成了规模小的了,你看那边山上,林清泉和林秀华就在那,但路没修好,加上昨天下的大雨,车都开不上去,只能走过去了。”邓武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山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墓碑。
“那就走吧,来都来了,总要看看的。”上官峰挽了挽裤脚,紧了紧鞋带,朝那个山包走去。
路上的泥泞几次险些将邓武之滑倒,李大军懂事的要搀扶他,但被他拒绝了,走了近四十分钟,眼前出现了一座座零散的墓碑,很多墓地都被季节枯萎了的杂草包围着,三个人鞋子裤子上都是泥,上官峰感觉脚上像绑了个铅块一样沉重,在一块水泥地面上狠狠的跺了跺脚把泥土震掉,那种束缚感瞬间消失,整个人也觉得找了自由。
“那两个挨着的就是。”邓武之一边甩着脚上的泥,一边指了指不远处两个整齐的墓碑。上官峰和李大军按照邓武之的指向走了过去。
“队长你看”李大军走在前面,一指林秀华的墓地,墓碑下放着枯萎的只剩包装纸和梗的鲜花,还有一些似乎是早已风干腐烂的贡品,但是放置贡品的盘子都还在。
“有人来过”上官峰也步走了过去,惊讶的看着后面的邓武之。
“不可能林家是外来户,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出殡那天都是他家一个远房亲戚帮着张罗的,就是找汤队办墓地的那个人。”说话间邓武之也来到了墓碑前看了看地上的东西,显得也很吃惊。
“不可能是他们家的亲戚,你看,林清泉的墓碑前面没有任何祭拜过的痕迹,可是林秀华这有,说明一定是林秀华的朋友之类的,看这些东西的时间,估计至少一两年以上,你们看,旁边还有一些残存的鲜花梗和贡品,还有一些腐烂后水果的果核,说明过去应该是经常来的。”上官峰前后转了两圈后认真的分析着。这时,远外过来一个人影,人影逐渐变大,因为他正向这边走来,李大军上前询问了一下,正是公墓的管理员。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问问您,这个林秀华是不是有人来祭拜过”上官峰微笑着说道。
“以前是有,不过可是好久没人来了。”管理员可能是在这种地方工作久了,脸上竟也是铁青色,神情也是恍惚的。
“几个人什么样的人每次来的是同一个人吗您还记得吗”上官峰企图用自己的微笑来融化对面管理员脸上的恍惚和冷漠,同时也想得到多的信息。
“就一个人,一个女的,个子挺高的,身段很瘦,每次来戴个口罩,别人没有来过的。”管理员似乎真被上官峰的热情感化了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
“您在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