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自树上跳下几人,为首的那人正是潘西客。
李梦龙诧异。
潘西客也颇为尴尬,看着李梦龙,连道:“路过,路过…”
潘翠英性急似火,一把拽过潘西客,道:“爹,你还跟他客气什么,刚才您也听到了,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潘西客“哦”了一声,表示了解,接着猛地转过身来,冲着李梦龙满脸堆笑道:“梦龙贤侄,好贤侄,实不相瞒,自打英儿把你领回来的那天,我便看出,你虽小小年纪,却绝非池中之物,若得名师栽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梦龙低头不语。
潘西客清清嗓子,又道:“梦龙贤侄,你也知道,我那两个儿子狗屁不是,平素只有英儿最得我心,我这偌大家业是指不上那两个孬货了,所以,我一直希望能给英儿嫁个好夫家,为我招个乘龙快婿,我也看得出来,你和英儿俩人是情投意合…”
潘西客说着,便拿眼觑李梦龙,见李梦龙陷入沉思,便觉有戏,因此,游说地更加卖力。
“梦龙贤侄,我看你少年英雄,惊才绝艳,正适合做我潘家的姑爷,如何?”
李梦龙听这一席话,看着潘翠英,只想满口应承。
“好…”
李梦龙目光炯炯,盯着潘西客。
潘西客心中一喜。
“好!我就知道,梦龙贤侄绝不会辜负老夫一番苦心,更不会负了英儿的情意…”
潘西客拍着李梦龙,一口一个贤侄,叫的甭提多亲热。
反观潘翠英,脸色苍白,一双妙目圆瞪,怒视李梦龙,心中道:“好你个李梦龙,真拿自己当块宝了,还妄想娶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接着,转念又想道:“哼哼,等你一会儿乖乖交出秘籍,看我怎么收拾你!”
潘翠英的这一切变化只发生在一瞬之间,李梦龙根本未曾察觉。
待李梦龙看向潘翠英时,潘翠英早已是一副娇羞状,羞答答地不敢看人。
潘西客对李梦龙又是一番夸赞,简直要把李梦龙夸到天上去。
李梦龙也有些忘乎所以。
末了,潘西客道:“梦龙贤侄,哦,不,梦龙姑爷,咱们既是一家人,那便不说两家话,从今往后,我潘府的东西便是你李梦龙的,你的东西也是我们的,哦,不对,是英儿的,你说是不是呀,英儿…”
潘西客说着,忙冲潘翠英使眼色,潘翠英懂了,瞬间摆出一副委屈相,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潘西客故意道:“哦?英儿,你为何不说话啊?莫不是瞧不上李梦龙吗?我可跟你说,当今世上,像李贤侄这样的人才可难找了,你别不知足!”
潘翠英也演道:“唉,爹爹,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现如今,像李公子这般的青年才俊,我是打着灯笼都找不见呢,怎敢嫌弃?只是,李公子似乎并不把我当自己人呢,咱也别硬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去…”
潘西客看了一眼李梦龙,假装严肃道:“哦?还有这等事?英儿,说与爹听听…”
潘翠英道:“我知道,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本不该过问男人家的事,只是,我想,我与李公子早晚是夫妻,夫妻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于是,我便问李公子修习的是何等秘籍,竟有此神效,只不过,李公子似乎并不愿告知于我,唉,也罢,也罢,看来我潘翠英活该是受苦受难的命,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心人儿,人家却跟我耍心眼,唉,爹,我看这婚要不就甭结了,估计我与李公子是有缘无份呐…”
潘翠英说罢,竟呜呜哭出声来。
潘西客把脸一沉,目若冷冰,盯着李梦龙,道:“贤侄,可有此事?”
李梦龙不敢抬头。
潘西客又道:“梦龙贤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女儿,我才信任于你,可如今,你却这般待我女儿,这还未过门,你便这般欺辱,若是拜过堂,成过亲,那还得了,还是说,你并未把我潘家的人放在眼里啊!”
一席话说的不重,也不轻,李梦龙只觉心头似有块巨石压着,压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侄绝无欺辱翠英之意,更无挑衅潘家之意,只是翠英问小侄要武功秘籍,小侄是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望伯父大人明察!”
潘西客看着李梦龙,又看看潘翠英。
潘翠英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在说:“您看着办吧!”
潘西客看着李梦龙,心头也有些恼火,冷冷地说道:“既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只巨掌已至,李梦龙只觉耳边有劲风拂过,忙向后躲,但掌风实在凌厉,加之李梦龙毫无防备,后脑勺硬生生挨了一掌,登时血浆迸裂。
李梦龙大叫一声,随即扑地,不省人事。
潘西客上前用手探鼻息,确认已死。
潘翠英走上前来,用脚踢了踢李梦龙,如同踢一只死狗。
“呸呸呸,耽误了我这么多功夫,原来竟是个废物,爹爹,您说好让我亲自动手的,您倒好,哼…”
潘翠英一撅小嘴,满脸不爽。
潘西客赶忙上前赔笑道:“哎呀,英儿,为父这不是着急想着为你出气吗?不知为何,手便快了一步,再说了,杀这种人,哪用得着我的宝贝女儿亲自出手啊,这不是脏了我女儿的手吗?这种事,为父代劳就好了…”
潘翠英听他这么说,心里方好受些。
“爹,那现在怎么办?”
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