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五日,文仕贵还是没有回来,这几天文默每天去找齐玉珍一次,得来的情况是,这帮人太狡猾了,每一次都能从齐玉珍布下的网里逃走,齐玉珍索性就和这帮人慢慢玩起来了。
白锦荷觉得拖的越久事情越难处理,便对文默说:“你暗中跟踪这帮人,找到机会救出仕贵,不过自己也要保重!”
文默点点头,准备好行头,暗中出门,在白锦荷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媒婆,说是有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相中了白锦荷避难的弟弟,托了媒婆过来说事。
白锦荷忍住了动手打人的冲动,没好气的说:“既然找我弟弟说事,他现在人不在,回家去了,今早刚走,你们追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
媒婆听白锦荷这么说,哼了一声说:“天上掉下来的好福气,却没有运气享受,一辈子也就是个穷命,这要成事了,万一害了人家,可不好,罢了!将东西都抬回去。”
媒婆这么一闹,文家院门口又有人来看热闹,不过村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文默回家去了,白锦荷盯着媒婆,这人变脸这么快,刚开口还喜笑颜开的,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出言挖苦,有这本事,怪不得能当媒婆;白锦荷进了厨房,和巧姑、荣华开始准备中饭,巧姑看到白锦荷心神不宁,多问了一句,白锦荷便说,不放心文默一个人上路,所以心里不安。
到了四月初,天气慢慢热起来了,文家的新房子也盖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上大梁了,这两天白锦荷和文昱枫忙到很晚才睡觉。
一天晚上,两人刚睡下,听到有人轻敲东房的门,然后文默的声音传进来:“姐姐,开下门,文默!”
白锦荷和文昱枫赶紧披了衣服,文昱枫下去开了门,文默进屋,怀里抱着文仕贵,不过看到文仕贵身上的伤痕,白锦荷不由得低声咒骂,文默身上也有几处伤痕,这一阵子估计没时间处理伤口,那些伤口都发炎了。
文默却没事的样子说:“姐姐不必担心,以前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挺过来了,不就几处小伤口么。”
虽然文默这么说,白锦荷心里还是担心,因为她知道没有消炎药,伤口发炎唯一处理方法,就是割掉发炎的烂肉,这种疼痛一般人承受不了,白锦荷歉意的说:“谢谢你救出仕贵!”
文默笑着说:“姐姐当我是兄弟,我做这些就是应该的,另外仕贵也是我徒弟,师父救徒弟,也是应该的。”
文昱枫照看着文仕贵,发现文仕贵一直没醒过来,担心的问:“仕贵怎么一直不清醒啊!”
文默接着文昱枫的话说:“姐夫不必担心,我和老十救出仕贵,那帮人追了出来,这些血腥的场面,仕贵看见了不好,所以我打晕了他。”
文默又说了这次救出文仕贵的细节,他离开文家后,在山里遇到了云十,齐玉珍派云十带人过来营救文仕贵,云十几次行动,对方都轻易逃脱,不过有了文默,一切就不一样了,文默驱使飞鸟盯紧那帮人,云十带人正面与那帮人交手,文默从后方救出文仕贵,两人汇合后,云十为文仕贵把脉,确认文仕贵身体无恙,带人继续追杀那帮人。
文默身上的伤,是另一个人伤的,这个人就是那晚追踪文昱松,在齐府隐藏的那位高手,文默在山里追查那帮人的下落时,遇到这个高手,不过齐玉珍属下的云十三,轻功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文默与那人过了几招,发现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虚晃一招,立即遁走。
交代了这些事之后,文默就出去了,白锦荷叮嘱文默,务必当心,身上的伤要及时处理,文默点头应下,出了门提气跃出院子,向着龙首镇的方向奔去。
这几日不光文家发生了事情,齐府更是热闹,齐玉瑶那天来文家闹事后,第二天就派人去县衙查证,沐临说了确有此事,齐玉瑶却不信,认为沐临有意包庇文昱枫,一定要沐临拿出证据,此事才能罢休;要是一般人家,沐临那肯这么忍气吞声,但是这事却是齐家的,所以沐临派人传话给齐玉珍,齐玉珍皱着眉头听完这些话,气呼呼的回到了齐家。
本以为他回齐家能压住齐玉瑶的气焰,但是齐玉瑶一口咬定,文昱枫贪了银子,与沐临狼狈为奸,败坏齐家几笔生意,还说齐玉珍被人蒙蔽,好坏不分,齐玉珍打量着齐玉瑶,一句话没说,生气的进了他的院子。
这一阵子的齐玉瑶很是猖狂,与以前的齐玉瑶判若两人,是谁在背后为齐玉瑶撑腰?齐玉珍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让人盯着两个人,一个是文昱松,另一个就是齐玉瑶,他还不信,小小的齐玉瑶还能翻天!连齐玉辰都被他弄到那苦寒之地,齐玉瑶能比得过齐玉辰?说实话,齐家年轻一辈,能让齐玉珍眼前一亮的,除了他的庶弟齐玉璃,就剩齐玉辰。
齐玉珍觉得这些事情,看似没有关连,诬告文昱枫,文仕贵被劫,按照正常的办事流程,都得去县衙,由县老爷处理,只是他们不清楚文家与他的关系,看来是有人想对沐临出手了。
齐玉珍将事情理顺,齐玉瑶诬告文昱枫,两人如果互不相让,最后只能公堂相见,从齐玉瑶的口中得知,文昱枫和沐临狼狈为奸,这种说辞对沐临可是很不利的!劫走文仕贵,正常情况下,文家人要去县衙报案,然后由沐临派人找人,这帮人连云十都险些吃亏,那帮县衙的衙役肯定找不回文仕贵,那这不就说明沐临无能吗?这些人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