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离开了陈府,他没想到陈易新竟然坐地起价,让他陷入被动,他要是出了事,所有人都得出事,不过陈易新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文家!九贤王!那就去文家会会九贤王,沐临生气的想着,骑马向着白杨村的方向赶去。
文家刚吃完晚饭,文昱枫和白锦荷正在给小浮换尿布,才几天时间,文昱枫就对小浮爱不释手,每天只要没事,他都会进屋,逗小浮玩,有文昱枫逗弄小浮,白锦荷乐得轻松。
小浮最喜欢光着腿,每一次去了襁褓,她都上上下下的乱蹬一气,文昱枫垫好的尿布,被她几下搞得掉了出来,白锦荷托起小浮,文昱枫低下头仔细的更换尿布,小浮依旧蹬个不停。
白锦荷佯装生气的说:“再不乖乖的,就把你放下了,你爹笨的换个尿布都换了半天,你还在这里乱蹭!”
小浮依旧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对白锦荷的警告充耳不闻,文昱枫听到白锦荷的话,无辜的看了白锦荷一眼,又低下头弄尿布。
费了好大的劲,才换好尿布,文昱枫将湿尿布拿出去,文默在厨房留了热水,尿布脏了直接洗了。
柳氏在厨房炖药膳,说是以前在白家,她坐月子时,白同凡的母亲经常做这种药膳给她补身子,多亏了那些药膳,她现在一点月子病都没有,所以现在她每天都做这种药膳,文默比较勤快,柳氏需要什么,文默立马买回来,所以柳氏对文默是越来越满意。
沐临火急火燎的赶到文家,文昱枫正坐在院子里洗尿布,文默和柳氏在厨房说着笑话,文仕贵嘴馋的非要吃药膳里的红枣,一直缠着柳氏。
沐临拴好马,进了院子,问文昱枫:“九贤王呢?我找他有要事!”
文昱枫抬起头说:“他回郑国去了,你来晚了!”
沐临听到九贤王回郑国去了,愣在当场,九贤王回郑国去了,那还有谁能解蛊毒,血咒是百夷族的绝学,从不外传,想到这里,沐临仰天长叹,难道老天真要绝他!
沐临失魂落魄的坐下,文昱枫奇怪的看着沐临,他从没见过沐临这样萎靡,不过现在他们和沐临,同坐一条船,沐临有了困难,也就是他们有了困难,毕竟他们出了一万两白银,到现在为止,什么收获都没有。
文昱枫担心的问沐临:“你没事吧!是不是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沐临长叹一声说:“最近龙源县流传一种怪病,刚得了这种怪病的人,全身长满水泡,然后慢慢的水泡破裂,唉!看到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我真是心如刀割。”
文昱枫听了沐临的话,没想到沐临是为了这事烦恼,可是这“怪病”又和九贤王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沐临怀疑这“怪病”与九贤王有关?
文昱枫想起前几天文默从镇上回来,对他说镇上有人得了这种“怪病”,文默认为是蛊毒,和他说了这事之后,文默去找九贤王商量事情,他也没太在意这件事,文默与九贤王商议的结果,他也没有询问。
文昱枫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沐临,毕竟沐临的办事能力,他可是深有体会,可是这场“怪病”,却让沐临没了主意。
文昱枫试探着问:“这种“怪病”,有没有人能医治?”
沐临疲惫的回答:“这根本不是病,是蛊毒,有人丧尽天良,对百姓放蛊,要让我捉到此人,我一定千刀万剐,让他永不超生!”
沐临说着说着,神情变得狰狞,文昱枫听到沐临说,这场“怪病”不是病,而是蛊毒时,心里有不由得想起文默的话。
沐临缓了一会儿,接着说:“此毒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百夷血咒,现在龙源县境内,唯一会血咒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郑国九贤王!”
文昱枫听沐临这么说,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可是九贤王已经离开了文家,要到哪里去找九贤王呢?
文昱枫和沐临都陷入了沉思,柳氏煎好了药膳,端了一碗去了白锦荷的屋子,文仕贵拿着几颗红枣,跑到文昱枫这边,然后给文昱枫嘴里塞了一颗红枣,笑着对文昱枫说:“怎么样,三伯,是不是很甜!”
然后文仕贵又给了沐临一颗,他对沐临印象很深,前年年底,亲卫军的副将,用刀指着沐临,让沐临闪到一边,可是县老爷却纹丝不动,他拖着病体,保护了文家,文仕贵对沐临感激不尽,他认为沐临也算个英雄,虽然没有颂王那么厉害,但是比他们都厉害。
沐临苦笑着看着眼前的红枣,红枣很好,他甚至能看到文仕贵咬开红枣,红枣里面充满了甜腻的蜜汁。
文昱枫一手拉住文仕贵,佯装生气的说:“这么大了,见了人都不知道问人,越来越无礼了!”
文仕贵尴尬的对着沐临笑了笑,他想问沐临,可是却不知怎么自称,自称“草民”?但是文昱枫和县老爷之间的关系很好,他要自称“草民”,文昱枫肯定会笑话他的,可是称呼其他,他和县老爷又不熟,不是显得他更无礼吗?
沐临听了文昱枫的话,仔细看着文仕贵,这个小家伙他有印象,这两年,文家发生了很多事情,文仕贵也从被人宠爱的独子,变成了有责任的小男人,而且也算经历了生死磨难,这些让苦难,让这个小男孩变得更加坚强,他慢慢的扛起了文家一半的责任。
一个小男孩,都有如此担当,难道他不如一个小男孩吗?沐临自嘲的笑了笑,将那颗红枣放进嘴里,红枣确实很甜,沐临观察着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