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辰好好睡了一个晚上,他记得昨晚自己喝多了,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屋里,更不知道怎么倒在床上的,他只记得齐玉珍一个劲的敬他酒,嫡子敬酒不喝可不行,可是他本不善饮酒,几杯下肚就不知所以;唉!昨晚肯定丢人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在内屋伺候的冬梅赶紧给齐玉辰端了一杯醒酒茶,喝了醒酒茶扶着齐玉辰躺下,齐玉辰对冬梅说:“让昱枫进来,我有话问他。”
冬梅叫了文昱枫进来,关了内室的门,然后坐在外屋伺候,齐玉辰让文昱枫坐下,无精打采的问:“昨晚是你扶我回来的吗?我没说什么话吧。”
文昱枫点点头,齐玉辰又说:“昨晚让你见笑了。”
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文昱枫也笑了笑,他不会安慰人,所以轻易不开口的,然后齐玉辰给文昱枫说:“将书房的账本拿过来。”
文昱枫转身出了内室,向书房走去,出了院门就看到齐玉珍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这个时候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文昱枫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想齐玉珍行礼:“给大少爷请安!”
齐玉珍看着文昱枫从齐玉辰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就顺口问了一句:“你是玉辰兄身边伺候的人?”
文昱枫低着头说:“近身伺候的是冬梅,我是外面跑腿的。”
齐玉珍看了看文昱枫,让文昱枫起身,便挥着扇子向着齐玉辰的院子走去,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文昱枫取了账本进了院子,看见冬梅在走廊下坐着,便问冬梅:“大少爷走了没有?”
冬梅悄悄地说:“没有,好像和少爷在争什么事情,我刚听到少爷声音很大。”
文昱枫哦了一声,便拿着账本往前走去,冬梅一把拉住了文昱枫说:“你想死啊!这个时候进去,我刚给你说大少爷和少爷好像吵起来了。”
文昱枫皱了下眉头说:“可是少爷让我拿账本进去。”
然后文昱枫就争开冬梅,往里屋走去,冬梅冷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傻子。”
文昱枫敲了下内室的门,他听到有人在内室说话,过了一会儿齐玉珍开了门,看到拿着账本的文昱枫说:“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然后对着床上的齐玉辰说:“玉辰哥,可要好好保重啊!”
然后又晃着扇子,趾气高扬的走出了院子。
文昱枫看着脸色阴沉的齐玉辰,小心的说:“少爷,是不是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齐玉辰冷着脸说:“你进来的恰到好处,否则我都无地自容了。”
文昱枫听到齐玉辰说他进来的恰到好处,就嘿嘿的笑了下,然后将账本给了齐玉辰,齐玉辰半躺着身子,拿着账本在看,冬梅将算盘拿了进来,对着文昱枫说:“真是个木头,拿了账本不拿算盘,怎么看账本啊!”
文昱枫对着齐玉辰歉意的笑了笑,看到齐玉辰让他们下去,就和冬梅出了内室,冬梅呆在外室,文昱枫在院子里闲转。
晚上回到家后,文昱枫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给白锦荷听,白锦荷听了后心里就了然了,然后捏了下文昱枫的脸说:“你做的很好,以后加油啊,我很看好你啊!”
文昱枫高兴的说:“媳妇,你说的是真的啊;可是冬梅他们都说我傻。”
白锦荷摸摸文昱枫的脑袋说:“你这叫大智若愚。”
看着文昱枫挠头,白锦荷就知道这傻货对大智若愚没有什么概念,便解释的说:“就是形容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他看起来却像个傻子。”
这下文昱枫来劲了,坐了起来说:“媳妇,我真的很有智慧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傻的,今天你说我聪明了,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很聪明。”
白锦荷满头黑线,一把将文昱枫拽到,拿被子压在他身上说了句:“赶紧睡觉。”
不把这货拉倒睡觉,估计又能折腾半晚上,文昱枫偷着看了白锦荷一眼,然后憋憋嘴,闭上了眼睛,不过白锦荷发现这傻货耳朵越来越红,脸上还有一层细汗,白锦荷起身,一把掀开文昱枫的被子,果然文昱枫一只手抓着自己的“第三条腿”在做运动,被白锦荷这一吓,那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了回去。
白锦荷瞪了文昱枫一眼,文昱枫傻傻的笑了笑,然后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听着文昱枫平稳的呼吸声,白锦荷将文昱枫说的齐家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这齐玉珍是嫡出大少爷,齐玉辰是庶出大少爷,而且齐玉辰年龄还比齐玉珍大,但是却偏偏要向齐玉珍行礼问安,所以齐玉辰心里肯定憋着一股怒火,而且早上齐玉珍和齐玉辰吵起来,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些什么瓜葛?白锦荷懒得去想,只要不牵连文昱枫,管他什么瓜葛。
今天这傻货走了大运,出了门向齐玉珍行礼问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玉珍即使记恨齐玉辰,对文昱枫却也无话可说,然后文昱枫不顾一切将账本送进去,终止了齐玉辰与齐玉珍的大吵,让齐玉辰觉得文昱枫是个向着他的人,毕竟这种吵闹齐玉辰没有任何优势,能尽快终止就终止,但是齐玉珍最后出门时对文昱枫说的那句话,让白锦荷心里暗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