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义正言辞的问话,让庆叔坐在一旁无言以对,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做的不多,却想的太多,文昱枫拥有的一切,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道理很浅显,却无人认真思考。
双方都很生气,都觉得一肚子火,需要发泄,人是会成长的,文昱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三傻子”,庆叔低头长叹,一脸悲戚,可是文昱枫依旧不为所动。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文昱枫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缓和的说:“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情的话,我还要忙。”
庆叔悲愤的说:“老三,你真的不打算帮大家吗?”
文昱枫平静的说:“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不拖累大家了。”
庆叔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对后面的几位村民说:“都回去吧!马上春耕了,安心种好自家的田地吧。”
最后一批人,也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文昱枫明白,这些人离开之后,文家在白杨村的处境会更加孤立无助,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人不应该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更不应该让别人为自己的懒惰负责,他不欠任何人,或者说曾经欠过,也早已经还清了。
文昱枫出了客厅,外面阳光明媚,可是他的心里却感慨万千,文昱枫进了内室,他觉得浑身疲惫,甚至比做了一天的活都疲惫。
小浮咿呀的言语,虽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对于浑身疲惫的文昱枫而言,是最好的慰籍,文昱枫坐在床边,从白锦荷怀里接过小浮,白锦荷轻声问:“都说清楚了!”
文昱枫点点头,然后说:“媳妇,你说我们该不该退让一步,得来齐家的田地,我们并没有损失分文。”
白锦荷想了想,笑着说:“现在蓉城开放,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退让一步,满足所有人的念想,这对于大家来说,是温柔乡;而且人活着,都得为自己的人生而奋斗,都得思索自己人生的道路,我们没有截断所有人的后路,我们更没有使用卑劣的手段,损坏大家的利益,我们为什么要退让一步呢?”
文昱枫想着白锦荷的话,他虽然觉得自己没有错,可是看着所有人不高兴,他心里也不坦然,文昱枫情绪有些低落,低声说:“我们现在得罪了所有人,我本想谁都不得罪,可是饶了一圈,还是得罪了。”
白锦荷一手放在文昱枫的肩上,一手掰过文昱枫身子,笑着说:“你知道“愧”字怎么写吗?”
文昱枫轻声说:“左边一个“心”,右边一个“鬼”。”
白锦荷轻声说:“心中有鬼,所以才会生出愧疚,你我心中无鬼,为什么要愧疚呢?除非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事情。”
文昱枫立即摇头说:“没有,我做什么事情,都会与你商议,我没有愧疚,就是有些不忍。”
白锦荷笑了笑,轻声说:“听过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吗?”
文昱枫点点头说:“听过,是你对我说过的。”
白锦荷说:“现在的形势,我们代替了齐玉璃,处在了风口浪尖,我想过不了多久,京城肯定有人前来,而且别忘了还有赵荣生和颂王。”
文昱枫疑惑的说:“为什么京城还会派人过来。”
白锦荷认真的说:“因为颂王来到龙源县,没有任何动作,颂王的兵马依旧屯在蓉城,这说明皇上担心蓉城出了事端,让颂王前来,算是给蓉城上了一把锁,那么蓉城也牵制了颂王,所以颂王绝对不是皇上派来办事的人,赵荣生虽然狠毒有余,可是被名声所累,最关键的是,他缺少一个压倒一切的深厚背景,龙源县的这个乱局,一个赵荣生远远不够。”
文昱枫点点头,然后又问:“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来?”
白锦荷叹了一声说:“这就看朝堂的权利争夺,谁暂时取得优势,这一次应该会是一位皇子前来。”
文昱枫嘿嘿一笑说:“媳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白锦荷轻哼一声说:“你个傻货,这一次可不是什么赈灾,这一次是典型的锦上添花,蓉城开放对于大良来说,那是青史留名的事件,谁会错过这件美差,而且还能借着蓉城开放的契机,与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家族直接接触,这种机会可不多,只要心里有帝王梦的皇子,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文昱枫微微点头,他认可白锦荷的分析,白锦荷轻声说:“所以你不必为了得罪大家,心里有所介怀,我们的大麻烦还没开始,这个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而不应该给以后留下麻烦,另外春耕春种的事情得抓紧了,宁可提早,也不能拖晚,我担心这次春种不仅是一场春种,而是各方瓜分蓉城之后的再平衡,所以你千万不要生出恻隐之心。”
文昱枫笑着说:“嗯,我不会坏事的,放心吧!我去看看文默,这几天得好好检查种子。”
白锦荷接过小浮,文昱枫出了屋子,后院里文默和柳氏,细细的挑拣种子,柳氏看着堆积如山的种子,心里特别高兴,姑爷不仅心疼自家闺女,而且文家的生活,吃穿不愁,柳氏心里特别满意。
可是文默对挑拣种子,毫无兴趣,挑一会种子,不是去上厕所,就是喝水,柳氏挑了近两袋种子,文默连半袋都没挑完,文昱枫过来的时候,文默落寞的问文昱枫,那些村民过来为了什么事,有柳氏在场,文昱枫说了文默几句,糊弄了过去。
边挑拣种子,文昱枫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