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鸿刚离开蓉城,齐玉璃也离开,住了半个多月的小院,半个多月,齐玉璃感觉身处繁世,却放佛与世隔绝,平静的前行,一步一步向城主府走去,现在叶云鸿离开了蓉城,他们已经拿到了部分家产,这个时候,应该和颂王谈谈。
到了城主府,齐玉璃向守门的士卫说明来意,那人通报之后,将齐玉璃请到会客厅。
齐玉璃刚到会客厅,听到了颂王的脚步声,颂王屏退了会客厅的下人,对齐玉璃说:“你今日前来,就不怕。。。我把你拿下。”
齐玉璃平静的说:“王爷想要拿下我,就不会等到现在,我这次前来,王爷应该知道所谓何事。”
颂王想了想说:“本王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你的决定,还是齐家那些老家伙的决定。”
齐玉璃笑着说:“这有区别吗?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停不下来了。”
颂王叹了一口气说:“如今连齐家都自寻出路,这个国家还能靠谁。”
齐玉璃对颂王说:“王爷不必如此,大良百年基业,如今内里腐朽,仅靠你一人扶持,简直是天方夜谭。”
颂王愁苦的说:“你我自小一起长大,难道我们之间,如今只剩下王爷臣子了吗?当年你是庶子,我是不被人重视的皇子,没想到最后你竟然成了齐家当家人,而我征战沙场半生,也成了大良的“英雄”,可是你能左右齐家,而我却被父皇疏离,与这个国家越走越远。”
齐玉璃长叹一声说:“花开花落,人力无法阻止,繁华衰败,你我更无法阻止,作为老友,我劝你一句,是时候自作打算了。”
颂王看着齐玉璃说:“自作打算?可是大良万千百姓,他们又如何自作打算?”
齐玉璃认真的说:“前朝未灭之前,百姓是大夜的百姓,大良推翻了夜朝,大夜的百姓变成了大良的百姓,然而百年之后,你能保证他们还是大良的百姓吗?你和我都无法阻止大良的衰败,更无法阻止郑国的崛起!”
颂王脸色沉重的说:“所以你们齐家,不惜一切代价迁往郑国?”
齐玉璃平静的说:“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齐家这样的大家。”
颂王也平静下来说:“我可以放齐家离开,但是齐家另一半的东西,得归我。”
齐玉璃微笑着说:“你胃口太大了?”
颂王盯着齐玉璃说:“你要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会护送你到达边城。另外帮你砍掉所有的尾巴!”
齐玉璃笑着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最不被齐家看重,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颂王微笑着说:“你这一走,下次再见面时,我们就是对手了。”
齐玉璃微笑着说:“你我做不了对手。”
颂王伤感的说:“但愿如此!你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比其它地方安全。”
齐玉璃笑着说:“若说安全,只有蓉城算得上安全,我现在已在蓉城,我们之间只隔着一个城主府,你太小心了。”
颂王自嘲的笑了笑说:“你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齐玉璃离开城主府,走在回去的路上,现在他损失了一部分家当,可是却换来颂王的一个承诺,算不上吃亏,而现在郑皇正在边城巡访,想要顺利过了边城,就得把握住郑皇巡访的这段时间,所以齐家的家当耽搁不得,必须出发。
齐玉璃走后,颂王一个人坐在会客厅,他和齐玉璃都长大了,现在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都认为是最有价值的,为了心中所想,他们一同长大的情分,也越来越淡了。齐玉璃是一个明智的人,任何事情的曲折离奇,他都计算的清清楚楚,这一次能痛快的答应他的条件,说明这些东西的价值,与齐玉璃现在做的事情相比,相当于九牛一毛。
颂王想了一会儿,也伤感了一阵子,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颂王起身,传了军令,骑马去了城防军营地。
沐临从女刺客口中,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址,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地方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本来沐临打算,让那个男刺客体验一下公正审判,但是对比了事情的重要程度,沐临觉得还是先搞清楚这个秘密,比较重要。
沐临趁着夜幕,带着雷字的人,向着朝阳河与天香山的方向赶去。“魅影”的人,前一阵子被雷字和天字的刺客,逼得险象环生,然而一夜之间,他们的压力小了很多,赵荣生细细的回想,沐临绝不可能故意放“魅影”一条生路,应该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沐临必须抽出一部分人,处理这件大事,剩下的人对付“魅影”,“魅影”的压力自然小了很多。
“魅影”查了两天,终于搞清了那些人消失的方向,赵荣生不敢大意,全力追击,只是越靠近那个地方,赵荣生越是心惊,朝阳河和天香山,没想到秘密还是被人泄露。
沐临牵扯着“魅影”,陈易新派人装修学堂,每天都有货物进进出出,大道上的车辙,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陈易新偷梁换柱,赵荣生心有余而力不足,“魅影”全力追击沐临的人,根本没有多余的人追截陈易新,赵荣生不得已,给齐玉瑶传了口信,让齐玉瑶想办法进蓉城,联系帘郡主,一定得截住陈易新。
齐玉瑶收到赵荣生的口信,立即向蓉城赶去,可是齐玉瑶却有自己的打算,赵荣生主动联系自己,说明此事非她不可,既然如此,齐玉瑶打算和太子说清道明,省的出力不讨好。
帘郡主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