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幕的掩护,雷字的刺客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取得了很大的优势,但是随着亲卫军慢慢排好阵型,沐临的优势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利用山林环境,亲卫军无法展开追击,雷字的刺客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天香山的亲卫军,很明显是这支军队中的精英,前期阵型涣散,一旦调整好阵型,沐临的人半点便宜都没有占着,而且被亲卫军盯上,想撤也撤不了,又不能与一支军队正面交锋,这种情况最好的策略,还是避其锋芒,声东击西,但现在根本没有声东击西的机会。
虽然后撤很难,可是若不撤离,雷字的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沐临还是下了撤离的命令,只是为时已晚,后撤途中他们发现后路被人截住,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沐临顿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亲卫军和“魅影”的人,将沐临的人围在中间,雷字的刺客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突然当头飞来一群乌鸦,这些乌鸦眼睛赤红,鸟喙和爪子上泛着蓝光,这是涂抹了剧毒的征兆,“魅影”的人知道厉害,不敢硬抗,可是亲卫军的人,却不知其中厉害,鸟群飞过之后,亲卫军的人伤了好多,大家都在咒骂这群“疯鸟”!可是这群“疯鸟”却又朝着人群飞了过来。
沐临趁着亲卫军的人,结阵对付鸟群的空当,玩命似的向“魅影”的人杀去。几方人马混战的时候,太子的人终于赶到了,叶云鸿看到营地完好无损,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然后拔出佩剑,大喊一声:“将这些贼子,就地格杀!”
听到叶云鸿的声音,沐临心里大惊,天香山的亲卫军,他们都对付不了,再加上太子的亲卫军,看来这一次他们在劫难逃。
齐玉辰听到了叶云鸿的命令,也对城防军下了命令,城防军与亲卫军又对峙了起来,叶云鸿生气的说:“齐玉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这些贼人是一起的?”
齐玉辰拱手说:“末将奉了颂王之令,前来调查,殿下要是将这些贼人全部格杀,我回去了无法交代!”
叶云鸿冷着声音说:“你的意思是说,云清也知道此事?难道云清也和这些贼人,交情不浅。”
齐玉辰说:“交情的事情,末将不敢妄语,此事未查清之前,还请殿下刀下留人。”
叶云鸿被齐玉辰的不休不止,逼得心里发毛,威胁着说:“刀下留人?作为大良军人,你眼里除了颂王,可有皇上?口口声声颂王之令,难道颂王之令比圣旨还大?我处处让步,别以为我真怕了他!”
齐玉辰听出了叶云鸿话中的不耐烦,间接的明白颂王的意思,他只带了五百城防军,如果太子的亲卫军真的调头开战,这些城防军绝对不是对手,所以齐玉辰也不敢再说什么,命令城防军退到侧翼,这个位置,可战可退。
没有了齐玉辰的阻挠,沐临又感觉压力倍增,雷字的人,已经死伤大半,可是依然无法突破“魅影”和亲卫军的包围围圈越来越小,形势越来越危机,沐临和雷字的人,吞下了身上的药丸,这粒药丸是他们为组织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山林环境,离朝阳河又近,雾浓露重,穿梭在树木和草丛中的众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紧贴着身体,由于战斗激烈,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叶云鸿带了弓箭手,文默也不敢再召唤鸟群,只能隐在暗处,寻找机会。
亲卫军的长矛又刺进了一个刺客的身体,那个刺客面带笑意倒下,看着外围的刺客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沐临痛在心里,但是他们也不会让这帮人好过,即使是死,也得带走一批殉葬的人。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雷字的人阵型涣散,形不成有效的突围,战到最后,只剩下五个人,雷字其他人的尸体,已经被尸蛊吞食干净,亲卫军的长矛,又刺进了毫无反抗的人身体里,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屠杀,而是为了作乐,长矛并没有刺到致命位置,而是刺到人的痛处,亲卫军正在享受这种快感,叶云鸿看着血流成河的营地,嗜血的眼中满是残忍。
雷字的人,又有一位倒下了,可是一声高喝传了出来,“快离开这里,有回光蛊。”
文默听到呼叫,仔细探查,果然是回光蛊,刚才他明显的感觉到蛊虫的活动,他以为是那些雷字的刺客,不愿意自己的尸体被人侮辱,所以临死前吞下包含尸蛊的药丸,这样尸蛊会将尸体吞食干净。
回光蛊和尸蛊是共生关系,没有尸体时,尸蛊以回光蛊为食,回光蛊则将虫卵产到尸蛊体内,利用尸蛊传播,怪不得文默没有感觉到回光蛊。这声吼叫,亲卫军的人远离了雷字的人,沐临眼睛发红,他的兄弟们全军覆没,不过这里所有的人,都得为他们殉葬。
亲卫军搭弓,准备结束战斗,可是又飞来一群飞鸟,“魅影”的刺客看到鸟群出现,开始抛洒驱鸟的药物,一部分鸟散开了,可是还有一部分鸟冲向沐临等人。
等到所有的鸟散开,沐临和另外两名活着的刺客,都消失在原地,亲卫军正要追赶的时候,一支“颂”字的军旗,从天而降,插在齐玉辰身旁。
叶云鸿观察四周,火把照亮了半边天幕,颂王骑马走到前面,轻声说:“二哥,适可而止吧!”
然后城防军里面出来了三位巫师,向空中抛洒符灰,城防军的人信任这些巫师,任由符灰落在身上,可是亲卫军却不信任,他们闪躲挪移,躲避着符灰,颂王嘲笑着说:“你们身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