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含情脉脉的看着文昱枫,情不自禁的伸手摸着文昱枫的脸,如今这张脸上,已经退去了以前的稚嫩。
两年前,她跨越时空,来到了文昱枫的身边,从此以后,她的人生中多了一个拖油瓶,文昱枫总是用他简单幼稚的做法,改变着她的思想,如果说当时留下来,是一时不忍,那么现在的舍不得,就是留在心中的刻骨铭心。
白锦荷无助的趴在文昱枫的胸口,她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哭泣无法唤醒沉睡的文昱枫,白锦荷的脸能感受到文昱枫的心跳,以前多少个夜晚,她总是趴在他的胸膛,那个时候文昱枫身体僵硬,可是心里却偷偷的乐着,而现在文昱枫身体依然僵硬,但是却不会偷偷乐着。
白锦荷心里默默的想着,只要文昱枫能醒过来,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使付出生命,她也愿意。如果她死了,文昱枫应该会为她哭坟,而死人应该不懂思念,如今她思念一时,而她死后,文昱枫岂不要思念她一世。
白锦荷突然觉得,谈生论死太悲观了,文昱枫只是中了毒,世上肯定有墓地厥的解药,可是万一文昱枫真的去了,白锦荷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是文昱枫先死,那她不是要思念文昱枫一世,白锦荷拍拍文昱枫的脸,生气的说“你赶紧起来,我叫你起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找个比你好看的人,嫁给他,我不但嫁给他,我还让他住在你我的房间,我还让小浮叫他父亲,最后我会彻底忘记你,你听清楚了吗?我说到做到。”
白锦荷边说眼泪边往下流,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要想到失去文昱枫,她就痛彻心扉,这样的痛苦,何谈忘记他。
巧姑抱着小浮,看过两次,但是白锦荷忧伤的眼神,让任何开导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看到白锦荷的样子,巧姑又想起了冯渊,一直没等到冯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巧姑出去后,文默轻轻的进门,站在白锦荷身后,文默轻声说“姐姐,三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撑住,现在三哥不在,文家只能靠你了,你要是倒下了,文家也就倒下了,你那么在乎三哥,三哥只是暂时睡着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哭泣,而是唤醒三哥,还有守护三哥最在乎的东西。”
白锦荷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文昱枫,如果文昱枫无法吞咽,那么六七天之后,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可是现在,她连解毒的方法都不知道,谈何解毒。
白锦荷数数日子,心里无比紧张,她又端起一旁的水,试着灌进文昱枫的嘴里,可是喂了一勺,流了一勺,白锦荷试了几次之后,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手里的碗竟然没有拿稳,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看着地上的碎片,如同白锦荷破碎的心,斑斑驳驳,她从不知道,对一个人的担心,竟是如此的牵肠挂肚,而现在,沉浸在文昱枫中毒的痛中,让白锦荷痛的撕心裂肺,如果前世她是个医生就好了,现在她也有办法为文昱枫续命。
文默站在那里,他的话,白锦荷很明显没有听进去,文默本就不会劝人,刚才说了那么多,已经到了极限。巧姑抱着小浮刚进内室,小浮就开始大哭,自从文昱枫回来之后,小浮就没吃过奶,很明显小浮饿了。巧姑抱着小浮来到偏房,看着站在一旁的文默,巧姑小声的对文默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劝劝她,如今他们这个样子,这个家就全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文默点点头,巧姑走到白锦荷旁边,示意文默离开,文默转身出了门,巧姑将小浮抱在白锦荷面前说“你看小浮长的多可爱,多像三哥,你忍心让她陪着你挨饿啊!三哥只是睡着了,他会醒过来的,可是小浮,她只是个孩子,她经不起你的不理不顾。”
白锦荷依然没有出声,巧姑叹了声说“嫂子,小浮已经一夜没吃东西了,三哥那么喜欢小浮,要是他知道小浮挨饿,心里会很难受的。”
与此同时,小浮在巧姑怀里大声哭叫,任巧姑如何摇哄,都无济于事,巧姑着急的说“嫂子,你看看小浮,她也是你最亲近的人。”
白锦荷沈默一会儿,对巧姑说“文默呢,让他进来,我有事对他说。”
突然听到白锦荷说话,巧姑喜不胜收,白锦荷接过小浮,将她抱在怀里喂奶,白锦荷接着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倒下的,我一定要解了老三身上的毒,他们对老三下毒,肯定有别的目的,我等着就是了。”
巧姑点点头,等白锦荷喂饱小浮,巧姑出了偏房,天已经大亮了,太阳都快出来了,文默坐在偏房门口,一夜未眠,文默有些憔悴,巧姑告诉文默,白锦荷找他有事。
文默进了偏房,屋子里面拉着窗帘,点着油灯,外面一片光明,可是屋内却一片昏暗,文默拉开帘子,吹熄灯火,白锦荷回过头,看到文默,然后对文默说“将老三中毒的事情,告诉沐临。”
文默小声地说“现在有冷言在家,这个时候联系沐临,我担心。。。。。。”
白锦荷打断文默说“顾不到这么多了,老三不吃不喝,撑不了几天。”
文默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下,然后对白锦荷说“家里其他人也担心三哥,我在外面拦着他们。”
白锦荷点点头说“告诉他们,老三已经服药,需要静养。”
文默点点头,然后出了偏房,白锦荷出去打了一盆水,为文昱枫擦脸,她在想着文昱枫是怎么中的毒,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