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白锦荷和文昱枫每天只在客房这边活动,不过文默却耐不住寂寞,已经将长生庵了解的清清楚楚。
听文默说,后山长着一种果树,现在果子已经熟透,昨晚他去后山摘了很多,早上白锦荷刚起床,文默就拿了果子过来,这种果子,白锦荷从没见过,有点像星星果,可是颜色却是橙红色,果皮厚实,里面果肉清甜。
白锦荷吃过早饭,吃了几个果子,吃午饭的时候,送饭的小尼姑送来了饭,然后将客房里的垃圾带了出去。
白锦荷刚吃完午饭,正准备活动活动,然后补觉,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客房的大门被人强行推开,那个送饭的小尼姑,指着一个方向向主持说“就是在哪里取的垃圾。”
老主持看着白锦荷,心里有一丝不屑,她拿出一段果皮,和颜悦色的问“敢问施主,可曾见过此物?”
白锦荷看了那果皮,心里也没有多想,不就是一段果皮吗!果子都吃了,还怕果皮做什么。
白锦荷轻笑着说“不仅见过,还尝过,这果子确实美味。”
那老主持指着白锦荷说“施主竟然在佛门圣地,毫无顾忌的偷盗,难道就不怕伤了郑国的脸面?”
白锦荷最烦这种话语,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因为她吃了几个果子,而将错处提高到国与国的层面。再说了,不就是几个果子,而且是长在后山,果子熟透了,最后被各种小动物分享,按照主持的意思,那小动物不是也有偷窃行为,是否应该划分出来,哪一只是大良的,哪一只是郑国的。
白锦荷面对主持的质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一段果皮,能证明我们偷盗?即使我们偷盗,又与郑国有何关系,而且果皮上也没有什么字迹,说明这果子属于长生庵,师太出言刁难,不知何意。”
主持挺着脸说“普天之下,唯有长生庵长了三棵果树,即使施主巧舌如簧,也抵赖不得。”
白锦荷笑着说“果树长在长生庵,难道就是长生庵的,按师太的说法,天下银钱,并非出自长生庵,可是长生庵不也披金戴银,富丽堂皇,师太是否应该向天下人交代清楚,否则我也可以说,长生庵偷盗天下银钱。菩萨慈悲,师太每日诵经念佛的时候,难道觉得此事亦是理所当然?”
长生庵如此堂皇,可是来了这么久,白锦荷还没见过一个香客,可见长生庵里的富丽,不是来自香客的捐赠,而是另有玄机。
老主持被白锦荷几句话说的,无言以对,老主持身后的一个尼姑,不像老主持那样脾气好,对着白锦荷说“天下银钱,自有归处,可是这些果实,却与银钱不同,这是供奉给菩萨的功德果,凡人如何敢染指功德果,无论施主如何狡辩,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推脱不得。”
给菩萨供奉的功德果,白锦荷第一次听到了这种大言不惭的谎话,白锦荷直接对着那尼姑说“那你倒让菩萨吃一口功德果,贡品最后进了谁的肚子,大家心知肚明,何苦拿菩萨当做挡箭牌,简直混账!”
一众尼姑听到白锦荷这么说菩萨,对着客房里的佛像,不停的告罪,白锦荷看着这帮表面慈善,内里奸诈的人,也不打算替他们留什么面子,反正现在她的身份是郑国昌平长公主,即使她犯了错,错的也不是她。
白锦荷继续说“天下之物,天下共有,再说了,菩萨有一颗与人为善的善心,牺牲自我,成就大我,普渡天下人,为了几个果子,菩萨绝不会怪罪于我,反而认为我与这功德果有些佛缘,既然有缘,又何罪之有呢?更何况,一个善妒的菩萨,他还好意思,坐上莲台,让天下人诚心诚意的供奉他?”
白锦荷话刚说完,一阵拍手声,夹杂着一股脱俗的声音传来,“好一个天下之物,天下共有”!
白锦荷向门外看去,只见叶云飞和九贤王不分先后的,走了进来,白锦荷也没有起身,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叶云飞轻声说“依公主的意思,是她们无理取闹了!”
白锦荷笑着说“无理取闹谈不上,理直气壮更谈不上,如果是问功德果被谁吃了,我承认是我吃的,如果找人索赔,自有九弟在此,如果想以此事生出事端,那还是提早打消念头,免得到时候伤了脸面,对大家都不好。”
九贤王听到白锦荷的话,一句“九弟”,让他心花怒放,这还是白锦荷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公主”身份,只要白锦荷承认,那么这一次大良之行,他们又多了一重胜算。
九贤王拱手行礼说“一切依皇姐的意思!”
叶云飞看到九贤王的态度,知道此事只能作罢,本想通过此事,试试这个平民公主的能耐,另外也想看看九贤王处理此事的态度,可是九贤王用行动证明,这里的事情都是长公主说了算。
如果强硬的处理此事,那么大良和郑国脆弱的关系,有可能会因此而破裂,叶云飞轻声说“既然长公主喜欢,就多吃点,我想菩萨应该不会怪罪的。”
白锦荷对四皇子这种事后诸葛的说法,很是不屑,便语中带棒的说“四皇子千万别这么说,吃了一颗功德果,事情都扯到了郑国和大良的关系上,如果在吃上几颗,那事情可就大了,我可不想做郑国和大良共同得罪人。”
然后白锦荷又看向主持,轻声说“烦请师太算下,这一颗果实值多少钱,郑国虽不富裕,但是一颗果子还是赔得起的。”
四皇子都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