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白锦荷看着外面太阳正好,便把从镇上买回来的萝卜,从山里采回来的蘑菇切了条,放在太阳下面暴晒,这样到了冬天,天寒地冻也不怕没菜吃了,白锦荷切了一会儿,感觉胳膊有点酸,便交给文昱枫切菜,她提着篮子去田埂上弄点野菜,今年分家,他们没有菜园子,这些蔬菜在集市上买,虽花不了几个钱,但是现在过日子能省点就省点。
文昱枫接过菜刀,叮咛了白锦荷小心点,毕竟现在秋收了,庄稼地里也没个人,白锦荷知道文昱枫的担心,就说在门前的地里,文昱枫这才放心。
由于秋收完了,文昱槐也在家里歇息两天,秦氏看着太阳正好,便去上房取了文景磷和杨氏的衣服,顺便给他们也洗了,王氏早早的吃了饭就去了齐家,齐玉辰答应她的帮文昱松谋个差事,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就去齐家问问。
白锦荷采了一篮子野菜回来,院子里秦氏衣服还没洗完,几件衣服还泡在盆里,进了屋子文昱枫也不在屋里,蘑菇是切完了,可是萝卜还没切完,白锦荷不由得摇了摇头,文昱枫做什么事情都毛手毛脚的,都得她收拾摊子,放下篮子,白锦荷接着切萝卜,隐隐约约听到有哭泣声,好像从秦氏的屋子里传出来的,白锦荷出了东房,正好文昱枫从上房出来。
文昱枫前脚刚出来,文昱槐也出了上房,拿了凳子就坐在上房门口,白锦荷看到文昱枫过来,就回了屋子继续切萝卜,文昱枫进了屋子就从白锦荷手里拿了菜刀,端了个凳子继续切萝卜,白锦荷问文昱枫:“老大家的,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有人哭啊!”
文昱枫悄悄地说:“刚嫂子洗大哥的衣服,发现了三两根长头发,就进了屋子问大哥怎么回事,不知怎的,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大哥失手打了嫂子,我怕出了大事,就进去将他们拉开。”
白锦荷笑了笑说:“这有多大的事啊!不就是两三根头发么。”
文昱枫边切萝卜边说:“大嫂说大哥在外面鬼混,还说了男人不是好东西,正好被娘听到了,娘就说了仕贵可是你儿子,如何不是好东西,大嫂就说我儿子礼义廉耻是懂得,却不像某些人竟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混账事;然后大哥不知怎么就打了嫂子两个耳光。”
白锦荷哼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大嫂有多贤惠,也不过如此么”;然后白锦荷拽着文昱枫的耳朵说:“以后你可要当心,要是身上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我就废了你。”
文昱枫吃了痛,立马求饶着说:“我哪敢啊!就是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
白锦荷这才松开他的耳朵说:“不敢最好,我可不是大嫂,更没她那么贤惠。”
文昱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媳妇这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了,扯得耳朵生疼,然后嘿嘿笑着说:“我要是做了哪混事,媳妇你怎么处治我,我都没有怨言。”
白锦荷用手戳了下文昱枫的脑袋说:“美得你,做出那些混事,我们两个的缘分也就走到头了,到时候我心情好了,会给你一张休书,心情不好了,让你做不成男人。”
文昱枫仰起头说:“媳妇,那你还离开我吗?”
白锦荷笑着说:“不离开你,你还想气死我啊!”
文昱枫苦恼的低下了头,然后使劲的切萝卜,听着“咚咚”的切萝卜声,白锦荷说了一句:“你轻点啊!不就切个萝卜么,使那么大的劲做什么啊!”
文昱枫又接着说:“媳妇,那你离开我,你去什么地方。”
白锦荷懵逼的说:“那个时候,走到哪里算哪里。”
文昱枫委屈着说:“媳妇,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除非我死了,就不跟着你了,如果我死了,你就找个像齐少爷那样的人,他一定比我好!”
白锦荷被文昱枫搞晕了,怎么他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什么死了活了,这不是开几句玩笑话么,何苦说的这么情真意切,白锦荷趴在文昱枫脸上,看了一眼,哎吆!怎么又快哭了,刚不是说的好好的么?
白锦荷拍拍文昱枫的脸说:“我说的是如果,你不做那种事,不就好了吗?”
文昱枫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说:“媳妇,你要是要离开我,不要告诉我,你先杀了我,这样我死了也不难受,你杀了我,你心里应该会好一点吧!如果你还生气,你大可在我没咽气的时候,再捅我几刀,这样你也就解气了。”
白锦荷拿衣袖给文昱枫擦干净脸,心里不由得嘀咕,怎么现在跟个姑娘一样,动不动哭哭啼啼的,但是听了文昱枫的话,心里却像针扎了一样,不由得说:“这好好的,说这些话做什么,谁离开谁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文昱枫急着争辩着说:“不好,媳妇你要是那天离开我,我就每天捅我一刀,直到你回来为止!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捅死我为止。”
白锦荷气的拍了下文昱枫的脑袋说:“你还真是出息了,越说越胡说,你要待我好好的,我为什么会离开你?赶紧切萝卜,一个晌午这几个萝卜都切不完。”
然后白锦荷就逃似得出了屋子,她再不出来,还不知道文昱枫会说些什么浑话,翻晒下晒在外面的萝卜干和蘑菇,然后洗了今天采摘的野菜,细细想着刚刚文昱枫的话,“如果你当真不爱我了,你也许就忘了今天说的话了,如果我还继续爱着你,我想我一定会先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