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名单,里面隐藏着其他信息,而且还是假信息里面包含着真信息,没有耐心或者智商不够的人,便会被九贤王牵着鼻子走。
即使走到最后一步,还面临找不到人的窘境,白锦荷让伙计将掌柜叫过来,她不相信九贤王让她找的人,现在不在京城,有些事情,伙计不清楚,但是掌柜的肯定清楚。
白锦荷点的菜上了大半,伙计带着掌柜的过来,聚贤楼的掌柜,看起来是老实本分的人,说话也诚恳,等到菜上齐了,包间里面的闲杂人都退下之后,白锦荷取出了那份名单。
掌柜的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歉意的说“客官要找的人,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聚贤楼,以前是我们这儿的账房先生,现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白锦荷本想问点其他的,谁知那掌柜的却推辞着说“没有帮到客官,很惭愧,但是有一个人应该知道他的去处,外城有个算命先生,在京城很有名,城里人都称他郑先生,找到郑先生,请他卜一卦,准能找到此人。”
掌柜的临走时,向白锦荷微微点头,看来聚贤楼又是九贤王设的一个陷阱,白锦荷有些期待着外城的郑先生,说不准此人还真能给她一个惊喜。
吃过之后,文默下去结账,却被人告知,已经有人付了银子,文默问的谁付的银子,伙计说此人姓郑。
出了聚贤楼,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看到白锦荷一行人出来,那车夫靠过来询问,是不是文昱枫老爷,文昱枫问那车夫有什么事,车夫说他家郑老爷吩咐的,来聚贤楼迎接文老爷和夫人。
聚贤楼的掌柜让他们找郑先生,替他们结账的是郑老爷,现在迎接他们的又是郑老爷,白锦荷笑着说“我们要去外城找郑先生卜卦,等卜完卦再来拜谢你们老爷。”
那车夫高兴的说“我家老爷住在外城,刚好顺路,我先送几位去卜卦,卜完卦之后再见我家老爷,各位觉得如何。”
白锦荷看了看天,青天白日,又是在京城,只是从内城到外城,应该生不了什么事端,再说了他们出驿馆时,说是去冯家,突然出现在聚贤楼,让人看到了,他们所做的掩饰岂不白做了。
白锦荷和文昱枫上了马车,文默用鸟在高空监视着,只是他们的马车移动后,从聚贤楼附近,出现了十多辆同样的马车,行去的方向却完全相反。
看来这又是一出暗渡陈仓的戏码,担心有人尾随,所以故意增加马车数量,扰乱视听,让尾随他们的人,也无法得知他们去往何处。
来到外城之后,马车又行使了一段时间,车夫停下车后,在外面喊了声“到了”!白锦荷从车窗往外望去,看到前方不远处,飘着一面旗子,旗子上有个大大的“郑”字,下面有两列小字,由于太远,白锦荷也没看清楚。
三个人下了马车,向郑先生的摊位走去,看到有人前来,郑先生立马热络的招呼起来“夫人是来算卦的,还是抽签的,算不准不要钱,算准了,可得付双倍银钱。”
白锦荷打量着这个与她相仿的小年轻,很难想象他就是郑先生,听了郑先生刚才的话,白锦荷哭笑不得,算卦要是算不准不要钱,算准了付双倍银钱,那不是明白着说,他是个半吊子吗?
白锦荷怀疑的问“你是外城的郑先生?外城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叫郑先生?”
郑先生听了第一句话,心里大喜,想必是他卜卦准确,有回头客上门,可是听了第二句话,脸色大变,原来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回头客,是对他绝对不信任。
郑先生语气不善的说“整个京城卜卦的,除了我,没有人叫郑先生。”
白锦荷有种上当受骗得感觉,郑先生也发觉了白锦荷的嫌弃,便好言相说“不如我替夫人占上一卦,要是准了,夫人付钱,要是不准,我立马收摊走人。”
白锦荷看着郑先生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显然郑先生生气了,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不如占上一卦,白锦荷便玩笑着说“那你帮我占上一卦,就占我今天找你所为何事?”
郑先生哼了一声,有模有样的摆弄手里的铜钱,然后念叨了半日,憋了一句话出来“我猜夫人是找人的!”
白锦荷脸色没有任何松懈,她知道这些神棍就是通过表情,来判断自己猜测的事情,是否正确,果然从白锦荷脸上没发现什么,郑先生又问“难道不对吗?”
白锦荷气急的说“你自己卜卦,怎么反过来问我,我看你确实该收摊了。”
白锦荷转身离开,就不应该听聚贤楼掌柜的话,浪费了半天时间,从内城来到外城,半点线索都没有,白锦荷泄气的长叹,文昱枫安慰着说“没事的,实在不行就暂住文默宅子,九贤王只是出不了宫门,大良应该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白锦荷点点头,靠在文昱枫的肩上,现在他们去拜访郑老爷,只是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郑老爷,又是何方神圣,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姓郑的有了交情。
马车在外城一所宅院门口停下,白锦荷打量着这所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宅院,她以为郑老爷住的地方,应该是所大院子,即使没有冯家那么大,至少也有模有样,可是到了地方,白锦荷有些绝望,也不知道九贤王究竟要做什么,这么玩人很有意思!
不过已经来了,岂有不进门的道理,白锦荷一行人进了这所小院,刚进门,从里屋传出了一个声音“贵客驾临,寒舍蓬荜生辉!”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