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皇从淑妃口中,得知花如雪与这件事情有关,而齐玉珍也从和顺班打听到了花如雪,叶云香临死之际,说的“小心花”,这个“花”,不是普通的花,而是花如雪,只是这花如雪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天齐玉珍没有出门,他的神医老友已经到了京城,或许他能解了七日醉,可是即使现在解了七日醉,文昱枫明显的靠近了九贤王,他还是失了先机。
不过好消息是,原国攻下北疆之后,对溧城一直围而不攻,东方俊这一招棋,耐人寻味,但是原军不继续南下,就是好消息。
还有一个坏消息,大运河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凶狠的鱼,这种鱼繁殖能力很强,生长的很快,最关键的是,它什么鱼都吃,即使自己的同类,它也能照吃不误。所以现在的大运河,河面上全是残肢烂肉,幸亏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这些烂肉发臭,大运河就真的成为一条臭水沟,最终所有一切都会腐烂发臭。
不得不承认,宋昌盛独到的认知,刁钻的谋略,用冶河让原国调转枪头,现在又在大运河里故技重施,大良不是原国,原国休养生息多年,国库充盈,但是大良内忧外患不断,因此良皇不得不求助大宗家,以此苟延残喘。
齐玉珍长叹一声,他对于良国的前景充满忧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样的颓势,连上天都不让大良好过,良皇想要扭转局势,已经没有可能,现在能倚仗的,只有大宗家。
齐玉珍想着想着,来到白锦荷的院子,询问了白锦荷的身体状况,得知白锦荷无恙,齐玉珍放下心来,看来白锦荷还不知道她中了七日醉,只当是普通的毒药,这样更好,她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心里的负担应该会少一些,只是那一天真的到了,她会不会责怪他们,不告诉她真相。
白锦荷看到齐玉珍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他有话要说,可是却迟迟等不到齐玉珍开口,便笑着问齐玉珍,怎么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
这句话说得齐玉珍尴尬不已,要说没有企图,那是不可能的,这么聪明的人,有她在旁相助,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只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横刀夺爱这种事情,齐玉珍做不出来,但是心里的那丝遗憾,还是时常表现出来。
现在看着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齐玉珍心里很难受,白锦荷与他交情不深,但是却清楚他的每一个想法,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他称奇,可是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从没想过,就像齐家一样,他作为嫡子,可是齐家的一切却掌握在齐玉璃手中,他不憎恨齐玉璃,因为他有自己的双手,健康的体魄,别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与其羡慕别人,不如学习别人的长处以归己用。
俩个人随便说着话,齐玉珍告诉白锦荷,他的神医老友已经到了京城,现在正在找寻几味药,等凑齐了药,就会过来,让白锦荷不要担心中毒的事情。
白锦荷谢过齐玉珍,为了她的事情,让大家劳心劳力,白锦荷有些过意不去,在吃午饭的时候,那位神医来到齐府,此人看起来老态龙钟,确实是神医该有的样子,不过耳聪目明,口齿清晰,白锦荷认真配合神医,“望”、“闻”、“问”、“切”挨着试便,神医才摇头晃脑的对白锦荷说,“注意休息,好好保重身体”,然后又说了,治疗此病的一些禁忌。
齐玉珍和他的老友出门,这人摇着头对齐玉珍说“毒性太强,已经侵入血脉,除非有解药,否则药石难医。”
齐玉珍长叹一声,他最担心的就是“药石难医”四个字,没想到还真的“药石难医”,齐玉珍陪同神医去了书房。
白锦荷和小浮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便想去园子里转转,可是守在门口的冰块脸,却拦住了白锦荷,告诉白锦荷有几位宗家族长,在齐家议事,冲撞不得,所以冰块脸请白锦荷入内。
白锦荷心想,她虽然长的丑,可是还没到吓坏人的地步,再说了别人对她有礼,她自然会礼貌待人,而且白锦荷也觉得,自己是一位知礼的文艺青年,不可能冲撞到他人。
两个人站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可是冰块脸的身体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动,只是被白锦荷这么推了几下,冰块脸竟然害羞了,看到他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白锦荷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这人也和文默一样,愣头青一个,根本不懂事事,和他生气,他绝对不会心软。
白锦荷抱着小浮,坐在门口的礁石上,冰块脸脱下自己的外袍,一手举在白锦荷面前,结结巴巴的对白锦荷说“石头上。。。湿气重!”
白锦荷笑着说“你这人,人虽冷淡,心地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跟齐玉珍多久了。”
冰块脸想了想说“侍书,一直跟着少爷。”
白锦荷将“侍书”,听成了“师叔”,心里想着“师叔”是个什么名字,然后不解的问“齐玉珍每天都喊你“师叔”吗?他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呢!起码让你去个暖和的地方,这里冰天雪地的,你天天站这里,我都于心不安。”
侍书知道白锦荷听错了,便轻声解释“我叫侍书,侍从的侍,书信的书,不是什么“师叔”。”
侍书,这个名字应该和文默的云十三一样吧,是个代号而已,唉!怪不得文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当一个人连取个名字,都成为一件奢望的事情时,他的存在,便如同四散的香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