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没想到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文昱枫正趴在床边,眼睛不眨的看着她。
看到白锦荷醒来,文昱枫满脸笑意的问白锦荷,那里不舒服,然后抱着白锦荷用命换回来的小家伙,在白锦荷面前晃荡,白锦荷看着小家伙,其他倒还正常,只是孩子的脸怎么血红血红的,文昱枫看出了白锦荷的担忧,笑着解释说,因为这孩子倒胎,再加上白锦荷大出血,所以脸色不好,不过这孩子确实命大,要是再拖上一会儿,恐怕就是个死胎了。
文昱枫深情的看着白锦荷,他心中有太多的感激,有太多的歉意,可是白锦荷醒来之后,他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孩子,一个劲的逗弄着他。
白锦荷看着文昱枫怀里那个娇小的身躯,这孩子的身子,比一般孩子小了不少,这样的身子骨,注定了一辈子的苦命。
文昱枫看到白锦荷脸色不悦,轻声询问:“媳妇,要不要我让文默请个大夫。”
白锦荷摇了摇头说:“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咱们的孩子。”
文昱枫乐观的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人人都说活不了,可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我的孩子肯定像我,以后也一定和我一样生龙活虎。”
白锦荷看不惯文昱枫得瑟的样子,要是生个顺眼的,还倒罢了,生了这么难看的,他还宝贝似的,白锦荷便抬杠的说:“像你一样,以后也被人叫做“三傻子”!”
文昱枫。。。。。。
白锦荷翻了个身,让文昱枫给她盖好被子,文昱枫盖好被子之后,突然对白锦荷说:“媳妇,谢谢你。。。”
白锦荷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文昱枫出了里间,说句“谢谢”,还那么羞涩,自己生小孩的时候,那种狼狈模样,她都没有羞涩,文昱枫羞涩什么。
文昱枫走了之后,柳氏抱着孩子过来,细心的对白锦荷说了,坐月子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又说了,白锦荷生完孩子之后,文昱枫一直亲自照顾着,连白锦荷排出的恶露,他都亲自擦拭。
柳氏细声细语的对白锦荷说,一定要珍惜文昱枫,天下男子,都以产房冲撞气运,视产房为大凶之所,可文昱枫不仅守在产房,还在白锦荷最狼狈的时候,对她不离不弃,天下人只会抬头赞美莲花,却没人低下头细思,扎根淤泥的莲花,为何会那么干净,她活了大半辈子,只有文昱枫明白这个理。
白锦荷笑着点点头,她的丈夫,被她母亲这样夸奖,她也觉得脸上很有面子,柳氏又将孩子抱在白锦荷面前,对白锦荷说:“你看他多乖,这么久了,都没哭过一声,长大后一定是个乖孩子。”
白锦荷吃惊的看着孩子,男孩子都是急躁性子,哪有不哭的理,白锦荷不由得想起了文昱枫刚才的话,“我的孩子肯定像我”,这孩子不会也是个傻子吧!这一刻白锦荷终于明白了杨氏当时的心情,那种绝望,只有母亲才能体会到。
柳氏看到白锦荷的眼神,责怪的说:“他是你亲生的,你要疼他、爱他,做母亲的都不爱他,还指望别人怎么对他。”
柳氏将孩子送到白锦荷怀里,白锦荷第一次抱起小家伙,抱进怀里之后,小家伙偷看着白锦荷,柳氏在一旁直夸他懂事。这么小的身子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想想巧姑家的福泽,顿顿不离药,白锦荷头都大了。
听说白锦荷醒过来了,文默献殷勤的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说是李婶特意煲的催奶汤,白锦荷闻着味道,没有一般汤药的苦味,反而有股清甜,便喝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白锦荷又多喝了几口,文默趴在旁边,看白锦荷喝得津津有味,笑问白锦荷味道怎么样,白锦荷对李婶的手艺赞不绝口。
文默一脸欠揍的凑了过来说:“这碗汤还有我的功劳,昨天我特意翻墙倒柜的,找了几只大蜈蚣,李婶熬汤时放了一只。”
白锦荷突然觉得,胃里爬了几只蜈蚣,然后干呕了几下,柳氏轻笑着对白锦荷说:“文默吓你的,蜈蚣有毒性,你的饮食里面,最忌讳这个。”
白锦荷瞪了一眼文默,谁知文默却将脑袋枕在白锦荷腿上,轻不可闻的说:“昨天真是吓死我了,虽然知道你没事了,可是看着李婶端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出来,我真恨自己不是你,不能替你受这个罪。”
白锦荷本想责骂文默两句,可是听了这番话之后,却不由自主的,用手抚摸着文默的头发,生孩子的事情,男人有心无力,他有这个心就很不错了。
不过白锦荷隐约记得,她好像在梦里,看到九贤王施术,也不知道九贤王施了什么术法,她总觉得,她能活过来,和九贤王有很大的关系。
白锦荷便转移话题说:“你跟着九贤王学了这么久,学的怎么样了。”
由于柳氏还在这里,白锦荷没有提及黄金蛊,文默自然知道白锦荷问的是黄金蛊的事情,他做事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白锦荷看文默头都没抬起来,心里了然。
不过欲速则不达,劳逸结合,说不准文默在控蛊的道路上,会走得更远,不过这不是白锦荷的意思,白锦荷是想问九贤王的情况,可是柳氏一直逗弄小家伙,白锦荷只能委婉的问:“你不是跟着九贤王吗,将九贤王一个人撇下,是很不礼貌的。”
文默头脑简单的毛病,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他抬起头对白锦荷说:“也不知道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