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家里也都忙好了,白锦荷看着日头正好,就将她和文昱枫的衣服洗了,明后天也就准备回庄子上去了,听文昱枫说的,今年庄子上的地佃户租的挺多,所以庄子上留下的地应该不多;文昱枫早上去帮大林粉刷房子去了,大林和赵荣华的婚事定下来了,再有两个多月就成亲,大林家人少,所以得提前准备着,白锦荷不会刺绣,和黄婶说了等大林婚事的时候回来帮忙,黄婶也高兴的应了。
这天文景磷带着文仕贵去了秀才老爷家,明年文仕贵要参加童试,所以先提前准备着,但是秦氏又发脾气了,在上屋的杨氏听到秦氏骂文昱槐,忍不住说了秦氏两句,谁知秦氏竟撒手出了院门,杨氏追出院门,那还看到秦氏的影子,杨氏就坐在村口痛哭,这村口人来人往的,杨氏也顾不上丢人,就将家里的事情说道出来。
有个素与王氏好的媳妇,跑到文家,看到白锦荷在洗衣服,着急的说:“老三媳妇,你婆婆在村口哭着,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了,也不知为什么事。”
白锦荷放下手中的衣服,如今老二一家在齐家做工,秦氏又出了门,家里就剩她了,就跟着那媳妇出了院门,村口已经围了好多人,杨氏的说道让众人都埋怨起秦氏,大家都知道秦氏平日乖巧,却想不到竟然这样狠毒,让娘家兄弟断了文昱槐的腿,也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如今还一走了之,白锦荷推开众人,挤了进去,杨氏正一把眼泪一声埋怨的喊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在众人面前,白锦荷就是不想做,也不能失了文昱枫的面子,便好心的蹲下来,想扶起杨氏,谁知杨氏却将白锦荷推开说:“你给我滚开,我是死是活用不着你搀扶。”
白锦荷感觉自己的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也站了起来说:“凭你那么对待老三,你是死是活确实与我无关,但是念在你十月怀胎生下老三的份上,我才好心的搀扶你。”
杨氏盯着白锦荷说:“我这一生的苦难,就是一时心软,没有掐死他,要是他死了,我也不会如此难堪,文家也不会如此难堪。”
白锦荷狠狠的说:“你和老三还真是仇深似海啊!不过以后你是没机会掐死他了。”
杨氏突然起身,伸出手向白锦荷抓来,高声喊着:“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我要掐死你。”
白锦荷躲过杨氏的双手,杨氏冲劲十足,一时没有刹住,差点摔倒,幸亏外面站的媳妇扶住,杨氏痛苦的说:“当年老三出生时,有个和尚路过,说老三戾气太重,他要是好着了,别人就要遭殃了,他要富贵了,别人就食不果腹了,他要活着了,很多人就会死去。”
白锦荷听杨氏充满深情的控诉,打断杨氏的话说:“够了!一个赖头和尚的话,你也信,他可是你儿子啊!因为和尚的一番话,你这十几年就是那么对待他的?每天吃剩菜剩饭,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地里干活,就这动不动还一顿鞭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杨氏红着眼睛说:“我过分?你难道不觉得文家现在一日不如一日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以前老三那样,我们都平安着,可是自从你进了文家的门,文家遇到的全是倒霉事,就没一件好事。”
白锦荷好心情的说:“文家一日不如一日,那是因为你们懒,以前你们平安,那是因为老三勤奋,因为他心里还感念着你们的好。”
有几个媳妇拉了拉白锦荷,白锦荷纹丝不动接着说:“你以为你很高尚,你不让老三好,不让他富贵,甚至不想让他活着,你还是一个母亲吗?到了如今,你还怪着老三,老三不欠你什么?更不欠文家什么,即使还债,老三欠你们的也早已还清!”
白锦荷气愤的说着这些气话,突然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回过头看到文昱枫正在看着她,白锦荷心里一阵难受,原来这十几年文家将文昱枫当畜生一样对待,不是为了别的,仅仅因为老和尚一句话,“文昱枫戾气太重”,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有什么戾气,王侯将相哪一个不富贵,天天有人食不果腹,为什么没有人责怪他们,却将这些毫无理由的事情加在一个婴儿身上,白锦荷抓起文昱枫的手,然后当着杨氏的面说:“你可听好了,有我在,我一定让他过得好,虽不一定富甲天下,但也是富贵一方,我倒要看看他富贵了,这天下能死多少人?”
然后拉着文昱枫出了人群,杨氏在他们走后,又大声急哭:“造孽啊!这是造孽啊!”
文昱枫顺从的被白锦荷牵着回到家里,他也是听到有人说白锦荷和杨氏吵起来了,害怕白锦荷吃亏,才赶了过去,没想到却听到他媳妇对他的关心、维护,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安静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白锦荷忍不住打破沉默说:“你不怪我对你母亲说那些话!”
文昱枫摇摇头说:“没有,你说的很对,我欠他们的早已经还清了。”
两个人缓了一会情绪,文昱枫继续去大林家刷房子,白锦荷也接着洗衣服,村里的几个老妈子和媳妇搀着杨氏回来了,进了上房,安慰了一番杨氏,然后有几个媳妇对白锦荷说:“你婆婆今天情绪有些紧张,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老三还是他的儿子。”
白锦荷笑着说:“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放心吧,这两天我照看着。”
那几个媳妇就出去了,白锦荷洗完衣服去上房看了一眼,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