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和杨氏有了一次谈心的经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僵硬,这几天文昱槐的腿稍微有了些知觉,文景磷和杨氏很是高兴,中午的时候杨氏叫了白锦荷到大厨房,张罗了一桌饭菜,算是庆祝。
吃完饭没多久,王氏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院子,看到白锦荷在上房,冲进上房,抓着白锦荷就往外跑,白锦荷的手被王氏抓的生疼,用力推开王氏,生气的站在院子里,王氏突然跪在白锦荷面前,哭着说:“弟妹,我求你救救你二哥啊!他被官府抓起来了。”
文景磷和杨氏听到王氏的话,也快步跑出,杨氏紧张的问:“谁被官府抓了,是不是他们抓错人了。”
王氏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大丫头二丫头想扶起王氏,可是怎么也扶不起来,王氏哭着说:“昱松在齐家赌博,输了银子不说,没想到竟然偷了齐夫人的家当,拿到当铺死当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直接被扭送到县衙,县衙的人刚在齐府请齐夫人辨认昱松偷盗的赃物。”
白锦荷算是听明白了,这文昱松还真是作死,到了齐府不好好做工,竟然赌博,现在偷窃,而且你偷谁不好你偷齐夫人的家当,齐夫人的娘家可是州府的大家子,齐夫人的家当不要说放在县里没人敢收,就是放在州府也不见得有人敢收,真是作死!王氏又抓着白锦荷的裤脚说:“弟妹,如今能救昱松的就只有你了,你和齐少爷说的上话,和县老爷也有交情,我求你了。”
然后又抓着大丫头和二丫头给白锦荷磕头,白锦荷赶紧止住了王氏,歉意的说:“我去县衙一趟,行不行我不敢保证,你先起来,赶紧回齐家求求齐小姐和齐夫人,如果齐家既往不咎,那事情就很好办了。”
说到这里,王氏突然又哭了起来说:“齐家已经将我撵了出来。”
白锦荷听王氏这么说,看来这一次齐家是打算深究了,安抚了一阵王氏,白锦荷打算明天去县里,现在去,到了县里也天黑了,文昱槐的腿稍微有点起色,文昱松却又出了事,文家现在真是愁云浓罩,一片萧瑟。
赵家与窦家却是好事将近,赵老爷很是满意窦映雪的大家气质,赵夫人对窦映雪的印象也很好,同样窦映雪对赵家也很满意,这样赵荣生和窦映雪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这个月底两家就定亲,只是赵荣生身体还未痊愈,对这件喜事丝毫不知,赵老爷担心赵荣生听了会有过激的行为,明令府里的人不许在赵荣生面前提起此事。
这个消息如同龙卷风一样肆虐,所到之处大家都点头称是,赵荣生是才子,窦映雪也是才女,这才应了“才子佳人”。当巧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抽干力气似得,软软的倚着门坐到地上,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坐着,巧姑的哥哥气的拿了根棍子,就往外走,巧姑的娘赶紧拦了下来,巧姑的哥哥嘶哑着嗓子说:“赵荣生这个混蛋,欺人太甚。”
巧姑的嫂子,跪坐在巧姑身前,默默的流泪,如今巧姑退了北村的亲,没想到赵荣生却和窦映雪定亲了,就说这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赵荣生,原来人家是好事近了,巧姑轻轻的说了一句:“不用去找他,我和他没有什么了”,然后巧姑扶着门框,慢慢的起身,对院子里的家人说:“让我静一静,你们放心,我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然而门关上的那一刻,巧姑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了院子里几个人的耳朵,巧姑的娘也嘤嘤的哭泣了起来,巧姑的哥哥气的摔了那根棍子,坐在墙角叹气,巧姑的嫂子安慰着巧姑的娘,一家子人就这么注视着巧姑的屋子。
然而在九田村的庄子上,自从那日后小春几乎每天都来庄子上,问她家的地契备份好了没,每一次徐嫂子都把小春带到文昱枫哪里,同样的话文昱枫几乎不用思索,张口就出,他不明白这小春是怎么了,给说徐叔还没回来,回来之后立马去县衙,可她天天过来,这是听不懂人话吗?这几天文昱枫被热情的小春搞得怕了,这天吃了中饭,就拿把斧头和几个小伙砍柴去了,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是吃晚饭的时候,文昱枫一伙人回来,小春竟然在庄子门口等着,看到文昱枫了,还一脸娇羞的模样,文昱枫长叹一声,想装作不认识她,可是小春却看到文昱枫了,文昱枫看到小春走过来,开口便说:“徐叔今天还没回来,他回来了就去县衙备份地契,你放心好了。”
小春却红着脸,给文昱枫怀里塞了个东西,就跑着离开了,砍柴的几个小伙子,看到小春娇羞的跑着离开,有个小伙手长的从文昱枫怀里抢过小春塞得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上好的墨块,砍柴的人不知道这墨块值多少钱,但文昱枫知道,他以前跟着齐玉辰跑腿,也记得齐玉辰用的墨块上的标示,这墨块是“云墨”,小春塞进他怀里这块墨,没有四五十两银子是买不下的,以前齐玉辰写字作画都舍不得用“云墨”,没想到小春竟送他一块云墨。
那小伙子将墨块拿手里看了看,然后又包起来塞进文昱枫的怀里,还拍了两下说:“你这几天可当心点,小心被嫂子知道了,晚上罚你跪搓板。”
文昱枫瞪了一眼这几个人,然后背着柴往里走去,徐嫂子知道小春今天在外头等了一个晌午,看到文昱枫气冲冲的进门,便拉住后面背柴的人,问了事由后,徐嫂子狠毒的盯着文昱枫的背影说:“让你先得意这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