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转过头,对上了文昱枫愤怒的眼神,正好梁妈过来向白锦荷回事,走到门口看到里面剑拔弩张,梁妈吓得没敢进去,前些天文驸马问过几件事,她有些夸大其词,难道说真是因为她多说了几句,长公主和文驸马闹起来了。
梁妈远远的看了几眼,偷偷的离开了雨花台,文驸马还挺好说话的,对下人一直客客气气,可是长公主就不同,浑身的手段,只要她心里不痛快,这府里所有人都得提心吊胆。
梁妈一路忐忑的回到住处,她不是长公主的心腹,很多事情长公主都瞒着她,但是做下人这么多年,主子的心意,梁妈总猜的八九不离十,而且外面的事情,梁妈也听说了,心里也感叹,文昱枫真是个痴情公子,可惜长公主不是一般的女人。
而在雨花台,白锦荷瞪了文昱枫几眼,让冰凝雪又去库房拿几样东西,话语末了,还挖苦文昱枫的说:“这几样东西,驸马爷舍不得,就别送出去了,收起来吧!”
伺候的下人,不知道如何收起,被文昱枫掀翻在地的宝贝,有的摔得粉碎,即使没有粉碎,上面也留下了碎痕,这样的东西,没人稀罕。
文昱枫看着白锦荷毫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想不通,在白锦荷心里,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连小浮失踪了,她都表现的这么冷淡,似乎小浮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这样冷血的人,宁可让粮食烂在蓉城,也不打算拿出一点,救民于水火,他们时常嘲讽赵荣生,嘲讽颂王,嘲讽大良朝的统治者,可是事情到了他们头上,他们不也一样的么。
文昱枫不明白白锦荷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可恨的是文家的家业,白锦荷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他不能自由支配,文昱枫面红耳赤的质问白锦荷:“小浮都失踪了大半日,你还有心情出去走动,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旁人,你难道就不能像个母亲那样,对她表现出一点点的慈爱!”
白锦荷知道文昱枫怒火中烧,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便冷哼了一声,坐了下家的事情,文昱枫竟然向她讨要说法。
如果说刚才白锦荷还体谅文昱枫,而到了这个时候,那点体谅早被心痛排挤的无影无踪,白锦荷心里有很多话,可是只要看到文昱枫通红的眼睛,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即使据理争辩,又能改变什么,当一个人和她同床异梦,再挽留,也留不住一颗想要飞翔的心。
李婶带着华浅,听说文昱枫和白锦荷吵起来了,赶紧赶了过来,可是看到的确是,板着脸看着外面的白锦荷,以及垂头丧气红着眼眶的文昱枫,如果白锦荷的表情没有那么僵硬,李婶还能劝阻一二,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分明是白锦荷真的生气了,李婶不知道该如何劝阻。
正好这个时候,华浅看到白锦荷,吵着要到娘亲那里,李婶小声哄着,可是华浅还是不依不饶,白锦荷被华浅清脆的声音惊醒了,然后看到李婶抱着华浅站在外面,大厅里的下人一脸惶恐。白锦荷试着压下自己的怒气,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让大家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大厅里用不着这么多人。众人听到赦令,松了一口气之后,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离开雨花台。
白锦荷从李婶怀里抱过华浅,华浅会心一笑,白锦荷心里突然心花怒放,所有的阴霾,都被华浅莞尔一笑所化解,白锦荷亲了亲华浅,为了他们,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她也能做出任何事情。
冰凝雪和一帮下人提着备好的礼品过来,白锦荷安排人备车,府里大部分护卫都随着长孙协出去了,所以备车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不少。
白锦荷离府的时候,文昱枫起身,可是看到白锦荷头也不回,他就失去了继续跟着白锦荷的勇气,只是默默的看着白锦荷的背影,然后泄气般的坐了下来。
文昱枫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他本意不是这样,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浮是他们的女儿,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是杨氏,在他和白锦荷闹矛盾时,也一心向着自己。
文昱枫仰起头,背靠着椅子,他只是想让白锦荷多派些人出去,只靠长孙协,难免会有纰漏,他不是责问,而是关心小浮的安危。
白锦荷上了马车,李婶看到脸色铁青的白锦荷,有些不放心,便跟了过来,也一起上了马车,原本还担心华浅被冻着,现在也顾不上华浅了。
等到马车开动的时候,李婶观察着白锦荷,试探着说:“三爷刚才急了点,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担心小浮,所以言语之间少了斟酌。。。。。。”
李婶还没说完,白锦荷恼火的说:“小浮是我们的孩子,他心里急,我能不急吗?病急乱投医是行不通的,而且现在也不比从前,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蓉城,要是将小浮走失的事情传出去,那不是救小浮,那是害她啊!”
李婶叹了一口气说:“你有心想到这一步,为什么不和三爷说清楚呢?你们这个样子,让人更担心!前些日子府里都传出,三爷在外头养人,我怕你生气,让长孙将那几个长舌妇调到外头去了,如今你和三爷闹成这样,估计又要流言四起了。”
白锦荷毫不在意的说:“既然是流言,四起就四起吧!”
李婶吃惊的说:“你个傻孩子,名声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傻话,何况还有小浮和华浅,你得为他们着想啊!”
白锦荷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