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重阳,冯渊在县里挑了几样他觉得不错的礼物,正准备往回走,却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老熟人,那人向冯渊使了个眼色,冯渊对那人微微笑了下,就跟着那人进了一家酒楼。
冯渊认识此人,要不是此人传消息给他,他还不知道窦映雪要与赵荣生定亲,显然有人不想让他们好好定亲,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角色,冯渊乐了,他倒要瞧瞧是谁躲在背后敢拿他当枪使。
进了酒楼的包间,冯渊盯着桌子上的菜,还都是他最喜欢的菜,有意思!那人看冯渊坐下便说:“冯公子,那件事公子办错了,我家主子很不满意。”
冯渊喝了一杯酒说:“好酒!很合我意!”
那人接着说:“如今他们已经订婚了,冯公子看着赵荣生和窦小姐在一起,心里不觉得苦吗?”
冯渊放下酒杯,夹了一口菜说:“兄台不懂,这女人就像这道菜,隔三差五的吃一顿,那便是人间美味,可是天天吃这道菜,就变了味道。”
那人脸色一变说:“冯公子,当真令人失望!”
冯渊的脸色也暗了下来说:“躲在后面想收渔翁之利,你家主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拍了一下桌子说:“冯公子!不要太过分。”
冯渊突然大笑一声说:“我讨厌被人当枪使,你家主子要有诚意,让他亲自找我。”
那人脸色更差说:“冯公子,是不准备和我谈了?”
冯渊收住笑容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起身,出了包间的门,刚出酒楼,有个小厮过来,在冯渊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冯渊脸色一变,狠狠的说:“给我盯死他们,这帮蠢货,不是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渊生气的上了马车,对那牵马的小厮说:“按计划行事!”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却说那个与冯渊碰面的人,运气太差了,出了酒楼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装了麻袋,扛到一处无人角落,那几个人狠狠的揍了这人,然后问:“你替谁办事,说出来,我们哥几个就放过你!”
那人被人罩着麻袋打的七荤八素,心里想着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却感到身上一阵疼痛,便大声说:“齐府大小姐,齐玉瑶小姐!”
这几人停下手,接着问:“你们今天密谋什么事?”
那人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出来,原来齐玉瑶对赵荣生有好感,冯渊与窦映雪也有些牵扯,窦映雪不喜欢冯渊,冯渊却喜欢窦映雪,所以齐玉瑶将窦映雪订婚的事情透漏给了冯渊,想让冯渊大闹一场,但是没想到,冯渊到了龙源县却对窦映雪不理不问,厚着脸皮讨好赵荣生的老相好。麻袋外面的几人被这个八卦雷的外焦里嫩,原想着应该是件大事,没想到却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叹了口气,踢了麻袋里那人几脚,就转身走了。
白锦荷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今天徐叔从县里回来说,县里挂了皇榜,又要开始征粮了,听到这个消息,庄子里的人都心情沉重,今年虽说收成不错,还免了赋税,但是这个时候却开始征粮,这冬天可要怎么熬啊!
而且征粮是打仗的信号,也不知道那里又要打仗了,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徐叔吃了饭就和文昱枫对账,庄子上交了粮之后,能剩多少粮食?够不够口粮?还有银两够不够!村里佃户租了地的倒没什么,可是买了地的佃户,家里富裕的也不用担心,家里刚赶上温饱的,交了粮之后就没法生活,那就只能卖地了,尤其是今年刚买了齐家地的人,收了粮之后肯定有很多退地的,银两备不好,会出大事的!
忙了大半天的文昱枫,晚上回到屋子里,直接趴到床上,今天累死他了,又是对账,又是清点银两,又是去粮仓查仓,白锦荷看着趴在床上的文昱枫,好心的坐在他旁边,伸出手轻轻的给文昱枫揉揉,文昱枫感觉到白锦荷坐下来,轻声的说:“媳妇,是不是要打仗了,我今天听很多人说。”
白锦荷也轻声说:“应该是的!”
文昱枫又说:“打仗是不是会死很多人!”
白锦荷说:“打仗死人,很正常的!”
文昱枫抬起头看着白锦荷说:“为什么要打仗,难道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白锦荷继续揉着文昱枫的腰说:“因为人的**是无休无止的。”
文昱枫又说:“媳妇,打仗你害怕吗?”
白锦荷笑着说:“肯定害怕啊!”
文昱枫认真的说:“我会护着你的!”
白锦荷随意的说:“那你不害怕?”
文昱枫说:“我也害怕,可是我不能让你害怕!”
白锦荷撇着嘴说:“油嘴滑舌!腰现在还疼不疼了?”
文昱枫笑着说:“好多了。”
白锦荷起身,准备出去把小院的门关了,突然打开屋子的门,白锦荷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这是一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白锦荷站在门口打量着周围,文昱枫看到白锦荷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也下了床,却看到白锦荷的身子慢慢的倒下,文昱枫连鞋子都没穿,赶在白锦荷倒在地上之前将她揽在怀里,着急的大喊:“媳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白锦荷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文昱枫的脸都白了,然后挣开文昱枫的怀抱,站了起来,文昱枫疑惑的说:“媳妇,你没事啊!”
白锦荷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逗你呢!”
然后就过去关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