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那一刀由白川抗了下来,可许倾倾对叶子瑜的憎恨和厌恶,并没少一丝一毫。
“大家请安静,安静一下。”拿起话筒,她努力想平复现场的骚乱,终于,在她的提示下,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许倾倾站在台上,胆战心惊的的看向莫逸尘。
她和所有人一样,想知道莫逸尘到底会怎么处理眼下的局面。
而李志则死死按住身下的女人,等着莫逸尘的指示。
莫逸尘蹙眉,扫了叶子瑜一眼。
他又看向台上的叶家俊:“叶董,叶小姐毕竟是您的孙女,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问,所有人都看向叶家俊,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恨不得要将他脆弱不堪的神经刺穿一样。
“爷爷,救我……”底下,叶子瑜抬起头,不甘心的露出一丝乞饶的目光,“爷爷,我真的只是为了叶家好……”
“你别说了!”叶家俊在那些指责和审判的目光下,厉声斥喝着她。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同时别开眼睛,不再看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孙女。
“子瑜,爷爷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倾倾和莫先生更是对你一再宽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了。”说着,他像下了某种决心一样,看向莫逸尘,“莫先生,报警吧!她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底下的叶子瑜不甘的叫声。
台上,许倾倾对上莫逸尘幽深的眸,至此,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场惊心动魄的慈善活动最后以叶家俊将慈善捐款提高到每年五年万为作终结,活动一结束,在场的媒体也好,宾客也好,无不庆幸连连,这简直是拿生命在做慈善啊。
叶子瑜被警察带走了,后台,叶家俊坐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外公,你怎么样?我派人送您回去吧。”许倾倾不忍见他如此颓丧,走过去安慰道。
叶家俊缓缓抬起眸,有些感激,又有些自责的望着许倾倾,他拉过她的手,轻轻在上面拍着,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感慨的说:“倾倾,这些年外公对你没有尽过半点心思,你不肯原谅外公,外公理解。从前,我对子瑜偏爱不已,却不料养出了一头白眼狼,她有今天,是我的错,我把利益看的太重,子瑜有样学样,才会变成这样。”
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本就苍老不堪,此时更是萎靡不已,许倾倾饶是对他没什么感情,此刻听他这样感慨,也生出几分动容。
“叶董,您看起来很累,身体重要,我送您回去。”许倾倾本以为,等到尘埃落定后,她有很多话想替她妈妈对叶家俊说,包括对他的怨,对他的不舍,可临到头,她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叶家俊颤悠悠的站起来,又有些不舍的看了会儿许倾倾,他点点头,像所有做了错事,却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既希望获得原谅,却又觉的没脸再奢望什么。
等到那个苍老的身影不见了,许倾倾望着门口,一阵恍惚。
“莫太太,今天让你受惊了。”身后,莫逸尘轻轻将她的腰环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宠溺的磨蹭着。
她回眸,定定的看向他那双墨色黑瞳。
他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莫逸尘清润的笑着,脱离了那个轮椅,哪还有半点病态的样子。
“莫先生,演技不错!”许倾倾莞尔一笑,唇瓣凑上去,在他微凉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吻完了,她抚着他的下巴,在他发青的胡茬上磨来蹭去:“说,你是不是早知道叶子瑜会来这一手?”
那天他醒来后,答应许倾倾会和她一起出席今天的活动,前提是他要坐轮椅现身,用莫逸尘的话说,这是他对付莫南征的手段。
莫南征巴不得他快快好起来,然后为他所用。可莫逸尘偏要急一急他,所以,他才会坐着轮椅,装成病恹恹的样子。
许倾倾听了他的计划后,一边骂他腹黑,一边却欣然应允。
莫逸尘拿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还有,叶子瑜什么时候谋杀你了?”许倾倾心中的疑问太多了,自从莫逸尘醒来,他在她面前,就像个充满了故事的人,巴不得让她一探究竟。
“莫逸尘,你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许倾倾叹气,她自诩也算聪明,可在莫逸尘面前,却常常被他耍的团团转,智商永远不够用的样子。
莫逸尘见她一本正经的,不忍心再瞒她,只好一边吻着她的手背一边说:“叶子瑜三番五次找你的麻烦,我总得替你想办法铲除这个祸害。可她是叶家俊的孙女,没有铁证的话,很难定她的罪。”
许倾倾拧眉,恍然大悟:“所以,你上次故意放她一马?让她有机会再次出手?”
“如果她知错就改,自然不会有后面的事。可惜……”莫逸尘摇头,脸上挂着危险的冷笑,“我一直装病,叶子瑜认为你失去倚靠,才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我料定她今天会现身,才让白川提前跟踪了她。那些炸弹,早在她进门前就被拆除了。危害公共安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伤了我的人,这一次,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听完他秋水无波的讲述,许倾倾只觉的脊背发凉,心机如此深沉,她这位老公着实腹黑的可怕,她撅撅嘴,撒娇似的扯着他的衣领:“莫逸尘,你好可怕。”
“这就怕了?”莫逸尘托住她的腰,顺着她的曲线肆无忌惮的抚弄,“莫太太,我可都是为了你。”
许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