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倔什么?你放不下如意,如意我已经替你接来了。而且我可以保证,如意在这里一天,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欺负她。她可以像个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
“无忧无虑?”许倾倾冷笑,她转身,咬牙切齿的瞪着秦衍,“让她离开亲生父亲,再把我们母女强行分开,你觉的,她还会无忧无虑?”
秦衍一窒:“这都是暂时的,你答应结婚,我马上就让如意来见你。”
“秦衍,威胁不是爱情,绑架来的感情,你认为有意思吗?”
“有意思!”秦衍平静的答,他一只手抬起,勾在许倾倾的脖子上,令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许倾倾,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培养感情。我有耐心,这世界上令我感兴趣的事情不多,我不介意把一件事做到老,做到死。”
许倾倾咬唇,望着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坚定的摇头:“秦衍,我们不可能的。”
“没试过,不要说不可能!许倾倾,你不是擅长欺骗和演戏吗?你就应该在我面前演一辈子,现在你说,你演不下去了?不……我不同意!”
他勾着她柔软的颈,与他额头相抵,他一边若即若离的吻着她,一边喃喃的说。
感受到他的气息,许倾倾抗拒的抿紧了唇,不让他抵入。
眼泪不争气的一点点漫出来,许倾倾告诉自己不要哭,可这几天经历的地狱一般般的折磨令她有些崩溃。
吻到她微微发烫的眼泪,尝到那股咸湿的味道,秦衍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眉心越蹙越紧。
“你哭了?”他有些心疼的问。
许倾倾拿开他的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秦衍,不要逼我了好吗?难道你逼死了叶魅儿还不够?想让我步入她的后尘吗?”
提到叶魅儿,秦衍浑身一僵,他突然站起来,白着脸冲许倾倾怒吼:“为什么拿你和她比,你和叶魅儿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和叶魅儿都曾想致你于死地!”许倾倾抬头,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眸。
“秦衍,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你爱的人都要致你于死地?到底是你太狠,令人望而却步,还是我和叶魅儿真的就那么狠毒?”
许倾倾一字一句的质问着他,她试图唤醒秦衍唯一剩下的那一点良知,她不想他再错下去。
许倾倾啜泣着,眼睛红了又红。
“秦衍,据我所知,你昏迷的那几年,叶魅儿一直不离不弃的守着你。她很自责,很后悔,我可以感觉的到,她已经认识到之前对你的伤害,并且在努力弥补。或许在你看来,她这个行凶者这样做很可笑。可是,谁没有过错?你当初霸着叶魅儿,不惜伤害她的爱人时,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还有,三年前,你不问青红皂白,谋杀了莫奶奶,害莫逸尘入狱,你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彻底打碎,你的出发点又是什么?好玩,好笑?秦衍,你一个人不幸,就要全世界陪着你不幸。这样自私的你,卑劣的你,凭什么要求女人必须爱上你!”
“你说够了吗?”秦衍脸色渐冷,眉宇间是说不出的落寞和痛楚。
原来在许倾倾眼里,他是如此不堪的人。
不堪到,他听着自己都无地自容。
“秦衍,我对你的恨,或许可以说的清。可是被你无辜害死连累的那些人,他们的冤屈,恐怕一辈子都罄竹难书。我没办法爱上这样残忍的你,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里,囚禁一辈子,我也依然这样说。”
“够了。”秦衍眼睛泛酸,感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许倾倾,如果一切重来,我一定不会那样做。”
“秦衍,这样的话,你信吗?”许倾倾摇头,苦笑。
如果一切重来,他依旧是秦衍。
如果他想改变,他就不会把她和如意骗到国外来。
许倾倾对他,从头至尾,没报过任何指望。
“秦衍,我爱的男人,他至少要有颗干净的心。”
秦衍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出没说,离开了她的房间。
晚上,秦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沉默着。
外面,有人敲门,没得到回应,博格自己推门进来。
“怎么了?和霜打的茄子一样?”博格坐下,玩世不恭的望着他,“因为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秦衍,你这个人,就是用情太深。”
“董医生找到了?”秦衍抬头,冷冷的问。
“还在找。”
“没找到他之前,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秦衍粗暴的下着逐客令。
博格窒了窒,却并没起身,而是语气坚定的对秦衍说:“秦衍,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因为一个女人,丢了华国苦心经营几年的心血,值得吗?现在,你只是求个婚,就难成这样?这样的女人,你能指望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就算她嫁给你,难道不是在身边安一个定时炸弹?秦衍,你醒醒吧!”
秦衍眸子微眯,朝他扫了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再说一遍,丢掉的事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女人不是有的是?从前一个叶魅儿死了,也没见你怎么样!如果你喜欢这一款的,我可以给你找个十个八个!这个许倾倾,她不能留下!”博格一字一句的说。
他忍了两天,已经不打算忍下去了。
哪怕冒着得罪秦衍的风险,他依旧要说,他不同意让他娶这个许倾倾。
许倾倾是个定时炸弹,留她在身边,日后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