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倾却已经进入癫狂状态,她目光涣散的摇着头,猛的将莫逸尘推开。、
“倾倾!”见她因为找不到发夹,又向门口冲去,莫逸尘站起来就追。
门口,许倾倾与正打算进来的如意撞了个满怀。
“妈妈,你撞疼我了?”如意揉着头,发间那枚粉红色的发夹尤其刺眼。
许倾倾本要推开她,继续往楼下找,却蓦的看到她头上的发夹,她如获至宝,眼睛都亮了。
突然,她抓向如意的头发,不由分说抓着那个发夹就往下扯。
如意的头发被扯痛,再加上被她的样子吓到,惊叫了一声。
“妈妈,你要做什么?”如意惊恐的护住她的头发。
“倾倾,放手。”莫逸尘见状,也冲上来,一边护住如意,一边拉住许倾倾的手,试图将手从如意的头发上拿开。
可是许倾倾却跟着了魔似的,死死扯住那个发夹不放。
“许倾倾,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听到动静的谢兰上来,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她冲过来,气急败坏的从后面扯住许倾倾,将她蛮横的一拉。
许倾倾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同时,那只发夹也被她从如意的头上扯了下来,同时扯下的,还有几根乌黑的头发。
谢兰惊魂未定,往如意面前一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逸尘就罢了,现在又要对如意动手!许倾倾,你太过份了!”
说着,她又转身,将捂着头部的如意一把抱起:“如意乖,不要怕。你妈妈她疯了,连你都打,乖,别怕,奶奶在这里,奶奶保护你……”
拿到那个发夹,许倾倾混乱的情绪如同吃了镇定剂一样,瞬间平复下来。
她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宝贝似的捏着那个发夹,小心的握在掌心里,一遍遍的看着。
“倾倾,起来……”莫逸尘望着她这个样子,眸底划过深深的痛惜,他俯身,用一只手将许倾倾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拥在怀中。
他回头,忍不住斥责如意:“如意,谁让你动妈妈的发夹的?以后不许动了,知不知道?”
如意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她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捂在头上,听着爸爸的嗔怪,委屈的点点头:“爸爸,我只是想让妈妈看到我戴发夹的样子,她看到我,说不定就想起我来了……”
莫逸尘一窒,意识到刚才对如意过于严厉了,他头痛的看看许倾倾,歉意的话未曾说出口,谢兰却气冲冲的把矛头对准了他:“逸尘,你这叫什么话?你看不到她在伤害如意。难道说在你眼里,她比你的亲骨肉还重要?我看刚才的架势,再不拦着,如意说不定要死在她手上!”
莫逸尘郁闷不已:“妈,哪有那么严重?倾倾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只发夹,还不是因为……”
“她到底是因为如意变成这样,还是其它原因,你就自欺欺人吧!”
谢兰见他还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生气了,抱着泪盈盈的如意下了楼。
莫逸尘两边受夹击,心里也不太好受。
但转身一看许倾倾,她像是知道他们的争吵是因她而起,低着头,很内疚的样子,两只手摆弄着那只发夹,将上面的头发一根根的摘干净。
莫逸尘在她头顶揉了揉:“倾倾,怎么办?如意好像生气了。”
许倾倾一听,咬着唇瓣,好像更内疚了。
他只好笑笑,又哄她道:“别担心。如意是我们的女儿,她不会真的跟你生气,但是,等你好了,你可要记的好好哄一哄她。”
重新拿了吹风机,给她将头发吹干。
和许倾倾换好衣服,一起下楼的时候,如意已恢复如常,她走过来,像往常那样勾住许倾倾的手。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发夹。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抢了。”如意仰着小脸,无比内疚的说。
莫逸尘心中一痛,更为刚才的指责内疚不已,俯身将如意抱起:“如意,妈妈没生你的气。相反,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妈妈答应我,等她好了,一定会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如意忽闪的大眼睛红了红,用带着哭腔的鼻音说:“我不用妈妈道歉,我只想妈妈快点好起来……”
她一哭,莫逸尘的心都乱了。
谢兰走过来,又将如意接了过去。
她回头,朝坐在沙发上的莫南天使了个眼色。
莫南天清清嗓子:“逸尘,我觉的你妈说的对。倾倾这个样子,还是送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更加稳妥。要我说,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们去医院,听听医生的意见。你这样瞎子摸象的坚持自我,小心害了倾倾。”
莫逸尘想反驳,却蓦的撞上女儿委屈的眼神,他喉咙哽住,之前的话咽了下去。
见他没再坚持,谢兰乘胜追击,赶紧说:“那就说定了,一会儿我们就去。逸尘,你别以为妈对倾倾有什么意见,妈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如意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如意早上受了惊吓,莫逸尘如果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就显的不通情理,他担忧的朝许倾倾看了一眼。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怔怔的望着他出神。
莫逸尘心中一紧,攀住了她的肩。
告诉自己,只是去医院试一试,说不定医生有更好的办法。
吃过早餐,除了如意,一行人来到谢兰之前早就打听好的那家医院。
一进医院的大门,精神病院诡异的气氛和病人脸上奇怪的表情令莫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