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其昌看着满天的火把越来越近,紧张的他心中已别无选择,战,只有一战,才能突出重围,才能不辜负洪武帝的厚爱。
当叛军士卒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时,高其昌一声大喝:“将士们,杀!”
身先士卒,高其昌直朝叛军冲去,钢刀力挥而就。
“杀!”
顿时整片天际,甚至方圆十里之内,皆是被那奋勇的喊杀声笼罩。
陈勋率领着士卒匆忙的赶至战场,可是此刻,除了满地尸体,还有那哀嚎的伤者,哪还有其他人,显然严冬等人已经转移了战场。
但是此刻四起的喊杀声,根本让他分辨不清楚严冬率领的期门骑军到底在何方。
心中不住的焦急,陈勋盯着远处的点点火光,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冲,不论是否能够找到严冬,只要冲过去,只要能够击穿叛军的包围,与高其昌汇合,那就是胜利。
“随我冲!”
陈勋带领着士卒继续的朝那火光处前行。
“锵!”“锵!”
“呼!”
抵挡住一个叛军将领的钢刀,严冬连忙又是闪身躲过另一个叛军将领的攻势,他甚至听到了那钢刀在自己耳畔呼啸的声响,甚至他眼角看到了那幽暗灯火下,钢刀发出的暗淡的光芒从自己眼角一身而过。
“嘭!”
一脚踹飞想要扑上来的叛军将领,严冬手中的钢刀猛然向后挥去,即便他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是陷入围攻的他,必须保障自己身后的安全。
然而!
“噗嗤!”
钢刀一顿,又是划过,严冬紧咬着牙齿,连忙收手,又是抵御着身前的攻击。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个期门骑军已经陷入了苦战,他们面对着一个个疯狂的叛军,不少人早已从战马上坠落,狼狈的他们却是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钢刀,与叛军厮杀着,拼搏着,没有任何一个人退缩。
正观望局势的陶州弼被一片快速靠近的灯火所吸引,他知道这是汉军,但此刻大军正在围攻高其昌,而自己身边的士卒,大部分又都去截杀严冬,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无人可用。
可如果任由这近万人的汉军冲杀,对于叛军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传令,截杀严冬等人的将士,兵分右侧,抵挡住汉军。”陶州弼面无表情的下着命令,心中只盼望大军能够早些将山丘上的汉军围剿。
“杀!”“杀!”.....
一个个将领拼命的咆哮,一个个士卒疯狂的怒火,在今晚这一场的大战中,谁也不可能后退。
伤痛,荣誉在此刻全都化作了阵阵战意,几乎所有的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严冬拼尽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他的身边,围满了叛军的将领和士卒,可是他的心中绝没有一丝的懈怠,前方的荆棘,是冲出来了,而自己满眼的叛军,则要杀出来!
“锵!”“锵!”
“噗嗤!”
不断的挥舞着钢刀,此时的严冬浑身麻木,就像是那沸腾的鲜血在他身体的每一寸爆裂开来,充斥着他的躯体。
疲惫,伤痛所有一切的感觉全然消失,他的脑海中,嗡鸣一片。
他只看见了一个个叛军张嘴闭合,但是那喊杀声,咆哮声,哀嚎声,却是没有一丝的传入自己的耳中。
现在严冬,就像是地狱冲出来的恶魔,他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挥舞自己手中的钢刀,杀戮所言能看见的叛军,收割他们的性命。
严冬率领着期门骑军激战,高其昌抵抗着叛军大军,而陈勋亦是与叛军交战。
“杀!”
愤吼,陈勋直冲而上,他不能辜负严冬对自己的信任,他更要弥补之前的过错。
一时间,整片天地,无数的士卒沸腾,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怒火,每个人的念头,都只是杀了敌军。
陶州弼观察着三处战场,原本稍有不安的心慢慢变得焦急,大军迟迟打不开局面,而两外两处战场,正在逐渐的陷入劣势。
这样下去,还没等大局剿灭高其昌,严冬就已经冲了过来。
为将者不宜轻举妄动,亲赴险境,但是此刻,陶州弼也别无他选。
“来人,召集士卒,随我冲杀!”
“将军!不可!”
“将军,末将愿意率军冲杀!”
...
叛军将领纷纷劝阻。
可是陶州弼心意已决:“速速与我召集士卒!违令者,斩!”
顿时,一个个叛军将领不敢再言语,他们只得领命前去召集麾下士卒。
片刻之后。
陶州弼看着身后将士,扬鞭而起:“驾!”
叛军将士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无数灯火飞快的朝期门骑军所在的战场冲去,陶州弼心中还是那个念头,杀了严冬,只要杀了平叛大军的主将,主要杀了严冬,那么整个青州的局势,就稳住了。
当陶州弼率军冲入战场的时候,顿时一片哀嚎。
但这哀嚎声,绝大部分,都是属于叛军的,因为在这一次,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援军,懈怠了,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叛军援军,根本不管其他同伴的死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疲惫的期门骑军。
围困严冬的叛军将领早就死了大半,而严冬的身上,也多了无数的伤口,丝丝鲜血不住的沿着盔甲的裂缝流淌。
战马之上,陶州弼一眼便看到了伤痕累累的严冬,直接拍马而去。
“让开!”
一声咆哮,围困严冬的叛军回头望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