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回了江府,七斤想了很多,基于对方对自己的威压,以及一些言语,七斤可以肯定是出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份上。
又是这该死的身份,让一切都变得很困难,寸步难行。
然而经过慌乱之后,七斤想的更多了,一夜无话,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七斤又出了门,径直朝这算命摊子去了。
算命摊子前,年轻道人与中年打铁匠依旧在絮絮叨叨吵个不停。
“小师叔啊,我看今天是等不来了,都怪你,说话把人吓跑了,人不一定出来了,这可好,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早些回山吧!”
“急什么?这才一天。”
“昨天你的威压太重,我在你身后都感觉的到,那个小伙子一看也是个明白人,还能继续来见你?不躲得远远的?我看,还是回山吧!”
年轻道人一脸的不耐,开口道:“你小子,是不是舍不得《真武七截剑经》了,没出息的样子。”
中年打铁匠讪笑了一下,继而认真道:“昨晚想了一夜,虽然小师叔你说的话有些道理,但咱们全真的宝贝,也没道理平白无故就送了人”
“你都觉得有道理了还说什么?”年轻道人继续呵斥。
“可可”
“可什么可,天底下大修行者那么多,可还不是一撮一撮地下了锅,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光有武力怎么够,天下厉害的人那么多,不还是一层一层的死。”年轻道人的性情似乎真的平和了一些,语重心长地为中年打铁匠解释道:“就说几年前的南塘万家,还有更早的青城山,偌大个家族门派,说灭就让人给灭了,为什么?就因为没有见识。”
中年打铁匠仔细想了想,想不通就一推到底,回道:“感觉是道理,却又感觉是歪理算了,师叔们让我跟着你,一定有道理,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就对了。”
年轻道人嘲讽一笑,说道:“没有见识的人永远比没有武力的人死得早,你就是个榆木疙瘩,可世事无常,全真以后还就得靠你个榆木疙瘩,这才让你跟上了我。好好学着点,昔日的大楚不厉害吗?还不是被人掀翻了。”
中年打铁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只相信我手上的锤子。”
“我怎么有你个榆木疙瘩师侄。”年轻道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算了,你一心习武也是好事,以后全真还得靠你撑着,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几个老不死行了。”
中年打铁匠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事,我们未必能等到那小子,至于江家门,我们也进不去。”
年轻道人抬头看向前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收了你个榆木疙瘩,当成个宝,只因你九窍不通,他就硬是塞给了我,让你教你些道理现在我就再教你个道理,对于一些聪明人来说,刀剑临身并不可怕,被人围困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同时也更加渴求了解未知来了。”
来的是七斤,走的越近,他便听到的越多,面前这两个神秘的道人与打铁匠,实在让他满心好奇,再三确定可以冒险之后,还是决定出府一看。
“小真人说的好道理,的确不假。”
鱼儿自己上钩了,让一贯自诩精明的年轻道人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眼睛中充满了淡淡的笑意。
……
……
入席坐定,七斤与年轻道人对视半柱香的时间,败下阵来,自知气量不够,直接开口问道:“小子此来是有些旧事要问。”
“算命测相只能测未来,哪能测过去?”年轻道人奇怪的一笑,“小道不是能为小兄弟解惑之人,还请小兄弟多多谅解。”
“既然不是为我解惑,为何要来见我?”七斤问道。
“只为结下一善缘,日后自然用得到。”
“怎么结?”
“小道来时就想好了,为小兄弟卜一卦,再教小兄弟一式剑诀,仅此而已。”
七斤皱眉不已。
“更不可能为了小兄弟大打出手,还请谅解。”年轻道人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真人说的什么话?”七斤表情渐肃,反问道。
“一切都是假的,问旧事也是假的。”
“问事只是幌子,小道与江家能一起与小兄弟结缘,那件旧事就是引子,也是唯一的想通之处,所以小兄弟今日用旧事,是想钓出来更多的事,对不对?不得不说,小兄弟心思缜密,处事不惊,世所罕有。”
“小兄弟昨日明明受了惊吓,可今日依旧来见了小道,就是为了引起小道与江家的矛盾,好火中取栗,对不对?至不济,也要以小道为引子,探查出一些本没有探查清楚的事情,让江家临深履冰,不敢轻举妄动小兄弟,我说的对不对?”
这年轻道人字字诛心,全说到七斤心里去了,对于江家他是忌惮的,对于年轻道人他也是忌惮的,所以昨晚怕了一夜之后,他还是决定以身饲虎,冒险拼一拼,可不曾想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让这年轻道人一语道破了天机。
让七斤连连苦笑,颔首道:“真人好手段。”
“客气。”年轻道人自得客气一句,“不过小兄弟也不必惊慌,昨日小道就为小兄弟算过了,只是困卦,不是死卦,尚有回旋余地。”
七斤看了年轻道人一眼,说道:“还请详解。”
“全怪小兄弟昨日走的急,还不曾为小兄弟细解,请静心一听。”
“首先,便是‘七’字,虽是困中有险,但不管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