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震惊着脸上变色的赵晚然,这才缓过神来,怨毒的瞪了一眼夏半黎,是她!没错!一定是夏半黎作了手脚,一只兔子怎么会那么巧,就那么突出其来的出现,还找上刘虎,这是货真价实的兔子,不是看上唐僧的兔子精。
“大人,包青天也不过是审过了乌盆案,你这是要审兔子案吗?”赵晚然重重一拍桌子,面带怒容:“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弄虚作假,拿只兔子出来混淆事听。就算这只兔子真的成了精,你现在问它话,它能回答你,认了这人命官司不成!”
“大小姐,九城司马使是朝廷亲封的官吏,镇护一方,包大人审得了乌盆案,马大人如何就审不了兔子。若是马大人审案不力,自有温阁老在朝上举罪,大小姐虽出身高贵,到底还是一介布衣,此刻还是围观全由马大人定夺吧。”夏半黎笑吟吟的接了一句,落井下石。
马一行更加脸上不好看,欺人太甚!是可忍,还有什么能忍下下!再忍下去,他就能忍痛生孩子了。自从进了府,这赵大小姐是半分脸面也不顾,分明就是仗着温阁老在这里颐指气使,以势压人,他即是打定了主意,出府就调职外地了,还怕这赵小大姐个鸟。
马一行扳着脸,毫不客气的说:“赵大小姐,本官是九城司使,怎么审案子不用你来教。退下去!再挠乱本官审案,别怪本官不客气。赵大小姐,总没有诰命加身,九龙玉镯吧。”
赵晚然给气得脸色发白,恨恨的另过头,仰着脖子,怒瞪着夏半黎,这小贱人总是跟她处处作对,现在还挑拨着马一行,当众给她难看,这份羞辱,她决饶不了夏半黎。
赵元隽早己是看傻了眼,这一出又一出的离奇事件,真是把他的脑子都给搅乱了。此时听了马一行这一句话,脸色瞬间涨红,对着赵晚然就是一句斥责:“晚然,你还不退下去。马大人审案,哪有你插嘴的余地,再多话,你就回后院里去抄写女训,静思己过。”
赵晚然脸色涨红,忍着心头的怒火,坐回椅子上,衣袖下的双手绞在一起,直绞得玉手发红,脑子飞快的转着,夏半黎把事件推到这个地步,一定还有后招在后面,她决不能让她把罪名洗白。现在人证物证齐全,只要夏半黎找不到真凶,那她这个罪名就担定了。赵晚然眼中一道怨毒闪过,抬起头来,向着大厅里的秋霜使了个眼色。
刘贵,赵全福,你们都不能再活了,要怨就怨夏半黎去吧,下了阴曹地府再来找她索命!
秋霜正自心头惴惴,七上八下,接到赵晚然这个眼色,瞬间又是一哆嗦,咬了咬牙,眼一闭,直挺挺晕倒在地上,面如金纸,一动不动。
“秋霜,你这是怎么了?”赵晚然一声惊呼,着急的看向晕厥过去的秋霜,抬起头来,对着赵元隽说:“爹,秋霜这是受惊吓过度,我怕她要出事的。不如就先让她去佛堂里静养一会,有佛祖保祐,必能保她安然无恙。”
夏半黎挑了挑眉,这温家女子的成名绝技——黄道吉时,说晕就晕呀!连个奴婢都调教的这么好,呵呵,瞧瞧,这不就是一个眼色过去,心有灵犀的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