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妹!”王灿一巴掌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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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王灿正要赶回试验室,就被方玲劫了下来,“有空吗?”她问。
王灿觉着来者不善,试探着道:“那个,啥么事呀?我也挺忙的!”
“想跟你聊聊!”
“跟我?”王灿心下骤然生出‘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妙之感,嘿嘿笑道,“我俩的恩怨中午不都撕掳清楚了么,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你说是不是?”
方玲眉头一拧,眼里射出两道恼怒的寒光,恶声恶气地问道:“你只说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吧!”她在家里是公主,学校里也是公主,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一句重话。就因为护兄心切,一时失了手,不但伤了王灿,还差点酿成人命之祸来,各种麻烦和责难就接踵而至,压得她不知哭了多少回,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决心要跟他摊牌和解,不想反受了这么一通奚落,教她如何能不恼怒?
方玲只想到她自己如何的不容易,却不料王灿是个典型软硬不吃的货,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做什么事都什么手法,全作声心情和好恶,不然纵是遇着天皇老子他也不会就范。她这般说话,别说王灿不乐意听,换谁都觉得火大,哪还有心情跟她聊呢?
按说王灿断不会屈从于素来没有好感的方玲的,可不知今天他哪根筋没对,竟笑着说:“好吧,我大人大量,就免为其难给你一次机会吧!”
方玲也没计较王灿言辞中的刻薄,冷声道:“那跟我来吧!”踩上车子就走。
没想到这一路竟又到了白鹤林渡口。
这个地方给王灿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先差点被杨超给整死,之后赵灵益为保其父也差点死在这里,如今方玲又来了,王灿心下霎时生出了‘你死我活’的不妙感想。
为了不让自己感觉太过惊怵,王灿强笑着打趣道:“咱们这算约会么?”见方玲不答,又笑道,“你看这地方荒得连个鬼影儿都瞧不见,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方玲虎的一声转过身来,刀子般的目光死盯着王灿笑得稀烂的脸,寒声逼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堂堂正正地跟我一较高下?”
王灿的笑容渐渐敛却,但没吱声。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王灿笑容完全冻结,透着病态苍白的脸冷得像块冰。
“说话!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
王灿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渐渐荡漾出的不屑之意也越来越浓。
“别告诉我你不屑于跟女生动手!”方玲以讽刺的语气抢先一步说道。
“怎么会?”王灿终于开口了,声音既轻且柔,但却透着十足的戏谑之味,“我只是从来不跟不配为对手的人动手。就像一只苍蝇,它嘤嘤嗡嗡地绕着你闹个不休,你会摆开阵势跟它单挑吗?”
“你!”方玲气得脸色血红,呼吸既粗且重,水汪汪的眼睛里迸射着骇人的凶光,“你想激我?我偏不上你的当!”
王灿大笑道:“激你?我为什么要激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激的?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莫名其妙!”
“除了逞口舌之利,你还有什么本事?”
王灿微哼一声,用脚挑起一块柚子般大的鹅卵石,掂了掂,大约有二三十斤重,“来,一巴掌拍碎了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