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李华珞嘻嘻笑道。-叔哈哈-.
“我猜?”李永宁哼道,“那小子是不是打算借用之势来震慑群小?”
“噫?”李华珞惊异的道,“你给他打过电话了么?”
“我不用打就能猜到。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一步是那小子最佳的选择。先前他无端端地卖个天大的人情给pc的信用,想来是不会拒绝他的。嘿嘿,这小子,赚大了!”
“是啊,赚大了。只要我将长河集团的股东身份一公布,看还有谁敢动我们?!”
“不过孩子,你的一番心血怕是就要为人作嫁了!”
“你说长河集团么?不,不会的!”
“不会?”
“王灿这个人你真不了解,他……怎么说呢,他一高兴起来,再值钱的东西都会随便送人;可若是不高兴了,哪怕是一‘花’一叶也会当成无价之宝守护。这段时间我跟着他所赚钱,早不止10个长河集团了,又岂会在乎这一点?”
“10个长河集团?”李永宁大吃了一惊,“做什么赚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说我已经长大了,也不用事事都向您老汇报吧?”
“兹事体大,你必须把具体情况告诉我。原来我觉得这小子是头发疯的野牛,但从他跟合作一事来看,智慧和气量都非同寻常,所以我必须得对他重新评估。”
“爷爷,你不用这样势力眼吧?”李华珞不满地抗议道,“一听说赚了钱就要对人家重新评估,之前你怎么不这样说?”
“你懂什么?晚上等我一起吃饭……”也不等李华珞发表意见,便将电话挂了。
李华珞知道,他家老爷子对王灿的印象并不好,总是认为王灿接近她和李云舒是有所图谋。她争辩了几次,非但没能取得理想的效果,反而还挨了一顿训。其实就她自己的感觉来说,王灿接近她的感觉绝不单纯,至少是怀着**的,不过这事绝不能揭穿,揭穿了就忒没意思,更何况她又何尝不是有所图呢?不过王灿对她的信任却是世上独一份的,在这之前她别说见过,就连听也不曾听过,每每想起,都会感动得想哭。短短的几个月里,王灿带给她的改变超乎了她的想像,收获更是难以估量,所以就算是为了王灿把长河集团搭了进去,她也不会觉得有遗憾。
人,总要有舍才有得。
因为王灿的出现,世道似乎已经发生了改变,规矩构筑而成的藩蓠正在崩塌。是选择陪着老人们固守传承千年的规矩,还是追随王灿撕裂陈腐的束缚,必须得作出选择。
是的,选择!
已经到了要选择的时候了!
李华珞意识到,今天晚上的祖孙聚会绝不止是重新评估王灿,更不是亲情脉脉的家宴,而是一场新旧对决前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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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都的家里,李华珞亲自去了菜市场,采买了新鲜的菜蔬鱼‘肉’,做了李永宁最爱的四个菜。刚刚齐备了,院里就传来了汽车的喇叭鸣笛之声,她从厨房出来,已看到李永宁从车上下来,正快步朝着大步走来。她忙迎了出去,给了李永宁一个热情的拥抱,还嗔道:“爷爷,这段时间你躲哪里去偷闲了?也不晓得来看看我!”
李永安乐呵呵地笑道:“自己说说,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你都没想起我,还怪我不来看你。丫头啊丫头,你就会倒打钉耙。”
进屋坐下后,李华珞赶紧上菜。李永宁少歇了片刻,便坐到了桌前。见四样菜都是自己往常最爱的,喜得无可无不可,一边尝着,一边指着李华珞道:“冲你这一桌子菜,就知道咱们祖孙俩今晚有一场好擂台打。不管了,先吃饭,我可是饿坏了……”
饭桌上,祖孙俩一句公事也不聊,只说些家常。李华珞先问了李永宁的身体情况,又问起她爸妈近来可好。李永宁道:“这可怪事了,你爹妈的事还来问我?”
李华珞回道:“你儿子的事,我不问你问谁?”
李永宁大笑,好半晌才歇住,指着李华珞道:“你这张嘴呀,越来越利了。丫头,父‘女’之间没有隔夜的仇,你跟你爸这样计较又何必?”
李华珞哼道:“他要跟你计较,我就跟他计较!”
李永宁神情一黯,一口气便要从‘胸’中叹出。李华珞何等机敏,忙夹了一筷子豆瓣鱼搁李永宁碗里,又问鱼的味道合不合胃口,这才把李永宁的思绪给岔了开去。
饭毕,李华珞收拾碗筷,李永宁外出散步,近七点半了才回来。
书房里,祖孙俩相对坐下。一个神情沉重,木然无语;一个心事重重,‘欲’语无绪。打破僵局的还是李永宁,他尝了一口李华珞冲泡的普洱,点头赞道:“味道很醇呀,不像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李华珞说是柳方斌打从老家带给她的,有钱也买不到的珍藏。
李永宁频频点头道:“柳方斌,就是你们公司那个安全中心那个负责人么?我记得他文文弱弱的,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丝毫不含糊,是个人才!”
李华珞道:“确实是人才。如果不是有他,长河集团至少要多‘花’两倍的时间才能发展到今天的局面!”
“得人才者得天下嘛。倒是王灿这小子,哎,说他是人才吧,又不能为我所用;说他不是人才吧,那份才情和气量委实没人比得了。偏又不是个有野心,能成就霸业的人物。我活了七八十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唯独对他,不知道该作好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