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丁源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会让自己去接受这样不着边际的处罚,可是,又不太好问杨叔其缘由。 .更为准确的讲,是不敢问为什么,担心惹得杨大仙不高兴了,指不定还得趟啥浑水……
杨叔斜眼瞟了瞟丁源,嘴角的那丝浅浅的皱褶没有让任何人能觉察出来,只是提高了嗓门,狠狠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源挠了挠脑袋,并没有太在意怪老头今天有什么异样,反正在他眼里,杨叔虽然和蔼可亲,甚至有一种父亲般的气息,但,这样的父亲太过于严厉和神秘,算是亲儿子,恐怕也不能轻易洞悉其背后隐藏着的万般无奈或是千种秘密。
随着杨叔背影的消失,丁源如释重负的躺倒在院子里的长椅,眯眼望着天空不时漂浮而过的白云,心里的纠结猛地涌心头,在师傅惩罚自己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自己是默默承受,还是先问问,免得白白挨一统折腾?
楼的杨叔才进屋,用力关了门,很少有这样心慌的感觉持续拥堵着自己的胸腔,乃至喉咙,整个呼吸道都干涩得要命,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可以把自己彻头彻尾的点燃,瞬间从里到外,烧得个干干净净。
“到底是为什么?莫非真的是要有自己不愿意去想的事发生?算是,也不应该来得这样快吧。”他没有再敢多想,生怕再继续想下去,会把自己多年来的离世修行废得个一干二净。
常说,关心则乱。不是降临到自己的头,任何人都会轻描淡写的挥洒自如,可是,涉及自己时,再想说得如此简单会发现实在困难。
他立刻冲到窗前,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看留下的院子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丁源是否会不问清缘由盲目执行他的惩罚命令,但凡有点常识,都会问一问的,可是他怎么不问呢,一个字都没有。
哦,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要求,原来心那按捺多时的小yù_wàng还是没有能老老实实呆在灵魂的深处,还是借着自己稍稍松动的意念,冲破层层包裹,破口而出。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且看看吧。
楼下院子里的晾衣架,一个身影正头下脚吊在半空,一动不动。看那身影的大小和形状,不是丁源又还会是谁?
“咦?这小子怎么今天如此的听话?难道是天意不成?”杨叔心里暗自嘀咕。
但是,略微有些欣喜的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丁源自从今天开始,走的,将是一条真正难以回头的不归路,而且,这条不归路,永远没有坦途和舒适,只有无穷无尽的陷阱和荆棘,无穷无尽,直到死的那一天。
天快黑的时候,杨叔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他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踱步来到门后,“谁啊?”
“杨叔,是我。我看着饭点快到了,寻思着你老还没有吃饭呢……”
“来了来了。”杨叔打开房门,道:“你小子有什么事啊?今天吊树的时间够不够啊?”
“够,绝对够。我可是严格按你的要求打表,为了保证吊树的质量,我还专门多设置了半个小时的闹钟,闹铃不响,自己绝不下树。”
杨叔嗯了一声,下打量了丁源一阵,问:“你提着一大包什么东西啊?”
丁源也不再继续站在门外说话,抬脚挤开了杨叔,自顾自的提着东西进了门,把包往桌子一放,道:“我今天午吊了两个时辰,直到午也没有看到你下楼。下午又是两个时辰,还是不见你的踪影,还想着你这师傅真的是可以啊。”
“什么可以啊?”
“明知徒弟一个人吊在树,饱受辛苦折磨不说,还得忍受小区里邻居们异样的目光,都把我当白痴一样。”
杨叔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学道修行,自然是要与常人不同。何况,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吊一吊,又什么大不了的?”
“你......”
“你什么?我说的有啥问题吗?再说了,我事前可是征求过你的意见的,是你二话没说愿意接受惩罚的。甚至连为什么要惩罚你都没有问。是不是?”
丁源一时语噻,居然不知道如何辩驳,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而堆笑,道:“嘿嘿,杨叔,和你开玩笑的呢,你是我师傅啊,别说惩罚我了,是让我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多问一句。”
“是吗?”
“是啊,你看,我知道你老人家一天到晚没吃东西了,吊完树之后,专门到小区外买了点卤菜,提了瓶酒,来孝敬孝敬你。”丁源一边说,一边包里拿出了大大小小好几样香味扑鼻的卤菜,抬手招呼杨叔坐下。
杨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未表露出心的一丝愧疚,喉咙里嗯哪嗯哪几声,端起丁源倒好的酒,约摸二两左右,一口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心稍微平静了一些,没有让即将喷发的心情从脸显露出来。
丁源似乎也没有在意这许多,重新掺好杨叔的酒杯后自己也满了,端起杯子,问道:“杨叔,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啊,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给我讲讲?”
看杨叔又把杯酒一饮而尽,却没有回应,他又问道:“难道是我哪里没有做对,惹得你老不高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管说,该怎么惩罚怎么惩罚。大不了,我今天多喝几杯,明天多吊一个时辰……”
“不可!”没有等丁源说完,杨叔强行忍住还没有咽下肚的酒,从喉咙里拼尽全力,喊了出来。
这个举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