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求求你救救清儿。”远处,人未到,声音先到。
一个美妇。带着几个花容失色的妙龄女孩,以及一个脸上有几分英武之气,却呼吸细若游丝的女子来到了这花间洞前。
英雄的身体,在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传来了更强烈的吸引渴望。
这不是贪恋这个女子。而是贪恋这个女子体内的气机。
若是没有看错,这个生命之火渐近熄灭的女子。是因为体内有一种极其锋锐的,百战沙场的战之道法侵蚀。
越精通军战之道,其战之道法越加顽固难以祛除,一旦侵入体内。如同跗骨之蛆,挑起受者体内的法则大战,直到最后耗尽受者生命。
中了这种战之道法,要么以更加强悍的境界强行驱逐,要么就用比起攻击者的道法更加锋锐的道法予以镇压。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吞噬。
领悟了至上吞噬法则的英雄。吞噬吸收战之道法,是大补,比起吸收同阶的星元,那是有质的提升。
英雄内心。颇有点蠢蠢欲动。
“师傅,清儿中白启刀,非师傅之境无法驱除。清儿是为花间宗而战才受伤,而且她是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弟子,还望师傅垂帘相救。”美妇燕语声音哀怜,双目微红,确实急切。
“燕语师姐,不要再为难师傅了。师傅之前被火炽天君所伤,如今伤势依然没有痊愈。白启刀又是极其烈性可怕的军战之刀,最难以祛除。若是师傅就了沉清师侄,伤势必将进一步恶化。师傅一身,寄托了整个花间宗的安危。还望师姐多多体谅才是。”小丫头摇着头说着。
英雄小小惊讶一下。
这动辄坑人下诅咒的小丫头,竟然是师辈的,那不是和萧秋水一个辈分。
难怪,总有种老气横秋的傲气。
“重楼师妹,非我为难师傅,实在是清儿若就此消亡,我花间道何以有未来?若人人为花间道而战,却得不到半点回护,岂不寒心?而且若,长久下去花间道何以屹立在这神战之地?”燕语寸步不想让。
“这个,我想……”英雄开口,既做人情,也能让自己大补。
可惜,理想和现实还是很有差距的。
燕语瞪着眼睛,哼了一声:“你是那一家的面首,如此不懂规矩,这里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吗?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资格吗?在花间道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资格,要是再不懂规矩,就别怪我杀了你做花肥,我看谁敢找说半个错字。”燕语本就焦急,忧虑,再加上花间道对男人一贯的鄙夷,瞬间就找到出气筒。
英雄摊了下手,耸着肩:“看来,你们这里真心流行面首,不过很可惜,我不是。”
“那就是更卑贱的鼎炉。”燕语说话更显不屑。
英雄怒了:“我说你们除了面首就是鼎炉,还敢有点追求不?敢和老子谈谈情,说说爱,来点不含杂质的男欢女爱不?”
“到花间道谈恋爱,呃,不是我傻了,就是你真疯了。”重楼夸张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感叹着。
“敢消遣我,给我去死。”燕语难耐愤怒,洞内没有回应,洞外英雄越看越不顺眼,忍不住动手。
花香凝,化作光。
光刺空,快绝伦,若无双利刃,锁喉断魂。
简单一击,如让英雄身体无可移动,四周空间凝固,只能硬接。
英雄郁闷,内心大骂晦气,这花间道尽是养眼无比,却更是性格古怪无比的奇葩。
动辄杀人,这都不问自己是为啥而来就杀人,真个太难以理喻。
果然和女人,就不能抬杠,太容易吃亏了。
星力瞬间爆发,强行撕裂四周凝固的时空而避开这致命之光。
光入洞,激起涟漪,无形波澜动,吞噬了这一道花香。
“有几分手段,难怪敢在我面前碎嘴,不过你依然要死。”燕语手再聚法,一触即发。
英雄冲着洞内大嚎:“萧秋水,再不出来,爷就死了。”
啊!
重楼双眼发光,敢如此直呼大师姐的名字,还如此不客气。
这个时刻,她觉得英雄非常的有男人气概。
燕语手中道决到底没有释放出来,虽然被英雄男人气势所冲击,但并不能阻碍她杀他的决心。
人嘛,临死的时候英雄一下,装十三一下,是常见的。
阻止燕语的,是出洞的萧秋水。
她身形绝伦,面带焦急,挡在英雄之前,双目充满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问她。”英雄没好气的瞥了眼燕语。
面对萧秋水的疑惑,燕语不解问:“这小子口出无状,死也活该。大师姐,他是你的鼎炉还是面首?竟然敢对你大呼小叫,不好好收拾收拾,今日不死,明日也得死。”
萧秋水有些明白了,却有些哭笑不得。
她摇着头:“这个少年是英雄,既不是我的面首,更不是我的鼎炉,他是我请回来的贵宾,在界外,有着兵战无双之称,万万慢待不得。”
“兵战无双,就他?也太年轻了吧,大师姐是不是被这家伙给骗了。历来有多少号称极为擅长兵战之道的人加入,最后都死的很惨。水货遍地都是,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家伙,我看八成是信不过。”重楼有些不信,更不愿信。
重楼虽然看起来十四五岁,那是因为她从小修习妖媚之道,青春来的更加缓慢罢了,实际今年她已经二十二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