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翠屏养病期间,子墨接到了一个画廊的邀请,希望他能在那里办一个画展。子墨想到同样努力的画会的人,劝说画廊老板将个人画展变成集体画展,最终老板同意了。而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更努力的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这个时候,没人再去有时间想着梅若鸿了。
而梅若鸿的工作可以说是一团糟,最先得知消息的是子妍。她因为知道杜世全将梅若鸿安排进了公司而取消了两个公司接下来的合作,然后在合作伙伴那里得知了杜世全现在的公司一团乱的事。
就在画展举行的当天,梅若鸿不知从哪里得知可消息,慌乱的冲到正在迎接客人的众人面前来。
他悲愤而焦急的说道,“联合画展?你们举办了联合画展为什么不叫我?你们难到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能有一个画展来展出我的画作吗?现在画展已经开始,我就是现在回去取也来不及了呀!”
画会的众人本不想搭理他,结果他却摇摇这个,晃晃那个,一脸的悲痛欲绝,仿佛他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钟舒奇本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躺在医院的翠屏,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几天里,他们已经去看过翠屏了,想到那个坚强的女子和懂事的画儿,再看看这个乱七八糟的梅若鸿,钟舒奇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了。
子妍这时却正好来到这里,身后理所当然的跟着威廉。回到杭州这些天,威廉就仿佛是她的一个腿部挂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弄得众人都以为她是雇了一个外国保镖呢。
看到不修边幅的梅若鸿,子妍皱起了眉头,看在杜世全的面子上,勉强上前招呼道,“梅经理你好,今天也有时间来看子墨他们的画展啊。”
子妍只是客套一下,谁知一句话就引的这个梅若鸿满脸痛苦。他揪着自己的头发道,了起来,大吼着说:“停止!停止!不要说了,我输了!我败了,行吗?而且我的名字也不叫‘梅经理’,自从我叫了‘梅经理’以后,我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霉经理’!我统统不管了!我不干了!我让这个‘霉经理’变成‘没经理’,可以吧?”
原来自从梅若鸿当上经理以来,受训一个月以后,他开始正式着手工作,这才更体会到事事艰难。永远有弄不清的数目字,永远有弄不清的港口名称,永远有弄不清的航线图,永远有弄不清的商品……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天到晚要把甲地的东西送到乙地去?又要把乙地的东西搬到甲地来?
如此这般反复弄错流程,稀里糊涂,给四海航运造成了重大的损失。终于在今天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跑了出来,闯到了醉马画会众人面前。
自说自话了半天后,梅若鸿一脸失魂落魄的跑走了,徒留醉马画会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个,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子妍姐姐,跟他说一句话,他就疯掉,了?然后又,跑掉了?”莉莉话了,发音还颇为标准,只是说话慢。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心里也觉得梅若鸿莫名奇妙。把姐姐奉为天神的子璇子墨更是对梅若鸿颇为不满。
而跟在子妍身后的威廉却眯起了眼睛,想着要如何教训一下这个敢对自己未来老婆无理的人。
“好了,大家今天不要理这个莫名奇妙的人了,你们的画展办的如此成功,我今天来,一是给你们助威,二呢,也是来请你们去庆功的。等画展结束我们就走。”子妍不再去想那个精神明显有问题的人,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好耶!好耶!子妍姐最棒!”耍宝的叶鸣一直是活跃气氛的领军人物。
就在醉马画会为了他们的成功庆祝的时候,梅若鸿却失意的回到了水云间。
那边杜世全却气得快发疯了,他回到家里,跳着脚对芊芊说:“我就不懂,你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他是数学白痴呀!数目字都不会认!不是少一个零,就是多一个零!他是地理白痴呀!到现在还不知道长江线有多少港口?他是时间白痴呀……所有船期都弄不清楚……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爹!”芊芊小小声说:“你不要急躁,你要给他时间嘛……”
“给他时间?”杜世全咆哮着:“他可不给我时间呀!丢下公司一大堆烂摊子,他说不干了!连跟我报告一声都没有,人就不见了!我怎样给他时间?”
“啊……”芊芊惊呼了一声,立即了解到,若鸿必然深深受挫了,她就担忧得心慌意乱起来。杜世全还在那儿大篇大篇的数落,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出去一下!”她嚷着说:“我看看他去!”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回来!”杜世全喊着:“医生说你还要休息,你去哪里?”芊芊早就跑得没踪没影了。杜世全跌坐在沙发里,大声的叹气□□:“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会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芊芊到了水云间,发现若鸿坐在地上,对着一地的画板画纸发呆,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他的眼光,像是垂死者的眼光,空洞而无神。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凭吊”一个死去的梅若鸿。他那种萧条、悲怆、无助和落寞的神情,立刻绞痛了芊芊的五脏六腑,她全身全心,都为他而痛楚起来。走到他面前,她跪了下去,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双手:“若鸿,如果你不能适应上班的生活,你就不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