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让斟酌余是的脸色:“您打算怎么处置皮皮?”
余是深吸了几口烟,在长长的烟圈消散时,他有了主意:“她不是想要跟团打丧尸么?让她跟。明晚出团把她带上。”
“她如果真的是有心人特意派来的,还让她进团,那不是会暴露我们内部信息吗?”沈青让认为有点不妥。
“明晚一次物资搜寻而已,没什么机密。我倒想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好。”沈青让说:“我这就去安排。”
余是手里的烟还有一大截,他没再吸,掐灭在烟灰缸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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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拉到一旁。
拉她的人是胖哥。
胖哥曾经很想睡她,皮皮见到他就有些防备。
她推开他的手连着退了两步,离他拉开三米远才停下。
她问胖哥:“有什么事儿吗?”
“阿让把你送上四楼的事儿传遍了,我这不是好奇么就上来看看。”胖哥满脸写着纳闷:“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皮皮不想让人知道她被余是给原封不动退回来,别人要是知道余是没动她,怕是又该对她起坏心思了。
皮皮干咳一声,大声说:“完事了当然要出来了啊。”
“……”胖哥的表情相当微妙:“你和老大你俩就……已经完事了?”
皮皮点头:“是啊。”
“……”
胖哥唏嘘不已。
就算带上皮皮坐电梯上来的时间,这也才几分钟而已啊…………
聊完工作正推门出来的沈青让:“……”
他胆战心惊地看了看身旁出来送他的余是。
余是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半点儿不悦都没有,甚至还可以说是风轻云淡,如果不是那双凛冽如寒冬般充满冷意的眼睛,他还以为余是没听见皮皮的话……
“咳咳。”沈青让用力咳了一声,提醒正作着大死的皮皮及时止损。
皮皮背部一僵。
说谎被人抓个正着,她赶紧为刚才的行为进行补救:“我刚才开玩笑的,小余哥没碰我。”
“……”胖哥听出是沈青让的声音,他和沈青让同级别,俩人又很是交好,他不忌惮沈青让。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是说你俩没成事?!老大他硬不起来吗?!”
他面带悲伤,很是痛心疾首。
“不……”皮皮急得连连摇头,频率快得把她脑袋都快甩晕了:“不是……”
“这第一次嘛,太紧张硬不起来是正常的。”胖哥皱眉耷拉着嘴角扮凶吓唬她:“今晚的事别对其他人说,知道吗!”
“……”皮皮意识到篓子捅太大了不是她能解释得清得了。
她索性装傻,掩耳盗铃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今晚发生什么了?”
胖哥点了点头,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上道!”
沈青让:“……”
他已经不敢看旁边人的脸色了……
胖哥还想叮嘱皮皮几句。
忽然听到“砰——”得一声,声音老大,堪比建造楼房时打地基的巨响,震得整个楼道都颤了一颤。
皮皮:“……”
她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怎么这声音……好像是从余是书房传出来的呢……
他不怒时就很威严,此时眉宇间拢着一抹凶狠,皮皮刹那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眉心压得极低,阴郁森寒。
皮皮头都不敢抬。
“还不滚回你的负一!”他说。
声线不似平时那般平稳,怒气隐隐绰绰。
她不看他也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磨牙凿齿。
皮皮缩了缩脖子:“我滚,我这就滚。”
她踩着急而大的步子麻溜跑了。
凶走了皮皮,余是目光微微一转,改落在胖哥身上。
“你有什么事?有事就说。”
胖哥用力摇了摇头,干笑道:“我路过,路过……”
他也连忙退了,顺理成章地把余是的暴行理解为是“阳痿”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
作死的皮皮和胖哥拍拍屁股走人了,沈青让为免被波及,他把文件揣怀里也准备开遛:“我去筹备明晚的事。”
余是叫住了他:“你等会儿。”
“什么事儿您说。”沈青让停下来。
“告诉负一的库管,晚上不许给她干粮。”
沈青让说:“是。”
余是回了书房,静坐许久,他捏了捏眉心,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真是皮,比皮球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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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回了趟房间换衣服,看到衣架上的长裤长袖时她叹了口气。
负一女人的日常服是统一的背心短裤,方便穿脱,也能让男人们更加直观地打量她们的身材。
整个负一层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装扮。
——除了她。
库管给她的衣服是紧身黑色牛仔长裤和深灰色长袖,另配了两件黑色冲锋衣。
可是大部分人都穿得少,所以负一的空调温度调得高,热风无时无刻地吹着。
给皮皮热够呛。
她曾多次去找库管抗议:“能不能换身凉快点的给我?”
“选你的衣服时让哥请示过老大,老大亲口说了要保守款不准暴露,让哥这才给你选了现在这个长裤长袖,谁敢给你换成别的。”库管每每都是这套说法。
皮皮只得铩羽而归。
“……”
皮皮换上长裤长袖,跑到库管室领东西吃。
“我来拿干粮。”
“拿什么拿?”库管拿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