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掌钵长老也借坡下驴挥手示意自己的人退后,说:“我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按规矩办事,私人恩怨以后再找机会清算。”
罗威对杜飞虎说:“杜堂主,你就把那天晚上卧虎赌坊的事跟在座各位说一说,免得让人以为我们无理取闹。”
杜飞虎根据王江龙的描述和自己的分析判断作了入情入理的讲述:“······卧虎赌坊十几人被杀,其中有赌坊掌柜和六个人是我漕帮青龙堂的兄弟,王堂主被斩断一条手臂,折了数根肋骨昏死过去才侥幸免于一死······”
杜飞虎说到此处,在场群雄无不动容,当时身在现场的林天鸿、沈如月、灵儿都亲眼目睹了林青尘对王江龙造成的重创,竟然只是昏死过去,不禁惊叹他真是个咬钉嚼铁的硬汉。
杜飞虎接着又说:“也幸好王堂主大难不死,我们才有迹可循追查凶手。”
听到此处,独孤冷月也忍不住变了脸色,问道:“那你们追查到凶手了吗?”
杜飞虎看了一眼独孤冷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说:“其实,那伙凶手武功不过尔尔,只不过徒仗着古怪的剑法和诡异的轻功偷袭暗算,才至得手的。王堂主曾与其中一名凶手对过掌力,从力道上判断与泰山派内功力道相像。而事发当日,王堂主也曾亲见有泰山派两人在卧虎镇附近出现过。这两人就是王克勉道兄和这位小兄弟。”
听到此处,王克勉惊疑地想:难道林师弟离开那一整晚不只是约会沈如月,还参与了杀人?他皱着眉去看林天鸿,想得到确认,更想得到否认。
林天鸿怔了怔看着王克勉,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在说:“我没杀人!”可是却感觉心虚。他虽没有亲手杀人,可有些人是因为被他点了穴道才被杀的,这和亲手杀也没多大区别,可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不去点那些人的穴道,自己的朋友就有可能被杀。他决定只能隐瞒了,能拖多久算多久。
张若虚突然喝问:“克勉、天鸿,你们去过卧虎赌坊吗?”
王克勉回答:“没有,弟子都不曾进入卧虎镇。”
林天鸿则说:“我也没杀人。天下武功万变不离其宗,有些相像也是情理之中,不知姓名,未见容貌,单凭几招武功断定凶手,太牵强了吧!”他这是引用了林青尘的话作辩护,说的似乎也合情合理,但他心里却七上八下实在没有底气。
张若虚听完林天鸿的话,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转身对罗威说:“贫道深信这两个弟子品性,绝不会背着师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不敢欺瞒师长,望罗帮主谨慎追查凶手。”
周围一些与泰山派交情厚的人附和说:“是啊!泰山派弟子怎么会做行刺暗杀的事呢?你们不要弄错了,人命关天,可马虎不得!”有人说:“仅凭几招武功定论凶手,是有点草率。”与漕帮有矛盾的人接过话茬说:“什么草率?我看是处心积虑,是眼红泰山派连年掌管‘侠冠九州’金匾,故意来泼脏水吧!”
听到众人的言语攻击,漕帮的人叫嚣起来。罗威也勃然大怒,喝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刚才说过,我们不参加今届泰山大会,我们只来追查凶手。”
被别人找到门上口口声声地说着追查凶手,实在有损颜面,张若虚的解释也不能打消对方的疑虑,齐若冲的修养再好也有点耐不下去了,问道:“罗帮主,你到底想要怎么个查法?”
罗威微一思忖,转头问王江龙:“王兄弟,你现在还能用几分力?”
王江龙说:“三成应该还可以。”
罗威说:“三成够了。剑法招式可触类旁通,易于模仿,但内力劲道却隐藏不得,你就去跟他们两位印证一下掌力,把事情弄清楚,若不是他们,也就还了他们清白,如果是他们,谁也袒护不得!”
罗威最后一句话说的语气很重,金若谷也心生怒意了,问道:“罗帮主,凶手若不是我们泰山派的弟子,这清白如何还法?”
罗威一时语塞,说:“不是······就不是,不是,我们立马走人就是了,你们还能怎样?”
王江龙黯然地说:“如果不是,等查出真凶,我来以死谢罪。”
张若虚说:“严重了,王堂主的话太偏激了。我们泰山派没有凶手,那就是误会一场,咱们大家还是朋友嘛!”
王江龙的心已经绝望,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好像是在笑,也好像不是笑,说:“我已经成了废人,还配跟你们做朋友吗?”然后他走到王克勉面前,抬起独臂,说:“兄弟,得罪了!”
王克勉说:“无妨,尽管印证。”他也举起一掌迎了上去。
双掌相交,王江龙的身体晃了一晃,便分开了手掌。
王江龙似乎颇感欣慰,说:“不是,力道虽像,但那人远不及兄弟你纯厚中正。”
杜飞虎说:“凶手故意隐力藏巧,以乱人耳目,有没有这种可能?”
王江龙摇头说:“不会,那晚是以命相博,凶手自顾不暇,怎么会不出全力!我可以肯定不是克勉兄弟。”
王克勉拱了拱手,说:“多谢哥哥还我清白。”转身回到队列,忽然想起那晚试探自己的黑衣人,他明白了,断定凶手和那黑衣人是同一人。
王江龙对上林天鸿的掌后,肩头一颤,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