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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会玩。
陈一凡一下子就恶心了,真想不顾一切的发作一通。
到底谁阴损谁小人?高友新可从来没说过他们一句话坏,更没让他站队。
他一直就怕这种事,他不想站队,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份。
没想到,这种事还是没躲过去,他此刻有三个选择,一,直接拒绝,被白胜奇解雇。二,答应下来,如姬可盈说那样,让姬可盈帮忙挡。三,不答应也不拒绝,只表明自己不想参与公司内战的心迹。
直接拒绝的话,陈一凡在太平市场也算是倾注了不少心血,一个个陷阱,一场场的灾难,他都已经坚强的挺了过来,此时被解雇,说真的他会很不舍,也很不甘。现在正是大好形势,还有高友新说的新经营战略在未来招手,做好了搞不好就是人生的一个小巅峰。
照姬可盈说的去做,他又真的信不过姬可盈。
经过一番思考,他最终选择了第三条路,那是他心里所想,他也不用对不起高友新,毕竟高友新对他有恩情。
有了决定,陈一凡顿时把自己的心迹说了一遍,他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参与斗争,但是立场他会挑,他站子公司这一边,毫无疑问,他是子公司的人,分内的他肯定会参与。
白胜奇听完,顿时不高兴,一张脸拉长:“小陈,谁都不喜欢斗争,包括我自己,毕竟这斗来斗去,最终损失的还是公司的利益。可是有些斗争,它无法避免,即便你不去斗他人,他人也会来斗你,独善其身?这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而既然要斗,就得全力以赴,你想想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没斗起来就已经先输一半,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是束手就擒,憧憬着赢家能给自己一口好饭吃吗?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但这是以削弱我自己的实力为前提的,你有那样的机会和能耐去帮我赢得战争,结果你不帮我,你又占着我的战斗战备名额,我为什么让你占?你认为是不是这样?”
他说的有一定道理,陈一凡顿时无语。
不过这个道理放在陈一凡身上也有点不通,还是那么句话,高友新对他有恩,如果抛开这个来讲,白胜奇输,则他输,他会全力以赴。
最后陈一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足浴城,脑子一片乱糟糟,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一般。
他只记得白胜奇说的最后一句话,白胜奇让他不需要立刻做决定,先回去好好想想。
他给了自己三个选择,但是白胜奇却只给了他两个,敌人,或者,朋友。
走在大街上,走了没多远,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边上,姬可盈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来:“陈一凡,上车。”
陈一凡冷冷看她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走自己的。
姬可盈一直在外面等着,看见陈一凡出来,看见他那副落寞相,她已然猜到,结果不好,她开车又追了上去:“陈一凡,我让你上车。”
陈一凡停住脚步:“不要阴魂不散可以吗?”
“你是不是拒绝白总了?”
“跟你没关系。”
“你上车说。”
“不说。”
“你很烦恼是吗?我请你喝酒,你怎么跟白总说的你通通告诉我,我来帮你挽回,我有办法,我保证。”姬可盈确实是一脸保证的神色。
“你?”陈一凡冷笑,“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你凭什么帮我?害我倒是不少。我每天努力工作,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得罪了谁,包括你扣我两万五千块,我跟你说我爸等钱做手术,我被客人栽赃,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我求你,我这辈子我都不喜欢求人,但你呢,你怎么对我?我下去太平市场,各种坑,我不出声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这样了我也不介意,毕竟没有你给我挖的那些坑,就没有我今天。可是,我的工作明明做得很好,几个钟之前,白胜奇还当众表扬我,为什么几个钟以后又翻了脸?又为什么还一直都是坑?他妈的我就是和高友新有那么点点关系,你们都想利用,不嫌太势利吗?不觉得自己虚伪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对不起,我其实……哎,你先上车吧,我找个适合的地方让你骂,我不反驳,我就让你骂,可以吧?”姬可盈说这话,看上去一点都不委屈,不难受,反而带说期待,很希望陈一凡上车。
陈一凡被白胜奇敲了一记闷棍,心里很不爽,她又阴魂不散,所以借她发泄了,不是有意骂她,骂完已经有点后悔,看见她这样的态度,他更后悔。当然除了后悔还有不理解,这并非是他所认识的姬可盈,她就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性辣而烈,只有她骂你,哪来的你她骂?
她到底想在玩什么把戏?
陈一凡和她的对视着,没猜出来,最后一咬牙就上了车。
自己是走是留都是未知之数,还怕个球,尽管跟去,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来。
姬可盈开着车在大街上狂奔,突然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外,她下车买了两**酒才继续开,最后停在港海城新建的一条还没开通的大桥底下。
她说了一句下车,自己先提着酒下了车,往桥墩上面爬。
陈一凡跟下去:“上去干嘛?危险。”
姬可盈不言语,一步步顺着铁梯爬上了有五米高的桥墩,坐在上面。
上面地方挺大,挺空旷,桥上没有车在走,不会吵,脚下是涛涛江水,对面一排排高楼,迷幻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