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候这些年倒是深居简出,大有退位之意,只是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他心知肚明,但是也别无他策,有个小儿子倒是聪明伶俐,但是小儿方才七岁,并不能加以培养。
叶深带着侍从随着温博候走近温府大堂,温府和王府比起来要简陋许多,最多能算的个上院子比较大,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华贵装潢。
看得出来温博候平时不是一个贪欲玩乐忘乎所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痛心弑子,当年能陪着老北王一路南征北战的哪一个不是壮志豪杰的男儿,只是现在一一老去,不复当初。
晚宴很简单,温府中的人甚至不知道温泉犯下大罪,得罪了北荒的北王,北荒铁律一百条随便一条都可以定温泉死罪,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算是幸运,这么说来温博候倒也算是家教失职。
朱漆圆桌上,叶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左右伍月和小青,温博候坐在他的对面,温博候有一名小妾,怯生生的,年龄不到三十,容貌倒也算得上清秀。
这个小妾就是给温博候生了小儿子,要不然现在只怕连坐上来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温博候的小儿温煦倒看上去伶俐的很,小儿好奇的看着主座上的叶深,这明眸皓齿的哥哥生了一张绝美的脸,怎么看都好看,小孩子并不知道王权的男人怎样的,只知道小哥哥好看,秀色可餐就是这样吧。
吃过晚饭后叶深便独自去休息了,温博候吩咐下人给叶深收拾了上好的客房。
软塌上,叶深翘着二郎腿,脱了鞋袜,看着自己脚底板的三个红点。
小青给叶深沏了一杯茶,沏过以后小青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看到没毒才放心。
叶深见状笑道:“放心好了,温博候不会害我的。”
小青温婉笑道:“是吗,我可不敢相信他,下午的时候亲手弑儿,这手段要么是个大义凛然的人,要么是个城府深不可测的人。”
叶深转了个身子,不再看自己脚底板的三个红点,侧目道:
“是这么个理,老姐让我北上而行说白了不也是让我看看这北荒,是不是属于咱叶家的。”
小青点头,道:“小姐自然是聪明的。”
说罢,小青走了过来,身材玲珑的小青走起路来别有一番风味,她来到叶深床榻旁边,伸出白嫩小手轻轻的揉着叶深的肩膀。
看着叶深闭眼享受的模样,小青心满意足,觉得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翌日,叶深眯着眼睛起来了,房中烛火已经熄灭,小青扶手趴在软塌旁边睡着了,轻轻的起身以后叶深将自己貂皮披风盖在小青的身上,小青清秀动人的脸蛋上即便是睡着了也浅笑依然。
打了一个哈欠,叶深洗漱一番独自推开木门走了出来,门外一片银装素裹,走过了一个庭院,叶深听到了稀稀疏疏的耍剑声。
听声而去,温博候的七岁儿子温煦竟然在雪中练剑,小儿手持一柄一尺长的短剑练的大汗淋漓。
叶深凭栏而靠,赞许的点点头,七岁就有如此耐性倒是不错,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起来不知道强了多少。
温煦练剑完毕后竟然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白嫩的脸蛋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
温煦边走边嘀咕着:“崂山十八剑还是学的不行,不知道师傅会不会责骂我呢。”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了北荒叶深的身体上,温煦抬头看向叶深,瞬间笑嘻嘻道:“小哥哥长的真好看,吃了吗?”
叶深弯腰摸了摸温煦的小脑袋笑道:“你吃了吗?”
温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馒头,笑嘻嘻道:“这不有吗?”
叶深皱眉,道:“你的早餐就一个馒头?将军府就此等伙食?这还比不上平民之家。”
这回温煦的母亲突然走来,一如昨天见面看上去怯生生的,急忙道:
“见过殿下,煦儿还不快参见殿下。”
温煦笑嘻嘻拿着小剑双手作揖道:“参见好看的殿下。”
温煦的江湖模样不伦不类看的叶深哈哈大笑,如此小儿端的可爱。
叶深随即笑着问道:“你为什么就一个馒头吃?你练的又是什么剑?”
温煦的母亲有些惊慌,怕叶深怪罪,还没张嘴,伶牙俐齿的温煦突然开口道:
“母亲大人说了,练剑不好就吃馒头,老师也是这么说的,煦儿觉得娘亲说的对,若想成为大将军必先劳其筋骨,苦其体肤。我练的是崂山十八剑呢。”
叶深点头,心中赞许温煦的小儿子能有此等心境着实不凡,与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比起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你舞剑我看一遍,我曾在混元山上习剑数年,说不定能指教你一两招。”
温煦闻言笑嘻嘻道:
“那行,不过煦儿要吃饱了才能练剑,不然饿肚子练不好。”
说罢温煦大口大口的吞食自己手中的馒头,温煦的娘亲想要责怪温煦不懂事,但是又心疼努力的儿子没吃好,那看似普通的馒头可是温煦娘亲亲自蒸煮而成的,很是煞费苦心。
温煦吃完馒头以后拿着小剑来到庭院中,小儿七岁,但是气势却还不错。
尤其是他那起手剑式,颇有崂山道剑的蕴法。
起手便是一招仙鹤指路,温煦起手剑有模有样,一剑刺出空气中有一阵短暂的破空声,这七岁小儿的起手剑已经颇具规模。
单看一剑叶深便点头赞许,这一剑没个三五年的磨练是耍不出来的,如此想来温煦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