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是真疼,她的腰,她的屁股,她眼里噙着泪扶着墙站了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窝囊肥肉,光天化日玩什么偷袭,你若说有本事正面单挑啊!”
那大块头被她的话刺激得横眉一竖,却不会还口,嘴中“咿咿呀呀”叫着扛起刀便砍了过来。
“你还真来!”苻莺大骂他全家,问候他祖宗八代,纵身一跃,飞檐走壁,避开那大刀,几步转自某人身旁。
她气喘吁吁的问他:“这又是谁啊,出来抓个妖怪,连饭都顾不上吃,又来玩刺杀。”
霍陵双手拢起数朵莲花,眼神犀利,冷冷道:“滚过去勾引他。”
苻莺愣了愣,怀疑自己没听清:“哈?你说什么?”
霍陵嘴一抿,抬脚便是给她一脚,苻莺便成功飞了过去,稳稳当当的落在大块头面前,见他拿着刀,苻莺抬头冲他毛骨悚然的一笑:“你好啊,兄台。”
举刀那一瞬间,苻莺大叫道:“霍陵你个卑鄙小人!”然后双手一拍地灵活避开。
只不过是瞬间即逝,数道幽青光芒袭来,直直将那大块头钉在墙上,钉了个大字。
苻莺扶着腰冒着冷汗拾起他的刀,还有点重……
她把刀贴在他突出的肚皮上,然后仰头看他,愤愤道:“你你你,为什么要砍我?还砍得那么用力?!”
那大块头恶狠狠地看她,对着她甩了甩大嘴皮,似是一种语言,苻莺听得懂,那是神魔宗独特的骂人方式。
她感觉受到了伤害,捂着胸口几步退至他面前,抬眼泪汪汪:“霍陵他骂我妖女……”前世亦有人这般骂她,于她而言,如今已无关痛痒。
他正端坐在饭桌旁,依旧用灵力把水饺送入口中。
苻莺急道:“你给我留点!”
霍陵点点头,手指一动,苻莺手里的刀便径直飞了起来,大块头似乎有些畏惧,眼睛瞪得很大,只见那刀尖一划,他的四肢筋脉处便被挑断,血顺着墙流下来。
刀被他一扔,苻莺往后退了几步,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十分同情的看那正流血的人:“神魔宗名不正言不顺,还妄想统一中原,天下百姓早已容不得你们,倘若尔等仍然一意孤行,神魔宗在中原必定会被唾弃,我看还不如回家种田的好。”她若没记错,神魔宗在不久后会被中原正道诛杀,而且头号功臣还是苏琳婉和大师兄,苏琳婉早就同神魔宗勾结,神魔宗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没了作用便被她遗弃。
“莺儿说得好!”一声喝彩,蓝衫顾容铮自认为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手里还多了一柄玉骨扇子。
苻莺瞧着他,下意识往霍陵身边退了退:“容铮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容铮慢慢走进来,不由分说的拿过她的手递上那把扇子:“我听闻姑苏的九尾狐逃至钱塘,料想你肯定会来,便在这儿等了几日,算到你十六岁生辰将至,就买了这扇子。”
那是一柄冰蓝玉骨扇,苻莺一打开,便是万朵桃花盛开,这柄扇子在前世他也送过她……
“我看我挺合适。”霍陵猛地夺过它把玩在手中,一副很满意的表情,然后抬头看了看惊愕的苻莺和顾容铮,面带微笑:“不如,送给我用用?”
顾容铮脸色有些不好:“这是我送给……”
“小气,”霍陵冷嘲热讽,指尖绕着扇子:“我就瞧瞧罢了,又不是不还给她。”
苻莺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唔”了一声,星眸望向顾容铮:“我大人有大量便借给他玩几日罢了,容铮哥不必担心,他若是敢弄坏,我非不得掐死他。”
而后几人走出门去,她问道:“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抓了只什么?”
顾容铮悄悄注意着身后那人,却见霍陵真的不过是看看,便收回目光,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意:“一只入河骨女,夜里惑人的时候恰巧被我撞见……”
城南有一大户人家乔氏,乔家有个独子名叫乔瑞恩,听闻生得样貌平平,可写得一手好诗,本是风光无限,可就在近日那乔瑞恩被一风尘女子迷住,不顾父母阻拦硬生生接入府中住下,两人日夜不离,半夜里还能听见两人的嬉笑声,那乔家父母见自家儿子已沉迷其中便上吊自杀以死求得其回心转意,谁知他二人死后,这乔瑞恩更放肆了,赶走了所有仆人,听那风尘女子介绍,又带了十几名貌美女子回去,日夜fēng_liú,足不出户,这乔府此刻跟鬼楼一般阴森森的,还透着凉气。
天已黑,黑漆漆的乌鸦在树头叫个不停,苻莺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就扔了过去,直到那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走。
她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继续和另外两人蹲在墙下商量计划。
“容铮哥就在乔府外设下结界,出来一个就抓一个,我和霍陵进去打探一番,若听见哨声,你就冲进来扔下一个烟雾弹救我们,这样岂不是十全十美?”
霍陵瞪她:“你这算狗屁计划。”
“不管了!”苻莺拉起他的手就跃上墙头,然后站在上面回头朝下面的顾容铮小声道:“容铮哥你在外面守好了,千万不能让她们跑了。”
跳入乔府,阴风阵阵,树叶作响,舞榭楼台都上了锈皮,仿佛风一吹便会倒,偶尔听得见院子深处传来女子和男子的打闹声。
苻莺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四处张望,低声问道:“你说,为何狐狸精偏偏喜欢找男人吸精气,而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