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湿了。”
一坐上车,陆城晞倾过身子,从旁边拿出条毛巾,轻轻的试擦着安暖的头发,动作生涩却又不失温柔,他挨得她很近,近到,他说话的时候,安暖能听到他声腔的震动,心里涌出抹暖流,慢慢的散到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暖暖的,她垂着头,感受着他的动作,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你傻笑什么?”
他微垂眸,意外瞥到她唇角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微不可闻的一顿,极淡的问道,口吻就在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安暖身子挪了挪,慢慢的,慢慢的往他的胸膛里靠去……最后小心翼翼的脸贴在他的衣服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陆城晞,圣经里记载着,上帝造人的时候先造了亚当,觉得他太孤单,就从他身上取了一根肋骨造了夏娃,说女人是肋骨,只有找到他合适的女人,男人才是完整的,你听说过吗?”
她缓缓的询问着,脸动了动,更靠近他的怀里,此时,他的手已经停了下而,落在她的腰上,两人轻拥着。
“嗯。”
莞尔,他才轻应着她,安暖扬起头,眼睛在路灯灯光照耀下,像耀眼的星星,她眨眼的时候,睫毛像把扇子似的,很漂亮,白皙的脸颊双侧又泛现着抹红色。
他看着她,脑海里涌出一个词,静若处子。
“怎么了?”
她一直看着他,像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似的,他似疑惑的回答她,安暖愣了一下,随着视线想落向别处的时候,他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想确认什么?”
安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自己有了答案的话,却偏要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似的,而这种小心思又被他清楚,顿时觉得自己很窘,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羞赧,视线不敢直视着他。
他就这样凝视着她,强大的气场让安暖越心乱发麻,一颗心呯呯呯的像随时都要跳出来,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即使,当初在跟钟盛鑫谈恋爱时,她除了紧张之外,都没有此时的样无措。
“你在跟我确认什么?”
他微微倾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耳边,全是他的呼吸气,安暖越来越紧张,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来回窜动,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即使他表现出她就是他的那根肋骨,女人心,却总是海底针,此时的安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怪就怪,今晚的雨下得很漂亮,都是这漂亮的雨惹的祸。
“我,就是想问问你听过没有。”
安暖有些结巴,好一会儿才把完整的话说完,头顶,蓦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原本的气氛顿时因为这笑声而打破,安暖有种被人故意逗的感觉,看着还挑着自己的手指,张嘴---直接将整颗手指含在了嘴里。
在陆城晞的错鄂目光中,吸了吸,随着张开贝齿一咬。
故意的咬,力道不轻也不重,却像什么一样从他的身体划过,他的眸光深沉了几分。
松开,她清楚的看到手指上的牙齿印,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前方,鼻孔抬得高高的。
“哪里学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安暖轻哼一下。
“天生的,还用学吗?”
“先含着,再吹吹,再用力吸,柔软的舌尖顶着,再吸,这是门功夫课,你撑握得很好。”
“……”
原本挌在旁边的毛巾瞬间丢到了他脸上----“流氓!”还有她附近的两个字。
安暖此时觉得陆城晞这人!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恶,流氓!那种话他竟然也可以说得出来。
还说得这么大摇大摆!
难道,男人就是凌菲说的,穿上衣服,一本正经;脱了衣服,qín_shòu!
连陆城晞这种男人都无法避免!
“我说的是吃田螺!你想哪去了?”
陆城晞优雅的拿去落在肩上的毛巾,淡睨了旁边的女人一眼,说得有些无奈跟挪愉。
“……”
安暖咬了咬牙,红着脸,坚绝不回答他的话。
脸皮,一定超过八尺厚。
“小脑子整天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对着陆城晞的侧脑被他的手指按了按,说得一副失望又无奈的语气,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安暖想歪了,是她的不是了!
这什么人啊!
安暖心里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一千匹草泥玛飞奔而过。
“少跟凌菲学那些东西,好好的一张白纸都给她染黑了!”
“陆城晞!”
安暖忍无可忍,不再忍着,转头,冲着他吼了起来----陆城晞却只是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浓。
那笑意,是独属于她,只在她眼前展露。
“怎么了?”
他煞有有其事的问她,安暖闭了闭眼。
“你这么作,你家人造吗?”
“说国语!”
“……”
好吧,都不能正常沟通了,男人跟女人永远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的……
嘀嘀嘀!
旁边连续几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揽胜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擦而过,堆积在那的水渍,在那辆黑色的车子驶过时,全部洒在了这边车窗上。
陆城晞的眸光暗沉的看着那辆慢慢消失的车子,车牌号告诉着他,对方是谁。
安暖同样也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看了眼陆城晞,他似乎也在看着那边。
“越开豪车的人,人品越不行!”
她低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