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海文海尔的代行者……”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还从未开口过的蒸汽工人共和国使者打破了寂静,“我相信你还没有愚蠢到会认为只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当个国家退……”
“那又怎么样?”
酒保不等蒸汽工人共和国的使者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对方。似乎是故意想要激怒眼前这个满脸严肃的男人,他再一次拿起已经毫无印渍的酒杯,慢悠悠地擦了起来。
“呵呵……看来太长时间的和平让你忘记了你面前究竟是谁了!”
蒸汽工人共和国使者看到酒保的反应顿时涨红了脸,连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青色的脉搏在他的脖子上时隐时现,他快速从口袋中摸出一样东西,随即将上面的按钮摁了下去。
“希望接下来你还能保持你的态度!”
弗莱刚刚探出头去试图看清那人手里究竟拿着什么东西,便被汉克一把按在了椅子上。正想回头询问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尖利的啸叫声就就刺入了他的耳膜。
紧接着,剧烈的撞击声在他耳朵里炸响。
撞击发生的地方并不远,或者应该说离酒馆非常的近。弗莱眼前的酒杯都因此晃动了一下,浅黄色的酒浆在被子里荡出浅浅的白色泡沫。
“我希望你能够摆正自己的身份,毕竟你现在面对的可不是那些流民组成的垃圾势力。”蒸汽工人共和国的使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指了指窗外,示意酒保看看外面的场景,“这只是一个警告,航弹上并没有安装引信。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们超视距打击的精确度绝对可以把那玩意儿直接扔到你头上!”
“哦?”
酒保的嘴里只吐出一个字。
然后似乎是为了回应酒保的疑问,一声闷响从遥远的地方响起。
再然后,天上响起了一阵闷雷。
“平民房子一间,五千金币。飞艇坠落造成破坏,算你平民房子四十间,二十万金币。还有垃圾清运,算你五万金币。请问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支付这笔费用?”
起身拉开窗帘,酒保指了指从云层中穿出的火球说道。他的脸上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只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
“看来太长时间的和平让你忘记了你面前究竟是谁了!”
“你!你居然敢击落我们的飞艇!”蒸汽工人共和国的使者瞬间跳了起来,剧烈的动作直接将椅子撞翻,“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海文海尔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你是承认把飞艇开到了海文海尔咯?还有,那把椅子十枚金币。”
蒸汽工人共和国的使者脸色顿时惨白,颧骨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将他原本正派的脸拧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酒保的额头,食指已经压在了板机之上。
碰!
那名使者身后的副官收起了还在冒烟的手枪,把面前那具被掀掉头盖骨的尸体拖到了一遍。随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他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圆桌边上。
“这里是五十万金币,作为刚刚那个白痴造成的损失的赔偿。”掏出一张储蓄卡推到酒保面前,那个副官严肃地说道:“请不要因为刚刚的事情对我们产生误解。毕竟每个国家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白痴,而高层当中也有为数不少的投机者。”
“呵呵……我还在想蒸汽工人共和国的家伙不应该都是脑子如同齿轮一样直接么,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愚蠢的家伙……”酒保笑着拿过储蓄卡收回口袋里,可看到面前杯子上的血迹时,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还有一个杯子,十枚金币……”
已经顶替蒸汽工人共和国使者位置的副官再次掏出十枚金币推到了酒保的面前。酒保的脸色再次由阴转晴,仔细擦起手里的杯子来。
“那么按照我的理解,海文海尔的意思是这样东西要留在你们手里咯?”
桌上的气氛刚刚恢复平静,佩尔主教的话再一次把所有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这一次三国都动用了大量的力量,甚至冒着与另外两国开战的风险,就是为了弗莱手上的那个密码箱。
“也许神教的使者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就再重复一遍吧……”酒保并没有被桌上紧张的气氛所影响,手里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我之前说过,关于那样东西,最终的归属权在弗莱先生的手上。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作为海文海尔的代行者保障弗莱先生的权力不受侵害,准备和各位商讨一下关于赔偿的事宜。”
「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弗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由暗中腹谤,「明明自己也想要把东西留下,结果却把我顶在最前面!」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由得他不开口,他拿起面前的麦酒抿了一口稳定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相信各位对我手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有自己的猜测,但是猜测终究不是事实。所以今天我把东西带来了,希望各位能够一起见证一下。”
“哦?难道还有什么需要见证的必要么?”阿尔卡多帝国的使者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手指依旧在酒杯的杯口不停花圈,“你不会认为我们三个国家就为了一些没法确认的信息就把这么人派到这里来吧?在座的各位心里对这样东西究竟是什么心里都一清二楚。”
“是么?那麻烦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刚把箱子放到桌上的弗莱抬起头看着那个贵族打扮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