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日我与这为陆夫人交谈过了,孙夫人似乎对她的态度比着寻常热切了些许,李夫人态度倒还正常。这位陆夫人确实是在皇后娘娘面前极为得脸的,她给的方子我都请府医看过了,府医说这的确不是背出来的方子,都是对症的呢。”刘夫人送走了几人之后,来到了刘巡抚的书房,把今日的情况说了一遍。
刘巡抚点头,说道:“送来的礼物我看过了,是两只十足金的金牛。”
刘夫人面带喜色:“这礼物送得倒是合心意。”
刘巡抚对着墙上的一副墨梅图站了一会,才说道:“我也该站队了。”
“你先回去歇着吧,吩咐厨房晚上给我炖个牛尾汤。”他吩咐了自家夫人,便又回了书桌旁坐下。
刘夫人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就听刘巡抚再次将她叫住:“算了,你吩咐府上那个锅子做得最地道的厨子,晚上备好锅子,按着最高标准来,你再去下帖子,请了陆将军和他的夫人晚上过府,就说我邀了他们尝尝最地道的锅子。”
刘夫人赶紧应下,兀自去忙了起来。
秦苒苒离开刘夫人府上之后,先在街上略逛了逛,才回了陆府,刚回屋就听见老管事来说,刘夫人再次下了帖子,请她与陆承安晚上去吃锅子。
她对着陆九得意的挑了挑眉,便换了衣服,去塌上躺着。
陆九笑嘻嘻地抱起阿狸,给它擦了擦爪子,放在塌上,说道:“果然跟夫人料想的一样,刘夫人试探了夫人在京中的低位之后,刘大人的决定就做好了。”
秦苒苒打了个哈欠,搂着不断扭动的阿狸说道:“这些官夫人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家丈夫打探消息,真是累得很。”
陆九帮她盖了被子,顺手撸了一把猫头,心中暗笑,你不也是在为将军打探消息吗。
正说笑着,陆承安走了进来,面上挂着欣喜地笑意:“刚刚接到陛下来信,让我们尽快返京,漠西的鞑子派了使团入京,我与齐将军与他们打交道甚多,彼此了解,需得回去以防万一。”
“还以为这边刘巡抚谈不下来,没想到你去做了客,他就邀了我们去吃晚饭,这样晚上就能谈拢,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
秦苒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人一猫两个脑袋:“那我们回去了,这边的后续工作交给谁?”
“刚刚陆七找我了,想继续留在益州帮我盯着这边铁矿之事,我又留了陆二帮她。”陆承安小心地说道。
秦苒苒又打了个哈欠:“那就好,我先睡一会,一会快到午饭时候记得叫我,今日起得太早了。”
陆承安见秦苒苒并没有在意陆七找他的事,心里也轻松了许多。陆九走过去请了陆承安到了外间,细细说起来今日谈话时各府夫人的表现。
“我们并没有在府衙用午饭,刘夫人和孙夫人仿佛心事很多的样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席,夫人便起身告辞了。”陆九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孙夫人?是布政使家的夫人?”
“是,按察使家的张夫人提前离席了,按着孙夫人的说法,她近日在府中日子也不好过。”陆九将她与秦苒苒红袖在马车上理出来的思绪对着陆承安解释。
“只有守备军将军的夫人表现如常是吗?”陆承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李长山,倒很沉得住气。”
陆九听见李长山这个名字瞪圆了眼睛:“将军,这不是当年漠西军的那个粮草官吗?”
陆承安没有回答,只吩咐她照顾好秦苒苒,便转身离开了。
“陆一,约了李长山见一见,告诉他,到时候了。”陆承安跟陆一低声说道。
陆一应下,转身离开。
书房中。
“将军,我一早就想来拜访你了,可是你都没给我信号,我不敢轻举妄动。”李长山是个典型的武夫,身材壮硕,皮肤黝黑,说起话来声如洪钟,走起路来猎猎带风。
“大山哥。”陆承安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看起来极是激动。
李长山眼底泛红,语气中也有些哽咽:“将军……”
陆一端了两坛子烧刀子过来放在桌上:“大山哥,将军说了,要好好跟你喝一杯。”
李长山擦了一把眼睛,咧嘴笑:“当年我们一起坐在大漠喝烧刀子是何等爽快!”
“那今日便痛饮一番!”
书房中简单地摆了几碟小菜,两人坐在桌边,李长山满是怀念地说道:“这要是坐在大漠的沙丘上就好了,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我李长山这辈子也就记住了这一句诗了。”
陆承安与他碰了碰酒杯,笑着说道:“若是有这么一天,你会不会来帮我?”
李长山虽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但能从一个小小的粮草官做到一方守备军首领,他的政治敏锐度也是不容小觑的。他闻言停下了正在斟酒的动作,抬头问道:“将军是要做那人上人吗?”
“人上人我没那个福分,过段时间,我会向陛下请旨镇守西北,具体去哪还没有决定。”陆承安冲着他举举酒杯。
李长山又是咧嘴一下:“那将军什么时候将我调过去?”
陆承安神色却严肃起来:“我暂时不会想办法调动你的职位,我需要你留在益州帮我。”
“我要在此地有属于自己的铁矿,这件事不经刘富的手是不好做的,但是我信不过他,你要帮我看住了,我的身家性命,我可全压在这里了。”
李长山放下手中的酒壶,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