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苒苒的声音陡然变大,吓得陆承安一个哆嗦,手便按在了秦苒苒白嫩嫩的肌肤上。
“苒苒你干嘛这么激动,吓了我一跳。”陆承安手指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摩挲着,面色却是十分严肃正经。
秦苒苒比他神色更为严肃地推开他的手,拢好被子,将陆承安那眼神隔绝在被子之外。
“你是如何知道的?”秦苒苒语气中带着生硬,似乎此事给她的震动极大。
“大家都知道了啊,也就你和阿狸不知道了。”陆承安满脸失落难过,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秦苒苒拿起帕子拍了他一把,又在装!
陆承安顺势握住她的手:“总之,他对你有想法是真的,你一定要防着些,万一他把你偷偷带回伊格,那我估计得举兵直攻伊格,直到将你抢回来,你不会想去做那个引起两国战事的红颜吧?”
秦苒苒轻笑道:“那也不关我的事啊,再说了,陛下应该也不会同意你举兵攻打伊格。”
陆承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苒苒:“若是他不同意,我便举兵。”
话刚落音,一块带着熟悉香味的帕子便捂在了他的唇上。
“不要乱说。”秦苒苒警惕地左右看看,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陆承安将她的手拿下来:“自己府上,都是自己人。”
“苒苒,我是认真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若是你抛弃了我,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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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哥哥。”书房昏暗的烛火下,福嘉面色嫣红地看向陈智修。
陈智修细心地为福嘉清理着身体,帮她掩好身上的锦被:“小心点,别着凉了。”
福嘉有些羞赧的缩了缩身子,喃喃开口道:“阿修哥哥,我们回屋去好不好?”
陈智修温和地笑着,用锦被将福嘉紧紧裹住,抱起她便往正屋走去。
又是一夜红烛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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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要跟谢木尔在一起。”醒来的古丽哽咽地拉着布多的手,“我在伊格之时,从未意识到谢木尔对我这么好。哥哥,求你了,让我跟谢木尔在一起吧。”
布多看着自己满脸泪痕的妹妹,说道:“你可想好了,离开后便再也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没有了公主之尊。”
古丽缓缓坐直身子:“哥哥,我想好了。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备受打击,只想找个人靠一靠。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当时我问谢木尔愿不愿意带我走,不是因为心里难过,而是真的被谢木尔感动了。这世间,还能有谁愿意为了我而做那么多?”
布多伸手为古丽擦了擦泪水,转头朗声说道:“谢木尔,你既然愿意为了我妹妹付出一切,那这会让她开心一些,能做到吧?”
古丽眼底闪过亮光,看向门口,只见谢木尔快步走进屋内,冲着布多行了一礼便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古丽。
“我就先出去了,谢木尔,你与古丽还没有成亲,可不能逾矩了。”布多有些心酸,只觉得自己心爱的妹妹被一头狼崽子给拱了。虽然伊格女子不像大周女子一般重视女子的贞洁,但是能多拦一会便多拦一会吧。
他走到房门口,听着屋内古丽略有些激动的声音,微笑着摇头,便走了出去。
面前浮现的却是那个女子依偎在陆承安怀里的笑容。
他伸手,狠狠地折断一根树枝,看着天上的月亮,苦涩一阵接一阵的涌上自己的心头。
布多啊布多,你身为伊格国的王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为何偏偏对这个已经嫁作人妇的女子动了心呢?
是在她检查了男子的断臂,毅然决定接臂之时?
还是在宫墙之内,月光下的回眸一笑之时?
布多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自己也搞不懂,究竟是为何。
但是一想到那女子在陆承安身下婉转承欢,他的心底便有一阵火在燃烧。
他知道,那火焰的名字,叫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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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帝陛下,我恳求皇帝陛下为我指派一名太医,我的妹妹突然高烧呕吐不止,求陛下救命。”德庆帝早朝之后,刚在上书房坐下,布多便高呼着冲了进来。
外面守门的内侍慌忙进屋,磕头告罪,这布多王子力大无穷,简直拦不住啊。
德庆帝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下,亲自上前扶了布多起身:“布多王子不必着急,我这就派了太医前去,我们两国还得和亲,古丽公主必然不会出事。”
布多面上挂满了泪水,看起来极为悲痛:“多谢陛下。”
“刘海,传旨为皇后把脉的孙太医去八方馆为古丽公主诊诊脉。”德庆帝吩咐了刘海,随即又对着布多说道,“这位孙太医是专给皇后诊脉的太医,医术高超,让他这就去瞧瞧。”
旨意传到孙太医之处时,孙太医正在长春宫给皇后请平安脉,福嘉与秦苒苒也笑嘻嘻地围在旁边,听得刘海来报,福嘉撇撇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秦苒苒心下却是明了,布多这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也不知这个男子使出了什么条件,让布多甘愿放弃两国和亲,也要把妹妹送出去。
“孙太医,既然陛下发话了,你便过去看看吧,这公主的安危关乎两国邦交,不管情况如何,你都要早早回了陛下才是。”皇后收回手腕,说道。
孙太医急忙应是,心中也在不停盘算着,这皇后娘娘是要自己好好医,还是不好好医呢?
秦苒苒对陆九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