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闻言,揉了揉秦苒苒的面颊,笑着说道:“都随你,反正就算你把天戳下来,我给你顶着便是。”
秦苒苒没有说话,只是温和的笑着看向陆承安。
门外阿狸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往屋里冲,无奈红袖抱得紧,它一直挣脱不开。
“哎呀!”红袖只觉得手上一痛,一道红痕便出现在了莹白的手背上。
阿狸就着她送下来的劲跳到地上,回头看了她一眼,几步跳到了屋里。
“喵~”阿狸猛地跳到秦苒苒身边,忠心耿耿地守在她的面前。
“我去叫人烧热水。”陆承安看着阿狸略带警戒的表情,不禁失笑。
秦苒苒在经了这么一遭之后,心中早已放下了先前的芥蒂,甚至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可笑,便笑着应好。
麦穗听见屋里说叫水,这才放下心来,喊了竹枝和竹叶去提热水,自己也赶紧进屋忙活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去书房?”秦苒苒见陆承安依然坐在炕上,开口问道。
陆承安看了看天色:“今日也已经不早了,我在这里陪你,正好一会早点吃晚饭,晚上我陪你练练你那压箱子底的玉女十八式。”
秦苒苒闻言,脸色通红一片,她没好气的呸了陆承安一口,气急败坏地去沐浴了。
可是她忘记了手中还抱着一团橘,进入浴桶之时,就看见一道橘黄色身影“嗖”地一下子冲了出去。
红袖正在往水中加着茉莉汁子,冷不丁被窜上肩膀的阿狸压得一个趔趄。
“你现在想起来找我了?”红袖撑着身体将装茉莉汁子的小瓶放下之后,将阿狸从身上拖了下来。
秦苒苒看见她手上的红痕,问:“阿狸挠的?”
红袖将手往回收了收,笑着说道:“阿狸当时也是担心夫人,没破皮,没事的。”
秦苒苒揪住阿狸的后颈皮,将它塞到浴桶里,对着红袖说:“我那里有个红色圆形的盒子,你去拿了擦手,别留了疤。”
红袖笑着点头应下,待到她擦完手,就听见陆承安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秦苒苒脸一红,难不成真要与自己练那狗屁玉女十八式不成?
她透过屏风看见陆承安脱去了外裳,慢慢走了过来,面上带了羞怯地粉红色。
阿狸也没有继续挣扎,乖巧的攀在浴桶沿上,尾巴在水面上一甩一甩的。
陆承安只着里衣走了过来,他看着做在浴桶中只露出圆润雪白肩膀的秦苒苒,呼吸一滞,幸好水面漂着一层花瓣,将水下的风光全都遮住了,要不然今日这浴桶,说不准还会破……
他深呼吸几下,拿起帕子,一本正经地为秦苒苒擦起了背。
秦苒苒见他如此反常,心中反倒有了一丝失落……
陆承安将她的失落尽收眼底,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苒苒擦洗了自己一阵之后,便将阿狸的爪从浴桶沿上掰下来,给它搓了搓身上的皮毛。
陆承安见阿狸在水中浮浮沉沉,极是眼热,自己也好想在里面沉浮一下……
阿狸刚刚洗了澡,其实并不用怎么认真洗,秦苒苒只是让它过了一遍热水,舒缓了一下隐藏在皮毛之下的肌肤,便将它捞了出来,扯了布巾给它擦干。
扯布巾的动作稍稍有些大,露出了半边胸脯,陆承安眼睛有些发直,又很快回神,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继续为秦苒苒擦背。
秦苒苒见他毫不在意,心中也是哀怨不已。
那个平日里见到自己露出点肌肤就把持不住的饿狼今日怎么对自己这么没兴趣……
陆承安站在她的身侧,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暗低笑。
“我帮你洗头发。”陆承安轻轻拆下秦苒苒的发髻,将她的长发浸入水中。
玉梳一下一下的划过头皮,恰到好处地力道让秦苒苒一阵放松,只觉得头皮舒适无比,恨不得就此沉沉睡去。
她往下靠了靠,让头发更多的浸入水中,陆承安拿了木槿花的枝叶制成的汁子轻轻为她洗着头皮,还顺带给按摩了一圈,才冲干净。
秦苒苒已经舒服到不想起身了,就那么靠在浴桶里,昏昏欲睡。
陆承安叫了几遍都叫不起来,怕她在水里着凉,无奈之下,只好将她从水中捞出来,扯了布巾包好,放在烧得热热的炕上,又拿了手炉过来帮她烘头发。
从头到尾,陆承安都没让丫鬟进来,他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秦苒苒和阿狸一大一小两个团子趴在炕上看他,心中就有一种无法表述的自豪感。
看,这是我媳妇!
看,这是我猫儿子!
他们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能干!
头发烘到半干,陆承安又在秦苒苒的指挥下拿了香脂为她擦到脸上,再将手炉塞到阿狸的肚皮底下,才扶了秦苒苒起身换上里衣。
“饿不饿?”陆承安语气温柔地问道。
秦苒苒穿好里衣,又将阿狸翻了个个,给它烘烤脊背,闻言抬头嫣然一笑:“我要吃干炸仔鸡。”
陆承安点头,喊了茯苓进来:“去提晚饭吧,在给夫人做一个干炸仔鸡。”
茯苓一直在外面战战兢兢地不知道秦苒苒怎么样了,见她还要吃干炸仔鸡,便知道没什么大事了,随即放下心来,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
门外候着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见陆承安没有叫人进去伺候,便都去了耳房,顺便叫上了所有院中的丫鬟,聚在一起,低声商讨了起来。
茯苓带着厨房里的丫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