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几人看着阿狸喝汤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又轻松了起来。
吃货的力量是伟大的。
一旦还能吃,身边的人就会安心:“哦,没什么大事。”
喝了一碗汤还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秦苒苒手中炖得香喷喷的肉的阿狸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虚弱的样子。
“我的药就是管用。”秦苒苒喜滋滋地将肉撕成小条喂到阿狸口中。
陆承安和肖桦对视一眼,决定不拆穿残忍的真相。
看着阿狸吃得香甜,几人这才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年老的厨子已经独自一人将菜做好,忐忑不安地等在那边。
几个小童吃力的端着大大的汤碗,往屋子里走去,陆九看得有些不落忍,拉着陆十和孟子怀一起去了。
“那个孟子怀,不是什么心思叵测之人,你尽可以用他,并且,此子日后将会在关键时刻相助你们。”肖桦看着几人出去之后,开口说道。
秦苒苒一边喂阿狸,一边说道:“大师兄说他靠得住,那便一定靠得住。”
说话间,菜也端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两桌子。
“我吩咐了他们在旁边也摆了一桌子,大家一起吃吧。”肖桦出言解释,“我们吃着他们眼馋,受罪。”
陆承安不以为然地点头:“自然,我没那么多的臭毛病。”
“厨子,你来,夫人叫你呢。”陆九去将两个厨子叫了过来。
两人均是战战兢兢,走到门口便已经跪在了门外。
秦苒苒正盛了一碗山菜丸子汤喝着,见两人走了过来,便开口问道:“这菜是谁做的?”
年长的张厨子立刻开始叩头:“是,是小人做得,夫人饶命……”
秦苒苒被呛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说道:“做得不错,赏。”
陆九当即拿了一锭银子走过去,递给张厨子。
张厨子有些难以置信,他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终于如梦初醒一般:“多谢夫人!”
这下子,儿子娶媳妇的银子有着落了。
“你去旁边的桌子上一起吃吧。”秦苒苒指了指屋里一侧的一张圆桌肚子和张厨子说道。
张厨子千恩万谢的起身过去坐了下来。
秦苒苒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年轻厨子,气不打一处来。
“给阿狸熬的汤应该还有剩下的吧,你自己回去吧。”
虽然是吃猫剩下的,但是他完全没有丝毫怨言,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那汤可美味呢!
阿狸很快便从歪着喝的状态变回了坐在凳子上趴桌沿的状态,几人见它探头探脑地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放了心。
晚间,阿狸与烫伤它的年轻厨子大眼瞪小眼。
为什么我爹我娘要将我与这个坏人放在一起?
他们到底干啥去了!
秦苒苒惬意地泡在泉子里:“你说,阿狸的腿会不会不长毛了?”
“自然不会,阿狸那么好看,怎么可能会不长毛?”陆九头上顶着一块热腾腾的布巾,信誓旦旦地说道。
秦苒苒:不能与这家伙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在她眼里,阿狸没有任何缺点……
相隔十几米的另外一个池子里,陆承安板着脸看着面前闭着眼睛假寐的肖桦,心中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谁特么要在这里与你面对面的泡温泉啊,我要去看我媳妇!
秦苒苒惬意地泡到陆九将她从池子里拖出来,这才软绵绵的倚在陆九身上,回房休息。
经过阿狸所在的屋子时,秦苒苒惊讶地发现,厨子满面红痕,阿狸神采奕奕。
“过来,”她抬起手来轻轻招手。
阿狸顿时委屈吧唧地一路小跑过来,跳上秦苒苒的手臂。
秦苒苒跑得全身软绵绵,完全没有力气抱住这只沉重的猫,于是,阿狸悲催地臀部着地,哭唧唧地跑开。
我爹呢?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爹更靠谱的人吗?
陆承安正在与连夜奔来汇报情况的陆一交谈,见阿狸哭唧唧地跑过来,忙抱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势,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将它揽在怀中。
“国公爷,阿狸这是……”陆一看见绷带,开口问道。
“受伤了。”陆承安言简意赅。
陆一点头,心道我还是一会去问陆九吧。
陆承安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上京城中的局势大概就是这样,我从上京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甘陕总督的职位暂时还没定,朝堂上为了此事打成了一片,陛下虽说让我一个月之内扫平肃州官场,可是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一旦扫平,朝堂上参我的折子便会漫天乱飞。”
“所以说这事就得让布政使去做,今晚你就动手,务必做成。”
“是!”陆一点头。
“还有,国公爷,林按察使家的夫人疯了。”陆一刚要走,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说道。
“怎么回事?”陆承安抬眉问道。
陆一笑着说道:“此事多亏了那日夫人演得好,听闻回去之后林夫人便夜不能寐,日日听闻有女子在耳边啼哭。连带着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都有些招架不住,一起发疯了呢。”
陆承安笑了笑:“林按察使那边不必逼得太紧,让他焦头烂额顾不上旁的就成。你去吧。”
陆一拱手退下,出门后便去寻了陆九,发现陆九正在屋里照顾夫人,便去寻了陆十。
“阿狸怎么回事?”
陆十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顺便指着满脸红痕战战兢兢给阿狸炖羊乳的厨子说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