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说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便觉得头晕,正好遇见了徐总督,徐总督扶了镇国公去了客房之后,自己就晕倒了。”
胡夫人一听便知道,有人出阴招了。
就在自己开府后举办的第一次宴会上。
若是这一次处置不好,自己以后在肃州的女眷圈子里,也就抬不起头来了。
还很有可能得罪镇国公,让自家老爷在仕途上再受影响。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转眼看了看秦苒苒的方向。
秦苒苒正带着孟雅宁与其他人寒暄,她心中顿时明白,镇国公这是不愿意让他的夫人知道这些事。
“我们去看看,别惊动了旁人。”
胡夫人带了丫鬟疾步赶去了客房,这时,按察使家的夫人也发现了自己的侄女不在了。
“胡夫人这是要去园子里?正好,我去看看霜儿是不是贪恋哪的花好看,顾不上回来了呢。”
按察使夫人捂着嘴轻轻地笑着说道。
胡夫人顾不得跟她寒暄,只冲着她笑了笑,也不等她跟上,便先走了。
按察使夫人心中有些诧异,同时也浮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能让胡夫人撇下自己先去忙的事,应该只有镇国公和徐总督了吧。
再加上自己侄女的心思,一直在如何进入镇国公府上,自己拦了几次,便也随着她去了。
毕竟,上了镇国公府这条大船,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
但是看这幅样子,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乐观。
她没有再多说,跟在胡夫人身后便往园子里走去。
胡夫人见按察使夫人跟在身后,本着有个人做见证,顺便不能自己下水的原则,装作了没看见。
走到客房门口,陆承安正皱着眉头等在那里。
“胡夫人,胡布政使正在前面招待客人,我也不愿将事情闹大了,便请了你过来。”陆承安面色严肃,但是十分有礼。
“多谢镇国公体恤。”胡夫人福了福身,佯作刚刚看见按察使夫人的样子,说道,“按察使夫人怎么过来了?”
按察使夫人笑了笑,面上没有丝毫的尴尬:“我来找我侄女,她就爱看花,我怕她呀,忘记回去了。”
说着刚要走,就见门突然开了,一个橘黄色的身影直冲冲地冲了出来,一头撞在陆承安的小腿上。
“阿狸,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陆承安抱起阿狸,有些歉意的对着两人说道,“猫儿顽劣,见笑了。”
胡夫人站得位置正好能从阿狸撞开的门缝中看见里边床上的景象。
而被她挡住的按察使夫人却看不见,她心中还在啧啧称赞:“这语气,这表情,就跟说自己的儿子似的。”
胡夫人这时上前几步,拉过自己的丫鬟,低声说了几句话。
正巧将门口露了出来。
按察使夫人抬起头,就发现从门缝可以看到屏风挡不住的床脚。
那床上似乎躺了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
毕竟那小姐只穿了亵裤,还露出了脚踝上带的一串银铃。
一串银铃!
按察使夫人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击了几下,闷得她气都喘不过来。
她踉跄着上前几步,推开前面的胡夫人,抬脚走了进去。
自己的精心养在身边的侄女,肚兜半退,胸前的丰腴被人含在口中,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而那男子,却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一个。
那肥胖短小的身躯,一边吧嗒嘴一边呼噜震天响,肯不是那个美妾成群的徐总督吗?!
“哐!”按察使夫人身子摇了摇,最终还是经受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胡夫人见按察使夫人已经进来,心中也有了预感。
但她进来看见眼前这幅场景,还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这,这……”
饶是她再足智多谋,也实在想不出眼前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陆承安抱着阿狸站在院子里,完全没有想要上前问一声的打算。
胡夫人也不敢回头问他该如何是好,只好嘱咐了自己的大丫鬟,让她快些去将老爷请过来。
这事已经牵扯到了徐总督,就不是单纯的后宅女子的事情了。
胡大人听了后面出了大事儿,还牵扯到了徐总督的身上,赶紧赶了过来。
他进屋后看见面前的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两情相悦还是……
他思索了一阵,又想到徐总督的脾气,转头对着他的夫人说道:“府医请了吗?”
胡夫人赶紧点头应道:“已经请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敢让他进来。”
胡大人点点头:“让府医进来,先给徐总督看一看。”
说罢,他转身出去,走到陆承安身边,他的姿态放的很低:“让镇国公见笑了,内子准备的不周到,才会让这种事发生。”
陆承安抱着阿狸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它:“说不准两人是两情相悦,情难自抑呢?”
胡大人顿时听懂了陆承安话里的意思。
他转念一想,便猜出了前因后果。
他的头上冷汗涔涔,这镇国公好手段。
若是今日自己算计了他,那么躺在这里丢人丢大发了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府医快步走进来,先是在胡夫人的指示下,一针将快要转醒的按察使夫人再次扎晕过去,然后将徐总督唤醒。
徐总督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身心舒畅的梦。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