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很狗腿地递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鼓鼓囊囊的,丁莹接过,一下沉得差点儿脱手。
“你都装了些什么啊?金币嘛?”
霍天野嘿嘿一笑,朝阎立煌得意挑眉,“弟妹,还是你有见识。摸了一下,就知道是啥好东西了。牛!”
阎里抽出的一沓红纸片,手指头一捻,就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张张被敲得细薄的金纸,金纸上印着喜鹊等喜庆的图案和祝福的话语,可谓匠心独具,奢华无比。
“东西收了。不过能不能讨到老婆是你自己的本事,咱们夫妻今天大婚,可没责任和义务帮你造场子人气!”
“哎,你怎么能这样?拿人手短,你知道嘛!”
“今儿你还吃我的,也该吹人嘴软。行了行了,我家莹莹要休息了,你再吵我就取消息扔捧花这环节,改成漫天散花,人人有奖!”
“大黄,你敢!”
砰的一声,大门关掉,两男人可笑的争吵声被隔绝在外了。
屋里终于安静了,丁莹重重地松了口气。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她当然非常开心,不过应酬的人多了,难免有些体力不支。到底还是自家老公疼自己,亲自跑来赶人。
她喝了口甜咪眯的奶茶,躺进舒服的沙发里,闭目养神。想到,之前邓云菲进来时,神秘兮兮地跟她说,阎立煌给她准备了非常特别的礼物,是为了圆她的什么夙愿。
夙愿?
她自打跟他在一起后,就没有再想过还有什么值得她念想的夙愿了,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夙愿。其他的一切形象或人物,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
不知道别的新嫁娘在走上红地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丁莹很清楚,歌曲里的那句“终于等到这一天,成为你最美的新娘”里的那个“终于”,轻易就搅动了她心底最甜蜜,最辛酸,最悲寂的心弦。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似乎听到白纱下女儿的抽吸声,父亲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轻轻说了句“走吧”!
可她已经抑不住,泪如雨下。
急忙去拭,怕泪水糊花了妆容,这可是男人花了大把银子,说什么他这辈子只结这一次婚,只奢侈这一次,这一个妆,一套婚纱,都是寻常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他说,你才是我最大的奢侈品,其他东西跟你一比,那就是渣渣。
她笑去了眼中的泪水,迎向前方,那个站在人群最前方,傲然挺立,虔诚等待的高大身影。
阳光从屋角斜来,淡淡地为他一身黑色西装镀上了金,他唇角的笑意,仍如初见时,那么耀眼,迷人,令人一见钟情。
记得有一晚,他死皮赖脸地凑到她跟前,问她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才玩那种欲擒故纵?
她故意不笑,歪嘴笑着,逗他。逗得他火气腾腾,当即将她吃干抹尽,说总有一天会套出她的“真心话”。
真心话是什么?不就是对方渴望听到的话么!只要爱的人开心,谎言也是真心。
“莹莹!”
还差几步时,阎立煌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来,惹得周遭一片笑声响起。
丁莹隔着雪纱,瞪了眼猴急的男人,却是笑开了。
丁父却肃着脸,攥着女儿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小子,能熬到今天也不容易。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对莹莹不好,以后陪我钓多少次鱼都没用!”
阎立煌可闹了个大红脸,连连点头,“是是,爸教训得对。以后我绝对只对莹莹好,对宝宝好,对您和妈好,对咱哥嫂小冲冲好。”眨着眼,一脸急切地盯着那只小手,镁光灯迅速闪动地将新郎倌这饥渴般的表情都拍了下来。
终于,丁父将女儿的手交出去了,眼底含着水光,退到了老伴身边,轻轻叹息。丁妈妈却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得一旁的阎母感同身受般地安慰。
虽然两人早就注册结婚了,但基于东方人的传统观念,在亲朋好友的面前举行的婚礼,才有了真正结婚成家的感觉。
阎立煌深深地叹了口气,重重一握掌心里的小手,轻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两人相视一笑,走上了礼台,刹时礼炮隆隆响,鲜花飞满天,众宾齐喝恭喜,欢声笑语不断。
在馨香飘遥中,他轻轻揭开了她的面纱,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儿,心疼得立即俯身就吻去那眼角滴落的泪珠儿,轻声呢喃,“莹莹,对不起,我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宝宝。”
她扑进他怀里,他将她紧紧拥住。
两人的脑海里,在这一刻,迅速闪过了曾经相识、相知、相爱相弃的酸甜苦辣,回味不断。
正在这时,全场的音乐突然一换,换成了豪迈却又不失柔情的梵歌,带着马儿的鸣叫,大鹰的长鸣,震得全场宾客都是一惊,面面相窥,询问来由。有知情者得意一笑,只曰:此乃新郎倌为新娘准备的新婚大礼,大家擦亮了眼睛看好戏吧!
丁莹也是一惊,抬起头时,看到两个身着藏服的男女走上台来,手中捧着哈达和银饰,面目十分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男女上前后,给新娘和新郎倌各送上一条哈达,并把一串银饰递给了新郎倌。
阎立煌咚地一下跪落地,执起了丁莹的手,说,“莹莹,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再到藏区。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暂时无法成行。所以,我请来了驴友酒店的大哥大姐来帮我们主婚。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