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总,如果没其他问题,我回去做事了。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丁莹不想做无谓的猜测,离开这男人的磁场影响范围才是最妥当的。
阎立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看女人又重新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没有抬头,允了一声,便翻开了手边的另一叠卷宗资料。
丁莹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阎立煌却抬起眼,看到那副小巧肩头,蝴蝶边的袖花轻轻荡起,露出女子细腻百皙的肩头,目光不由一眯,已脱口而出。
“丁莹。”
她的手刚刚旋开门把,男人这一唤,手收回时又把门用力推回,抽了口气,徐徐转身,重新调整脸部肌肉。
带着一丝礼貌性的笑意,回头疑问,“什么?”
指间转动的笔被搁下,他看着她,目光盈动似在极力克制什么,顿了下,才开口,“那药膏,你没用?”
药膏?!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僵曲了一下,他提醒,“你手臂上的淤痕,好像还没散完。”
她方才想起,抚了下手臂,最近刻意穿着有蝴蝶袖的裙子,就是为了遮挡那几道淤痕,不疼,也不是很明显,她已经不甚在意,早忘了。
“哦,不疼,已经没事了。体质问题,散得慢了点儿。多……”
“谢”字未及吐出,话又被他截去,“既然是体质问题,就更应该重视。那药膏只要按时按量擦,一周之内就会完全消除,效果非常好。”
男人的口气,让丁莹抿了抿唇,“谢谢,我会记得擦,让淤痕尽快消失光。”点点头,又转过身去开门。
“等等。”
没想到,男人还是不放,竟然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丁莹回头一看,心头本已放下的紧绷感又回来了,身子不由往后缩了下,手用力地握上了门把。
阎立煌见状,瞳仁微微一缩,脚步顿住,叹息般地开口道,“你没把药膏带上?”
丁莹盯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摇了摇头,放在身侧的手蜷成团,他的阴影被窗外的光拉长,刚刚罩在她身上,莫名的,那日昏暗房间里的一幕闪入脑海,呼吸吃紧。
阎立煌不得不转开眼,回身到办公桌后,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走过来时,看着女子微缩的身子,低下头偏向一边,没有再直视那双明显淀着惧色的眼眸,将手摊出。
“拿去。我这里还有一盒,赶紧去擦擦。有毛病用药就不能断,这也是你之前对我说的。”
见她不动,他心下沉沉一叹,眸底迅速闪过恼懊,无奈,还有无法辩明的情绪。
“你不愿意收?心里还是厌恨我那天对你用……”
“阎立煌。”
她像是被蛰到,又像是想阻止什么,竟然又叫了他全名,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这是第一次。
他慢慢转过头,她很快地伸手拿过他掌心的那盒小小的药膏,双手又紧紧抱成一团,不自觉地揉搓着。鬓边垂下的碎发掩去她脸上的惶恐和不安,像是在极力安抚着什么,矛盾踌躇,忐忑不安。
“不愉快的事,我不想再提……谢谢,我会按时擦药,早日让那些痕迹都消失掉。”
她飞速地看他一眼,立即扭开门把,快步离开。
门也随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很快合上,隔绝了他不自觉地追逐目光。
人已走,室内仍残留着一丝香软熟悉的气息。
深深嗅一口,心口的某个闸仿佛正悄悄开启。
他抬起头,额前的发丝微微散开,沉黑的眸底缓缓绽出两道**的光,滚烫炽烈,室内极静,可他的脑海里却无法克制地翻出那日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幕一幕,驭望,蝴蝶被撕列,想要彻底释放的另一个自己。
……
丁莹没有立即回卡座,而是憋着一口气似地,冲进洗手间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隔间里,抚着匈口大口地喘气。
抚抚手臂,全是鸡皮疙瘩,寒毛都立了起来。
不怪乎她恐惧又生,太害怕,只是刚才的那一瞬,他背对着窗外的阳光,过于高大的身形给人压迫感太重,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总觉得那火苗一触即发,稍不小心又会惹火烧身,发生和那天一样的事。
直觉当时他都敢对她用强的,就算在办公室这样的公众场合,估计他也有十足地能耐让她无从反抗。
老天!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他家,这是公司。根本不可能!
她抚上发麻的脸颊,连头皮都一匝一匝的难受。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心还是跳个不停,重重的擂动声仿佛都要从耳朵里钻出来似的,更一阵阵地发烫,搅得匈口火烧火燎地难受。
她浑身哆嗦得厉害,比起那天当时的感觉,更难受。似乎,那又不仅仅是在难受,似乎还有什么她羞于启耻的事实。
“烦死了!”
她低斥一声,狠力地揉了两把脑袋,手里的药膏落了地。瞳孔一缩,她拣起来就想扔掉,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看着那满是肮脏的纸筒,又下不了狠手了。
正如她所说的,她根本就没有用过男人给的膏药,她急于逃避,关于他的一切,哪还会傻得拿他的膏药,去涂被他折腾出来的伤口。只要看一眼,都会觉得烦躁不适,让人不快。所以从头到尾,她都以逃避的心态来处理关于那天的一切。
若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真想辞职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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